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相当不爽:“要你何用!”
回家的时候是晚上,他病得没精神,我连着两天不敢实在睡,话没说几句人就没意识了。再醒来时,天早就亮了。
挂钟指向七点十九分,身侧空荡荡的,伸手一摸,凉的。
我拉开窗帘,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昨天晴了一天,今天从早上开始又惺忪地下,但是和前几天的电闪雷鸣比起来已经温顺太多。
邓望津不在客厅,浴室和厨房也没有,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他病没好就走了。有人阳台咳嗽了一声,他从盆景架后探出头来,对我笑了笑,脸上还是没血色。
“早上好。”他说。
阳台上有一张躺椅,空气好,景好,光线也好,我偶尔会在那看看书,就算什么都不做,从高处俯瞰整个城市,心情好像也会比其他时候平静一些。他刚才就是躺在那里。
我站到他身边:“高楼层也有高楼层的好处,是吧?”
“嗯?”他转过脸看我,“什么好处?”
“安静。”
我想了想,虽然觉得他不像喜欢热闹的样子,但还是问:“你喜欢热闹点的话,我们也可以搬家。”
他愣了一下,抬手掩住侧脸,肩膀轻轻地抖。
“哈哈哈哈!”他从躺椅上支起身,勾着我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瞳色在阳光下看起来浅了些,这一瞬间,有说不出的东西像沸腾的水一样从他身上翻涌出来,“你真可爱。”
直到他松开我,懒散地躺回躺椅上,我才从晃神中清醒,而那种生机也如潮水般从他身上褪去,留下平坦单调的沙面。
“吃个早饭吧,我去做。”我快步离开阳台。
家里没多少能当早饭的东西,我煮了锅小米粥,煎了火腿和鸡蛋,勉强凑了两个三明治。
邓望津又晃悠到厨房,停在我身后,靠得很近。
他看了全程,也不说话,粥快煮好的时候冷不丁说了一句:“今天不上班吗?”
“辞职了。”我回他,“我说我要回归家庭做全职主夫,老板当场就批了。”
邓望津没接话,我回头看了看他,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在开玩笑,配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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