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嗯啊”
林饮溪平静地盯着他,彷佛全世界的星光都在这双瞳孔里流转。
相反的是,云空惊惧地喘着粗气,一如被大手扼住了喉咙般。
“为什么在流汗。”林饮溪轻轻地问,用拇指轻柔地捻了碾云空的眉心,“都皱在一起了。”
“走!唔——”
云空的反抗未能宣出口,林饮溪倾覆过来,反掌捂住了他的嘴,冷冽的香水味窜进云空的鼻尖,云空只觉得窒息和恶心。
“不要这么没礼貌。”林饮溪请求道。
云空咬紧牙关,他往后退,却被抓住空袭压倒在榻上。
“就像这样,乖乖的让我抱在怀里。”林饮溪悲悯的眼睛,深情地、无端地粘在他身上,看狗都道不清的情绪却全数灌溉在陌生人身上,就像云空是什么没有生命的东西,就像是能被淹没的玻璃瓶。
还有那手套上的褶皱,像是越不过的沟壑横断在两人面前。
“小云啊。”
林饮溪把脑袋埋进云空的脖颈,大量的香味晕开,云空不自禁发颤,林饮溪抱得他越来越紧迷恋地伏在他的胸脯,捂嘴的动作却不卸力,他抬腿在空中乱蹬,勾了勾一旁的扁平果盘重重甩在他的面前,上面精美的糕点糖霜像派对彩带一样溅开。
于是,林饮溪终于离开他身上,偏头看了看布料上的糖浆。
但是林饮溪宽容地笑笑,伸手抚摸云空的下巴,又捏红他的耳垂,云空很多年前也见过这种表情,那是上位者和长辈对流浪狗在他的裤腿印上泥巴印的放任。
我是人啊,我是人啊,我不是宠物,不要这样看我!不要!云空在心里怒吼,现实却像戴上口球一点话都发不出。
“起来吧,我带你逛逛。”林饮溪朝榻上的云空伸出手,云空没法忽视,冷着脸由着他牵起了。
林饮溪递给云空一块挂牌,硅胶材质中间包裹一块水晶模样的石头,云空凑近轻闻,一股草药香扑鼻而来。
“快入夏了,蚊虫会多出来。”说完,林饮溪与云空十指相扣漫步出小亭。
淡淡的嗓音萦绕在竹林,在假山绿水中,像是从瓦罐水底打捞出,半罐湖水咕咚的响声。
“想去玩水吗?去吧。”林饮溪含笑地看着他,一旦认清自己的地位,云空颓丧许多。
正当云空向前走去时,林饮溪扣住他的手问道:“你该说什么。”
云空抬起头,轻声说:“是。”
林饮溪瞬间放开了云空的手。
云空一脚踏进人造湖里,上下两条水路中间搭上竹管做旧的速通管,凌冽彻骨的湖水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云空适应一番揪着裤腿往前走进几步。
脚底的卵石光滑细腻,湖面开阔一览无余,和这清晨的天色一般相融。
就像是踏进了湿润的风里,恍惚中又听到了呼唤的声音。
这座的城市的夏天脾气很爆炸,没有安空调的教室只有老式的大扇叶风扇,汗津津的胳膊黏在黄橙橙的油量桌面,换姿势会留下水汽和雾蒙蒙的压痕,大开的窗户极少吹进流动的风,低头换过空管的笔芯,同桌的女同学刘海留到腮边,试卷折的折扇挡在面中。前排同学大喊一句“检查仪容仪表的来了”,撒谎哄笑一团,和同桌打趣的眼眸就如这凉凉的湖水,清澈明朗,自然风发。
回到家赤脚踩在瓷砖上,冰箱的一两个甜筒,卡在冻成砖头的鸡鸭猪肉块中,剥开包装纸塞进嘴里,鼻尖和指尖都萦绕着葱姜蒜的味道。
这样的场景平常又重复,在这座城市的每个学校都会上演,只是如这流水般逝去,被水流环绕,身处其中,仿佛被带进了回忆里。
云空迈开腿往前走了几步,水积在小腿肚子,毕业前夕他曾经预想过一场风景,那是在湖面上摆放的一架秋千,游客经常在那拍照留念,若是遇上阴雨时节,穿着长襟锦服、羽毛之姿的模特们会露出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神,脚尖点在湖面和落花水葬一般,小小的,可爱的,留下一圈圈涟漪。
只是,云空未曾去过一次。
现在的他,也没法在去了。
突然耳边传来不连贯的铃声,打破云空的思考,云空好奇地回头去抓住声音的源头。
透明的玻璃房外,林饮溪挽起衬衣袖子,廊下的风铃被他用竹竿轻轻拨弄一番,动作很轻,内芯厚重地摇摆,凄凄惨惨的走调,林饮溪似乎不准备停下,一连摇晃三四次,直到铃铛落出一节鹅黄色羽毛。
“吁——”
林饮溪吹出一串口哨,一个肉粉色小脚,打着两瓣腮红的小鹦鹉从里面爬出来,轻轻飞到他的肩膀上。
“哇,玄凤鹦鹉。”云空下意识发出感叹。“你还养这些?”
林饮溪对着云空微微一笑,招手示意他过来,云空踩在卵石上差点滑倒,可把林饮溪吓一大跳,赶忙叫人小心为好。
云空坐在廊上木板,林饮溪正蹲在他面前用毛巾擦干他脚趾的水渍,注意到云空难得羞红的耳朵,林饮溪捧起云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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