最终在井然错乱严肃活泼势均悬殊的友好厮杀下协商让步。你提出休战可以,但要玩个游戏,“游戏的名字叫‘我往死里揍你,悟死都不能还手’,怎么样?”
俨然正中下怀,对面闻言两只狗眼瞬时放光,整个人都洋溢出发自内心的喜悦——并在见你表情难看后立刻垮下嘴角苦着脸,
“不要呀——,你打人好疼好疼的,哎呀万一被老婆打死了可怎么办嘛——,人家已经在开始痛了诶——,あぁあ、好痛哦——,痛到要昏倒了呢——,要不要摸——”大概意识到险些出于惯性二次谈崩。男人自觉闭嘴,矫揉造作往床上一栽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最后一声“ドウゾ”气势如虹,颇有股舍生取义的意味。
要是揍一顿就药到病除包治百病该多好。
你趴在人身上,撑开点距离,把乱糟糟的头发捋好,把沿着颈侧纵斩胸腔的月白色抚平,把做张做智梗去一旁的脑袋转正,俯下身亲吻。
对方睁眼要看,你把舌尖伸出来一点,笑出声前有一句“这是要杀人呐”。
指缝插进发丝伸出手臂勾搂,错开鼻尖贴紧皮肤共鸣。生命以看不见的既定轨迹交合,并横添不灭的苦涩。贪婪又不甘心的凡尘,总奢望浮世里开出一朵不落粉的花,结生一颗最甘甜的果。可天下哪有尽善尽美的得偿所愿。
失事飞机引擎着火轰隆隆直往地上掉,六道轮回不死不灭盈盈一缕蛛丝轻飘飘往回收,陡崖断壁重力加速度雷霆万钧粉身碎骨往不知处坠。隔着底裤摸了摸,对面百忙之中不忘置评“骚死了你”,你扳着人下巴郑重质问听没听过至理名言“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那之前还不承认……人家都失忆了诶!”抱怨时掌心还贴在背脊椎缝的弧线上。
“从头到尾装个没完,都没事了还演呢?”指责时刚捏住一包东西指尖抵着濡湿的水点画圈。
“不是,没在装哦,是真的忘了。”轻描淡写说完像要继续。你一把捂着人脸推开,正在后悔为什么没揍一顿拉倒。
第一,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会评价咒灵“那只的术式效果一看就超有趣啊”;第二,从来没有人会在必中领域范围内原地站着掏手机,只为喊同僚的咒灵使速速过来一起玩;第三,从来不会有人在任务报告上写“顺便看了眼老婆有没有回信息所以被挨到了一下下,等反应过来已经不小心就把它祓了”;最后,“因为杰已经飞山里去了感觉会被找麻烦所以原计划是打算到医务室躲一会的,但发现竟然真出了点小问题实在是超搞笑”。
“我认为呐,伊地知一定也中招了。”男人扳着手指,解释的有理有据,“忘拿干洗好的衣服、忘替人家给你打电话报备、甚至连提醒我先放个帐都忘了啊!!他是不是已经完全失忆变弱智了?你觉得呢。”
姿态没变,你坐直起身想了一会问他还记不记得夏油现在在哪。
“应该还在山里吧?放心放心没忘没忘……”对方摆摆手,“不然怎么去杰家里聚会啊。说过吧,人家的计划简直完美……咱们是先做完再去,还是去了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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