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未等他将心中疑惑问出口,便又出了乱子。前日太子和二皇子比赛似的来定北侯府讨好他,二皇子还大手一挥送来了好些稀罕玩意儿。迟兮瑶总觉得这事透着猫腻,便将二皇子所赠之物,悉数退还了回去。她可不想夫君掺合进太子和齐王的争斗之中去。伴君如伴虎,还是小心为妙,做个中立之臣,也没什么不好的。太子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在崔珝这吃了闭门羹,顶多也只是回府后叹息了几声,多饮了几杯酒。可齐王就不一样了,看见被崔府退回来的东西,顿时便火冒三丈,以为崔珝已经倒向了太子,看不上他这个二皇子,打定了主意要给崔珝点颜色瞧瞧。是以,崔珝新婚假期结束,上朝的第一天,便莫名其妙被二皇子按了个罪名,当众责打了三十军棍。寻常人恐怕连二十军棍都撑不下去,崔珝则硬生生被打了三十军棍,一应职务也莫名被罢免了。崔珝被人抬着送回来时,迟兮瑶正坐在廊下与管家说话,听见门童慌慌张张的传话,她一下子也慌了神。一瞬间,定北侯府就闹哄哄乱做了一团。定北侯府并未养着自己的大夫,是以迟兮瑶不得不派人去外面寻了大夫来,想着民间大夫或许不如宫里的,又派了人递牌子进宫去请太医。管家带着人满京城的找大夫,竟连一个能治跌打损伤的大夫都没有,这些大夫好似一夜之间都凭空消失了一般。而负责去宫里请太医的仆人也扑了个空,半天也没个太医愿意出诊,给出的借口无一例外全是说不善此道。迟兮瑶望着崔珝满腰背都是一片鲜血淋漓,心痛的眼泪汪汪,又急又气地在屋里打转。平日里这定北侯府是人人巴结的对象,今日竟两人大夫都请不到了。正着急时,迟兮瑶突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大长公主为救陛下遇刺,皇帝派了两名太医住在了大长公主府,此刻两人应当还未回太医院复职。想到这,她便立马派人去请了。这一来一回地折腾了一番,待到两位太医替崔珝清理完伤口,已是傍晚时分。崔珝也悠悠转醒,他看见迟兮瑶坐在榻前,哭肿了眼睛,竟略带歉疚地朝她笑了笑。“让夫人担心了。”好似被打板子的不是他一般,一张脸平静如水,没有半点痛苦之色,只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初夏的衣物单薄,崔珝被送回来时,身上的衣物已于血肉粘黏在了一起,他又昏迷着无法灌下麻沸散。两位太医只得硬生生用剪刀和利刃将衣服划开,再慢慢清理伤口。连清洗伤口的热水都不知道换了几盆。地上此刻还扔着一堆带血的纱布,像小土堆似的,堆在那。想也知道该有多疼,不然他也不至于从昏迷中活生生疼醒。迟兮瑶绞着手指,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对不起,都怪我,是我将二皇子送来的东西退回去了,惹得二皇子不悦,竟对你下手。”崔珝后背的伤一直从腰背蜿蜒到肩部,看样子行刑的人应当是下了狠手。他忍着疼,费力的抬起了手,揉了揉迟兮瑶的脸颊,安慰她。≈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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