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青在狂热的吻里沉浮低喘,射精后困意袭来,没有丝毫抵抗立刻睡了过去。
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
他害怕面对明天的阳光。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破格了,上一次他假都没放完就逃回上海,整宿整宿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陶子瑞发情的模样,耳朵里回荡着自己的喘息,终于扛不住,跑去喝得酩酊大醉,调整了许久才调整好。
这一次又要花多长时间淡忘。
陶子青攥着床单的手渐渐松开,被陶子瑞握在手里,呼吸绵长,眼尾的湿意总也干不了,脸颊上的红总也退不下去,因为陶子瑞太烫了。
为什么要放他进来。
明明知道的啊。
怎么办,他喜欢自己的亲弟弟。
陶子瑞替熟睡的哥哥清理好身体,拥着他,睁着眼,不舍得入睡。
陶子青睡着的模样也好看。
黑暗中他的脸白过月光,阴影切割出清俊的轮廓,头发凌乱,湿成簇的睫毛耷拉下来,恬静而美好。
睡着的陶子青没了白日温和的疏离,只有卸下所有防备的脆弱和柔软,未退的潮红像在等着人去爱。
陶子瑞忍不住亲吻他的下颌角,对这一夜很是满意。
哥哥居然是第一次。
给陶子青下药并非一时兴起,当他去年看到陶子青和福宝的po文,这个阴暗的念头就已经萌生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喜欢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从小就想着陶子青,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和陶子青聊天,如果陶子青放假回家,他会兴奋到一晚上睡不着。
小时候还是非常纯粹的感情,直到青春期,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陶子青产生了欲望。
他懵懵懂懂,弄不清楚该怎么做,不想和妈妈说,陶子青又鲜少回家,于是欲望在思念中蔓延,一天比一天深重。
他独自探索,独自理解,思考了一整个青春,对陶子青不同寻常的感情依然是一片混乱。
直到去年,看见陶子青和福宝的po文。
多年来的幻想全部呈现出画面,他时而代入自己,时而看清主人公是福宝,画面里的脸一变再变,嫉妒在幻灯片一样的幻想中爆发。
他决定不再试图理解“为什么会喜欢哥哥”,他只要知道哥哥是自己的,他想要哥哥。
陶子青脸上的红慢慢淡去,皮肤在月光下几近透明,如同上好的玉雕铸而成,静静点亮夜色,像极了新生的神明。
陶子瑞抬头,用嘴唇蹭了他的脖颈。
他要守着这样美好的哥哥,他也希望明天不要来,他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阳光还是准时准点照进了落地窗。
陶子青睁开眼的时候,陶子瑞的胳膊正搭在他腰上,眼里带着睡眠不足的血丝,呼吸刚好落在耳畔。
“哥,早安。”陶子瑞说。
陶子青睫毛微颤,抿了抿唇,别开眼没说话。
陶子瑞炽热的眼神和体内的疼痛时刻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半强迫的姿态让他有些膈应,可就和上一次一样,他没有资格发脾气。
谁让他沦陷了呢。
“不开心吗哥?”陶子瑞把他抱得更紧,贴上他的耳朵,“昨晚没做好,对不起。”
“别再说了。”陶子青偏头躲开。
“哥,”陶子瑞看着他,“你别跑,也别忘记,永远记住我们的第一次,好不好?”
陶子青挺想笑的。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忘记,让陶子瑞进门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一晚不会纯洁,无措中不得不承认内心深处有所松动,或许和陶子瑞失落的眼神有关。
但真正被亲弟弟压在身下做到破防的一刻,铺天盖地的羞耻就像有几个摄像头摆在边上记录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非常难以忍受。
“我不只是你弟弟,我还是和你上床的男人。”陶子瑞提醒道。
“够了,”陶子青掀被子想起来,腰上的胳膊却加大了力道,“没完了?”
“哥,”陶子瑞难过地望着他,“别冷着脸对我,心好痛。”
陶子青差点把“我屁股好痛”说出口,顶在喉咙里好半天才吞下去,他想不明白陶子瑞干了这么混蛋的事怎么好意思装可怜的。
“我一靠近,你就生气,一靠近,你就生气,可我不靠近,你又要跑,”陶子瑞用头发蹭他的脖子,狗一样,“哥,我太笨了,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我要怎么办?”
陶子青胸膛大幅度起伏,明明真受伤的是自己,偏偏还有空心疼弟弟。
算了,本来就是个神经病。
“别压着我了,”陶子青深呼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放缓脸色,“起来吧,黎哥早上还有比赛。”
“哥,你不生气了吗?”陶子瑞问。
“嗯,”陶子青一顿,“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好,都听你的,”陶子瑞眯起眼睛,露出甜蜜的笑,“哥,能不能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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