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是的种族里,一般雌性章鱼的身上是没有蓝纹的,只有雄性章鱼存在。直到发情期到来,雌雄度过漫长的交配阶段之后,少数雌性会成功受精生育。
而在生育完成后,雌性章鱼的身上便会逐渐长出蓝纹,标志着她们与伴侣完成了生命的缔约。
但这些都不是梦,没人比凌沉更清楚这件事。
凌沉随意擦了一下湿漉漉的身体,在冰箱里挑捡了一会,最后还是拿起浓度最低的啤酒,走向客厅坐在地上等着游戏启动。
借着游戏大屏幕上的惨淡的光,凌沉虚眯起眼睛看向已经蔓延至手腕无比刺眼的蓝线,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做就做了,和人还是和其他什么做了,没差。甚至,至少海瑞斯还比人干净。
所以那段类似囚禁的记忆凌沉并不十分抗拒。只是这样张扬的存在,似乎等同于宣誓他是谁的所有物一样,而那位始作俑者还毫无预兆地消失了。这让他很不舒服。
厚重的窗帘被风吹得乱刮,树影婆娑,月亮时隐时现,客厅茶几上斑驳光影。
这一带别墅区住的人还不多,因为地理位置太偏,安全性肯定也是不如繁华一带的看得严,物业整天逗鸟遛狗,偶尔甚至缺职。
没几个有钱、爱玩、惜命的会把住址选在这种人迹稀少、安全防御性低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里没开灯,凌沉坐在地毯上心不在焉地操控手柄,液晶电视屏上说速消的俄罗斯方块,时间不过四分钟,分数已然高达34万。
脚边的手机嗡嗡震动,如果没意外的话,来电人应该是
除了凌黎也没别人敢在半夜随便打电话了。
果然,电话接通的鱼只是品性习惯或者说贪于深海的环境,所以几乎只在那片区域游走。
海瑞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答案,于是被可笑地摔烂在地,又被践踏得腐烂生蝇。
他到底在试图逃避什么答案?
到此为止,实在不用再想了。
凌沉坐在长椅上,一股沉重的压力慢慢爬上胸口,就像被一种无形的网困住,收缩,再收缩,收紧,直到无法呼吸。
他是被抛弃了吧。
是这样。
黑猫今天异常烦躁,绕着那双东倒西歪的高跟鞋转来转去,又凑近门槛那拼命地嗅,浑身的毛发根根竖起,弓着腰,像是那儿是什么祟物,于是它极尽可能地表达抵触和攻击的意图。
绿油油的瞳孔变得又细又长,黑猫炸着尾巴,尖利地叫个不听。
凌沉站在客厅中央,看了眼窗外一路跟来的那辆灰车。
凌黎站在次卧的窗前,也看向那辆正对在栅栏外的一辆不起眼的灰车。
快要天亮了,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黑变蓝,只是黑夜仍然未褪,还有点鱼肚白。
凌黎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她眉头紧皱,手心却热得流了一手的汗。她似乎抗拒着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她站在窗边来回走,慢慢地走,分叉的长裙被带动的,里面的大腿若隐若现。
有些东西不是毒品胜似毒品,也一样碰不得。
比如说性,比如说被触碰。被一双双粗糙的大手抚摸、掌控,被紧紧掐着白嫩的胸脯,就像攥紧了心一样的,疯狂的、违背无形法则的
凌黎的确很爱一个男人,同样,她也沉溺于肉体的交欢。
二十分钟后,凌黎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撩到耳后,慢慢走回房子里,灰车也心照不宣地把车开远了些。
黑猫听见开门的动静,刚趴下没一会的身体立马又站了起来,爪子抓着地毯用力地勾划,冲着那双沾了泥土灰尘的双脚,喉咙里呼噜呼噜地警告。
“喂,小野~怎么说我们也见过那么多次了,还不算老朋友吗?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还对我那么凶。”
凌黎蹲下身体戳着黑猫的脑袋,不过没成功,黑猫灵敏地躲开了。
黑猫被主人抱起,这才收起了身上的刺毛,嗅了半天,看了凌沉好几眼后,放松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了进去。
凌黎歪着脑袋仰头看过去,双眼清醒,脸颊上还有些泛红。
两人目光短暂地触碰了几秒,很快就又分开了。
凌沉认真地打量着凌黎,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瘆人。
“没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凌黎脸色猛地阴了下去,冷笑着出声讽刺道:“你那副德行是给谁看?别太小题大做了。只是睡一觉,他们也满意,我也爽了。我们是妨碍到谁了吗?”
凌沉又笑了,说不清什么想法,情绪里面除了愤怒,又说不清为什么的想笑,而这笑绝不是什么积极情绪。
“——他们?几个人?”
凌黎低头摸了摸自己耳后的碎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眼很温柔地笑道:“啊,是这样。”
“你那么大惊小怪做什么,别那么封建。一个男人大多数只能坚持个五分钟,五分钟,他都做完了我才刚来感觉。所以一个人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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