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贵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看到何小雨手中明晃晃的镰刀和她的怒目横眉后,还是选择了闭嘴,最后从牙齿里尖酸刻薄地哼哼出了一句:“秋分小子,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家今年的粮食要是不够吃了,我们是不会借给你的。”
剩下的人虽然没说话,但是沉默就表示他们同意了许德贵的“我们”。不过何小雨和许秋分也没有搭茬,他们反倒是自讨了没趣。僵持在这里浪费时间也没有什么意义,眼见这里没有利益可图,他们都三三两两散去了,走之前还不忘瞪了他们一眼。
何小雨冷哼了一声,甩了甩镰刀,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离开,她还在心里留了个心眼:马上就是收获的季节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跑到许秋分的地里捣乱——何小雨深知他们这帮人就是这样的,嘴上总爱说自己生性淳朴,实际上和睦不足,计较有余。
许秋分一直没走,因为他正在检查眼前这个好看傻子的腿脚: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既没有骨折,也没有扭伤,白玉一般的小腿匀称好看,更何况他刚才还能爬过来,就说明他并不是残疾。但他就是不肯站起来,哪怕许秋分已经说了好几次我带你回家,他依旧坐在地上发呆——一只胳膊还不忘虚虚地抱着许秋分的大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许秋分看他不肯起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轻轻握着他的腰半强迫地让他站了起来。对方虽然咬着嘴唇轻轻摇头,但是却没有挣扎——就在他站稳的那一瞬间,他瞬间软了下去,但好在有许秋分的怀抱可以依靠,他才不至于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但他呼吸紊乱,浑身都在颤抖,与其说是站着,不如说只是完全倚在许秋分的身上——他踮着足尖,脚背与小腿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许秋分看了一眼他的脚,似乎终于发现问题出在何处。他托着对方的腰缓缓弯下身,让对方可以坐下。这样一来,对方虽然仍在轻轻发抖,但症状明显减轻了不少,倒是验证了许秋分的猜想。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实践来证明。他让对方靠坐在自己怀中,手指悄悄地游走到了他的足心。
果不其然,他的手指刚刚才碰到对方的脚心,对方便立刻挣扎了起来,动作之剧烈,许秋分差一点按不住他。不过他好歹是个靠力气吃饭的农夫,稍稍使力便把不断扑腾的傻子又按回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在对方的脚心按了按,怀中人立刻尖叫着啜泣出声,挣扎的幅度变得更大,但是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变得有气无力,最后只剩下了低低的哭喘。
“……是疼吗?还是别的感觉?”
看他哭成这样,许秋分也不敢再摸下去了。然而对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半晌才小声说:“不、不能碰,太痒了……要思考不了了……”
许秋分不知道一个傻子要思考什么,但他还是意识到了不对劲:真的会有人的脚底天生敏感到连站都站不了吗?他怀疑对方在流落许家村之前便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但是看眼前人的模样,他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手穿过对方的腋下,一手绕过对方的膝弯,将他公主抱了起来。许秋分并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因为对方轻飘飘的,感觉像一朵云雾。对方则呆了呆,没有抗拒,很快又埋在了他的颈窝,十分配合,无比听话。
刚才离开的男人们陆陆续续都去地里干活了,许秋分抱着人从田边经过,收获了不少人不友好的注目。也许是其中的敌意太明显了,怀中人唔了一声,稍稍调整了个姿势,又往许秋分的怀里靠了靠。
“这个姿势不舒服吗?”许秋分颠了颠,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舒服,”对方用湿漉漉的眸子盯着许秋分的下巴,眼睛眨都不眨,“但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他们。”
许秋分很理解他的感受,毕竟他们把他围了起来,还理直气壮地要轮奸他,要用一点吃的去骗他做村妓,现在这种反应已经算是温和了。
“快到家了,以后你就看不到他们了。”许秋分哄他,但这确实是实话:村子不大,不需要多长时间就能从村口走到许秋分的家。怀中人也便不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许秋分目视前方,余光却能看到对方的脸,他这会儿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傻子,更像是个漂亮精致的娃娃。
没过多久,两个人便回到了家中,许秋分走的时候没有落锁,大门这会儿用身子轻轻一撞就开了——不过往后可不能这样了,他今天得罪了不少人,以后出去还是得记得把大门关好才行。
除却农田外,许秋分的院子里还有一片小菜地,菜地旁边就是水井,此刻他养的几只鸡和鹅正在院子里散步。对方对那些在地上悠哉悠哉踱步的母鸡和大鹅似乎十分好奇,哪怕已经经过了鸡舍,对方还忍不住探头看。许秋分只能继续哄他:“我们一会儿先洗个澡,洗完你再出来看,好不好?”
对方乖巧地点了点头。
许秋分抱他进了屋门,让他坐在椅子上,随后便独自烧水去了。等他把水烧热,搬着浴桶进来时,便发现对方还是维持着最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