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姿势,正等着许秋分回来。
这个时候许秋分才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努力想了想,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虽然并不意外,但是真的听到这种回答时,许秋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连这种事情都忘了吗。
“那我给你取一个?”许秋分试探性地开口。但他知道以自己的文化水平根本取不出什么好名字来,他认识的字实在不算多,而许家村里的人大多数都没有文化,离这里最近的教书先生住在三十多里外的镇上。许秋分虽然每年都会用一些闲钱买些书,但农活年复一年的牵绊着他,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时间去学习。
但若是用村子里人取名的方式,“翠花”“富贵”这种名字又显然配不上眼前的人——他应该有一个诗里的名字,这样才配的上他这张脸。
许秋分感到头痛,他打算一会儿翻书出来,看他能不能用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字凑一个好听的名字出来。
然而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忘记名字的事情给对方造成了什么困扰,眨眼间已经把自己身上的白衣全都脱了下来。许秋分回过神来看到对方的裸体时差点喊出声来,好不容易才忍住。对方却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对着许秋分张开了双臂:“可不可以抱我进去?”
许秋分在心里反复默念:他是个傻子,他没有羞耻心是正常的。然后他以一种“我们都是男人,没什么所谓”的心态将对方抱了起来,轻轻将其放在了浴桶里——以他方才脚都不敢沾地的敏感程度来看,想要他自己爬进浴桶确实是难事。
对方乖乖在浴桶里坐好,眼睛却还一直盯着许秋分,但也不说话。最后还是许秋分受不了了,主动问道:“还需要我帮忙吗?”
对方歪头想了想:“你刚才不是说,‘我们’一起洗澡……?”
许秋分像是被雷劈了,他也不知道这种语言习惯要做点什么解释才好,又要怎么解释对面这个傻子才能听懂,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能选择了不解释:“我先不洗了,你一会儿有事叫我。”
对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撩起水花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趁着自己目前没什么事情要做,许秋分转头去找书了,顺便将他脱下来的衣服捡了起来——那衣服已经很脏了,里面还夹杂着干草和树叶,隐隐约约能看出衣服原来是白色的,但料子倒是十分柔软。许秋分只是个农夫,所以他根本不清楚手上的布料究竟有多么昂贵。去年一匹这样的布料,大概够村子里的一家三口一整年都不必耕作。于是此刻他只是将其随意的放在一边,打算把书翻出来后再去洗干净。
他的屋子里有个简易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只是角落里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他的书也不多,大部分都是别人不要的旧书,就这样都放在桌子上。
他找了一本诗集翻了翻,可他实在不认识什么字,一首诗里凑不出两个认识的,没多长时间就已经看得头痛。这个时候哗啦哗啦的水声适时地把他从文字深渊拉了出来,他赶忙出去,随手将翻开的书扣在了床上。
对方身体雪白,此刻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头乱蓬蓬的长发——而此刻,他正与缠在一起的头发进行搏斗,微微蹙起的眉间昭示着他并非没有痛觉。
许秋分怕他下手没轻没重给自己扯出血来,连忙叫停了他,说要帮他洗头发。但看着他这一头蓬乱的头发,许秋分一时之间也没能找到什么可以下手的地方,最后只能找来梳子,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把缠在一起的头发通开,生怕弄疼了对方。但他再怎么小心也会有失手的地方,不过对方也没有喊疼,只是默默忍耐。
不知过了多久,许秋分才把他这一头长发通顺,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然后把皂角放在水中揉洗一番,从中掬了一捧,一点点清洗着对方的头发。他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大概能到臀尖,这些事情做起来很费劲,但许秋分一直很有耐心,直到那瀑布一般的长发变得干净清爽,才找来细葛布缓慢地将头发擦拭到不再滴水。
头发这就算洗完了,许秋分长舒了一口气,又遇到了下一个难关:对方连站都站不起来,要怎么给他擦拭身体呢?
想了又想,他又把对方抱了起来,这回直接抱到了床上。他身上的水珠滑落下来,又很快被柔软的手巾擦干净——许秋分一边擦一边想,他的身体和自己这种庄稼汉确实不同,身上的肉又白又软不说,皮肤也细腻光滑,一点伤痕都没有。
有一些比较特殊的地方他没有擦,但是架不住目光无意识向下扫了一下:那处也干干净净的,似乎是天生便没有毛发……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脸颊立刻涨得通红。
但对方则和刚才突然脱了个全裸一样,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这样究竟有哪里不对劲,他也完全不在乎许秋分对他身体无意识地打量,甚至还去够了许秋分刚才随手放在床上的那本书。
许秋分被分散了注意力,脑子里对方白花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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