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但尽管如此,尽管我已经为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在敲响父亲书房门的时候,我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心惊胆战。
我看不透他。
他也从来都不是我能应付的人。
所以我还是会怕他。
父亲的书房,曾是承载我野心和欲望最深的栖身之所。
好像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可以进到这个地方的人;
靠我的贱,靠我的不要脸。
而只和这个书房一门之隔的房间,是我和父亲当初待得最久的地方。
那个时候,我和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床上乱伦。
就算偶尔没有做爱,我和父亲难得温存,他也只是精力疲乏地枕在我的身上,然后拿着手机明目张胆地刷着视频。
至于视频内容,除了沈熠小时候的吃奶画面外,就是俱乐部的老鸨又新挑中一批货物,父亲有空就会亲自过审,看到中意的,自然就会让人留下来。
自始至终,父亲都很少会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即使我年纪小的时候,总会经不住地去偷偷孺慕观察他,他也从不会施舍给我一次眼神,慢慢的,我也就不会再犯蠢了。
现在再次来到这里,明明才只是过了小半年,我却觉得很多记忆都像是前世一般。
似乎记忆里,我很少在父亲做正事的书房前厅停留。
以往我来到这里,都是匆匆地直奔要做爱的地方,如果要追溯得更早一点,也不过是我犯错后跪在这里,咬牙承受父亲惩戒的鞭子,直到背部被抽到鲜血淋漓为止。
而现在,我再度站在这个房间里,面前就是父亲的办公桌。
我和他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男人好似还在忙着他自己的事情,一份一份的文件仔细地看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在这种场合的发酵下,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和他好像不再是父子,也不再是婊子和嫖客的关系,更像是一种上下级的从属。
我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待着他的命令和发落,而他从始至终对我视若无睹。
终于,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和笔,身体如释重负地往后仰,首次把眼神放在我的身上。
我从不吝啬于朝他示弱的。
就像从前每每在床上,我朝他矫揉造作地撒娇和卖弄风情,边发骚边装着可怜,如同紧紧倚靠着一尊金佛,哪怕是舔,我也得在他身上舔下来一块漆。
所以在知道沈熠要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我才对自己没有多加收拾,尽量让自己以一种最为悲惨壮烈的形象呈现在他的眼前,只为得到那哪怕一星半点的怜悯与高抬贵手。
可惜我精心表露的伤痕和落魄,并未在他的眼中流转片刻,便只得到一句简单的问候——
“小熠最近还好吗?”
不是问的我,而是他最爱的儿子。
你看,就算我已经遍体鳞伤地站在父亲眼前了,他最关心在意的,永远都只是他的小儿子。
压下心中莫名的苦涩,我反问,“难道爸爸把我送给弟弟的目的,就是让我去当监控吗?”
父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倒是意味深长地指出,“嗓子坏了?”
不待我说话,他便自顾自地笑着叹惋,“真是可惜。”
但可惜的是什么,他却没有丝毫道明。
却让我觉得,这比直接说出来,还要令我难堪。
这一刹,我感觉自己在父亲眼里,像是那种失去了安身立命本领的古时候的娈童,在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没有后,等待的,就只有被无情抛弃的命运。
而短暂的惋惜过后,父亲才慢慢悠悠地道出始末,“小熠回来以后一直和我不亲近。之前为了缓和我和他之间的父子关系,我什么都愿意给,他却都不喜欢,只指名道姓地想要你。”
听到这,我心下一紧,明知故问道,“所以爸爸就放心地把我当礼物送给弟弟?”
“您应该不会不知道,他从小有多不喜欢我。”
“你不是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父亲的语气倍感理所当然。
闻言,我一时之间愣住,突然意识到,在父亲的默许下,我从小到大被沈熠带头霸凌的事情,竟能被当做我已经习惯了那种日子的理由,所以就毫无顾忌地把我继续送到昔日施暴者的手中,成为他们缓和气氛的调剂品。
那我算什么?
我又是什么?
“可是爸爸”
我掀开自己的衣领至锁骨的位置,里面纵横交错,不堪入目,可以更大程度地暴露出我所受到的屈辱,“现在弟弟对我做的,早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种拳打脚踢了。”
“那又如何?”父亲对此没有任何惊讶的意味。
“这不是你一向最拿手的?”
“虽然我的确不想让小熠跟你这种人来往,但做父亲的,原本我的一切东西就都是他的,他既然想要,只要他开心,我不会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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