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返校,各班同学都接到了下周三举办秋季运动会的通知。这算是附属高中的一个传统,每年的运动会都举办得热烈而盛大,花费不菲。
班主任在班上呼吁大家踊跃报名,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这是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届运动会,因此希望大家都能积极参加,为三年青春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同学们在台下鼓掌附和称好,下课后班长和体育委员拿着名单和纸笔问谁想参加,现在就可以报名。
“还是和往年一样吗班长?”有人举手发问。
“除了开幕式不一样,其他项目都和往年一样。”班长边说边翻看名单,为大家答疑解惑:“我们前两年的开幕式流程国旗校旗和会旗都是由四个男生抬着入场的,今年不一样,是骑马入场。”
“哇哦,那不得找马术好的人去,外形条件也要好。”
“对。”班长点头表示同意,抬了下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睛,朝台下望去,问道:“有人自愿报名吗?今年还有一个规定,就是不能都是alpha,得有两个oga。”
班上的大部分oga都比较矜贵,不愿意在骑马射击方面下功夫,因此想找技术好外在条件又好的实在有些难为情。他扫了一圈,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后排的座位上,征求意见般问道:“知许,我记得你马术不错,你想要去吗?”
“嗯?”被突然叫到名字的江知许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从走神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不好意思地回答:“抱歉班长,你刚才说什么?”
“运动会开幕式是骑马入场,四个人,两a两o,我记得你马术课的成绩不错,上回训练障碍还得了第一,所以问你想去不去?”
alpha的目光中带着恳求——学校把开幕式的流程交给他们班算是一种信任和看重,不能让校领导失望。
江知许犹豫不决。如果在一个月前,他会不假思索地答应。因为马术是他的强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既能让别人看见更好的自己,也能为班级带来荣誉,两全其美。可是现在他失去了决然的勇气。
“班长,我能考虑一下么?运动会在下周三,我这周末给你答复,好吗?”略微思索后他只能如此回答——alpha在他刚转来的时候帮助了自己很多,他不想当着那么多人驳了对方面子。
“好的,那我等你回复哦。”
一上午都心不在焉,讲台上老师说的话变成琴键上的音符,随着每次指尖的落下而飞出窗外。江知许的不在状态明显到裴宇都看出来了,在课上给他递小纸条,上面歪七扭八地用圆珠笔写着一句话:打扰一下,老师现在在讲哪里啊?
他把纸条折好收起,看摊开的课本上的页数,52。再环顾四周,发现老师已经讲到55页去了,正在解释最后一大题。
他侧过头对人用口型说了句什么。傅琛离他太远,即使没有近视也看不清楚。
alpha同样听不进去,左耳进右耳出,心底的燥意伴随课堂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增加,他烦到去看手表,竟然还有二十分钟才下课。
时间像被拖着走,一分钟里的六十秒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他坐立难安,第一次不礼貌地打断老师讲课:“不好意思,我能去一趟卫生间吗?”
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他。裴宇也不例外,他心想今天一个个都怎么了?不是上课发呆就是要上厕所?
收到短信的时候傅琛在盥洗台上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他立体的眉弓处,眉毛和眼睫湿漉漉的,近看有一种直冲心灵的攻击性的美。他将双手放在烘干机底下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他收回已经烘干的手,转而去摸它,打开是oga给他发的短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下午去吧,我请假。
他一瞬间五味杂陈,可还是回复对方一个“好”字。
江知许很少见到alpha开车,傅琛无论在校内还是校外都行事低调,与柯靳比是相反的两面。今天第一次坐人的车,竟然是去医院打胎,他同样百感交集。
路上俩人都沉默无言,江知许一直佯装看窗外风景,不去分心想接下去要面对的——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大张双腿,再由医生拿着器具进入自己的私密处,扩张生殖腔口…他没有告诉alpha他对麻药过敏。
这一路的难熬程度与上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总算抵达裴宇家开的私人医院,alpha把车停到地下车库,然后替他拉开后座车门,说道:“走吧,在三楼。”
做手术的医生是位年过半百的oga,姓林,穿白大褂戴口罩,笑起来时眼角渗出几丝细纹。见到他们后摘下口罩,脸上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惊讶——他在这里工作二十多年,什么身份的患者没接触过——明星爱豆、某某高官的秘密情人、尚未成年就乱交搞出人命的富家少爷……诸如此类见识得太多,所以习以为常,把他们请到办公室坐下后问了一些术前的禁忌症,例如是否处于某种疾病的急性期阶段?
江知许听着医生提出的问题一一摇摇头,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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