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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裙摆,低声应了声,没有再在张靖遥面前停留。

瑞兽吐香,屋子里留了一盏烛火,照得帐子里昏黄,落在一段白皙削薄的脊背上,愈发衬得白腻如雪堆。

张靖遥陷在温柔乡,汗涔涔的,鼻尖闻着屋子里烧的香,混杂了情事的味道,让人目眩神迷。他控制不住地扣住身下的这具躯体,肆意索取快意,顶得凶狠,压抑隐忍的呻吟便泄出了口,听在耳中分外催情。

张靖遥情难自抑,他本也不需要抑制,“许九娘”是他的人。

兴许是被情欲烧昏了脑子,张靖遥浑身如沸,高潮时,他俯身压在许明意身上,唇边是许明意薄红的耳朵。他又想起那挂了耳坠的耳垂,许明意耳垂小巧,脖颈修长,线条流丽如玉雕就,戴颜色鲜亮的坠子更是分外招眼。

鬼使神差的,张靖遥竟将嘴唇印在了许明意耳朵上。他呼吸滚烫,嘴唇也热,一贴上去,许明意如同受了激,竟低叫出声,下意识地挣扎想跑。如同面对有意无意地在眼前晃了数日的佳肴,张靖遥不过伸筷子夹着浅尝了一口,尝着了一点味,便有人要将之撤下,张靖遥素来高高在上惯了,如何能允许?

更不要说这人还是早已经被打上他的烙印的许明意。

张靖遥一口咬了下去,许明意呜咽了声,小动物似的发颤,“……大少爷。”

耳垂肉柔软,小小的,如含了块甜软的肉,让人想反复咂吮,可张靖遥此时又清醒过来,有些骑虎难下。他自矜身份,从来不曾正眼看过许明意,如今却像是被迷了心,愈发沉湎于和许明意的床事。

起初只是碍于张家二老,为了留嗣,敷衍一番了事。不知从何时起,这档子事就愈发频繁了起来。

张靖遥想,他甚至还亲了他——亲耳朵也算亲吧,张靖遥想起许明意的嘴唇,不可否认,许明意这副皮囊确实生得好。

也不知这张嘴,亲起来是什么滋味?这个念头一惊浮现,张靖遥悚然一惊,他想的,只会是付邻春,怎么会是这么一个卑微怯懦,一无所长的许明意?

色欲害人。

张靖遥清醒过来。他看着许明意的背影,顿时有些不尴不尬的索然无味,他抽身而退,许明意当即爬了起来,蜷缩在一旁,惊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小心翼翼地看着张靖遥。

张靖遥从前只干他,好像他的存在就是底下那处穴,从未有其他的温存,一时间无措又惊惧。

他碰上许明意耳朵时,许明意先是一哆嗦,竟不可控地想起了闻鹤来。

闻鹤来吻过他的耳坠子。

那副水滴状的白玉耳坠,许明意摘下时犹豫了许久,他心中有鬼,这是被别的男人亲过的东西,留着,仿佛是留下了他不贞的证据,也像是一种无形的默许。

最后,这副耳坠收进了许明意的匣中。

张靖遥恼怒道:“我是能吃了你吗?”

许明意下意识地摇头,可又不说话,张靖遥盯着他,没来由的,他觉得他似乎进入了一个僵局,局中有他,也有许明意。

进退维谷。

可不该这样。

张靖遥道:“有功夫求神拜佛,不如去学学怎么张开腿,在床上无趣成这个样子,让人毫无兴致。”

许明意被他这话羞辱得眼眶通红,浑身发抖,咬了咬牙,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开了口,“张靖遥!”

张靖遥话出了口又生出几分悔意,看着双眼泛红的许明意,只听他道:“你怎么能这么辱我!”

张靖遥被他如此质问,也着恼,冷冷道:“你是张家买回来的,我就是杀了你,你也得给我受着。”

二人不欢而散。

四九城的夏天长,那一日,却是个阴天,微风轻拂,卷走了些微热意。

许明意这些日子情绪低落,隔了好些天才再去听闻鹤来唱戏,他来时戏已经过了大半。闻鹤来早在许明意第二回来时就给茶楼打过招呼,专门留了个雅间给许明意。

闻鹤来谢了座,卸过妆换了身衣服便来寻许明意,见他意兴阑珊,也没有多问,后来闻鹤来想起晌午有一场新电影在大观楼上映,便拉了许明意出了茶楼。

马车辚辚,行将一半时,风撩起了车窗帘子,几个字落入许明意眼中。

“停车,”许明意突然拍了拍车窗,示意闻鹤来。

闻鹤来诧异地看着许明意,开口道:“停车。”

车夫应道:“是,闻爷。”

过了片刻,二人站在广德戏楼外,门口悬挂了老大一张戏照扮相。

是付邻春。

上头付邻春,《御碑亭》几个大字分外醒目。

12

许明意没有来过广德戏楼,闻鹤来并不陌生,他那张脸就是招牌,一踏进去,眼尖的茶博士就迎了上来,“闻爷,请您安,您可许久没来了。”

闻鹤来笑笑,道:“一个雅间。”

茶博士道:“哎!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就剩一间雅间了,原来是等着您呢。”

闻鹤来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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