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饮溪派了一位贴身女仆到云空房前,是一位齐肩短发瘦小的姑娘。
云空瞧了一眼她的铭牌,叫鸣鸟,但是鸣鸟和他交流都是用翻译器外放来着。
“她失声了。”林饮溪温和地说,哪怕云空什么都没说,“没有恢复的可能。”
“你干的?”
林饮溪疑惑地说:“你怎么这么说,我不干违……嗯。”
云空想翻白眼,触及林饮溪全权在握的满足感又憋住了。
“您要去外面走走吗?”屏幕写着这一行推到云空面前,云空没有思索,快速地点了点头暗自揣着探路的心思。
鸣鸟带路,转了几个弯,云空欣喜地踏在平整的青石板,拖鞋后跟磕在石面发出“哒”的清响,像是长乳牙的幼童咬碎果糖后,闭上嘴牙齿含糊压在硬物上的声音。
从如装满消音器的房子里出来,听到熟悉的风声,闻到泥土的味道,云空略微绷紧的心适时松懈一番,他站在绿油油的灌木旁自在地呼出长气。
但在云空踏出大门的那刻,空无一人的路灯后走出了三位高达两米的西装保镖。
“啧……”云空彻底无语了。
纵横交错的小径,八角亭背后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清澈见底的池塘养着胖乎乎的锦鲤,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并蒂莲清雅秀丽,另一边的活水泉没有生物,底部一目了然的小巧鹅卵石铺地,偶尔出现皆若空游无所依的斜长竹叶,翠绿挺拔的竹林密密麻麻挡住大片天空,露出一点微光,云空抬起头,人如身处井底,实在渺小可怜。
鸣鸟侧身而立,云空跟上,眼前豁然开朗,恰时热风拂面,滚滚灰尘和草茎叶从竹林里摇下,宛若窸窸窣窣的耳语在身后响起。
“哈——”云空深呼吸。
“我带您去这边歇息吧。”屏幕上换了一行字,云空点点头。
鸣鸟将云空领到一处水中阁楼,云空歪倒在榻榻米上,鸣鸟抬来懒人桌,有条不紊地摆好点心和茶水。
云空乐滋滋地嚼着嘴里的酥饼,鸣鸟立在廊外低下头在平板上回复什么,抬头朝云空毕恭毕敬地鞠躬。
“请您稍等,我有事要离开一下。”
云空把那行字读出来,张张嘴:“我也不是很急,欸!你走哪?”
“又留我一个人。”
无人回答,云空把喝空的茶碗拿下来立在席子上把玩,砰砰砰。
“唉。”根本没有喧闹而言,云空从安静的地方走到另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远处架在半空的拱桥,明媚的日子能隐约看见倒影,像是弯月。
湖水和拱桥也是一个人,不对,他们心心相惜,眼里都是对方。
只有云空,孤单单的一个人。
“真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云空把脸藏进臂弯,嘟囔着不清楚的话。
枝繁叶茂,荫蔽众多,清凉宜人,如曲水流觞的感觉。四面竹树环合,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云空半张脸压在榻榻米上,身体无力地软卧。
这花园明明很大,却看不见什么花种,更多是一些常青树,更远的地方便是荆棘。
被蛮力和冷清包裹在富丽堂皇的世外桃源里,花园是,云空也是。
“哗——”
脚步停在了头顶,许是鸣鸟又送来什么甜心,这姑娘热心肠。云空眼皮未抬,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摆手,又把脑袋重新用胳膊包住。
来人没有走开,投射的阴影挡在自己面前,这个距离太近了,鸣鸟会做这么无礼的事情吗?
林饮溪沉声道:“你看起来不是很开心啊。”
云空心里咯噔一下,立刻睁开眼,看清楚人的瞬间,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林饮溪揣着兜,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云空挪了窝想要逃离,林饮溪顺势在腾出来的空地蹲下,双手搭在膝盖上,看小动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林饮溪瞥到小桌上的饼干渣,笑盈盈地问:“喜欢吗?”
云空觉得胃里滚滚翻涌,吃进去的茶点马上就要挤到嗓子眼。
“你是想无视我吗。”
林饮溪周遭的温度骤降。
“抬头看我。”
云空侧着头暗自较着劲,他生理性厌恶林饮溪。
“你想要受罚吗。”
他的眼前出现林饮溪两只丝质手套,林饮溪的手指轻轻停在手套上空,指腹在丝绸面由上向下涩气十足地、不急不缓地摩擦,那根中指反过来虚虚朝手心内握……那晚屈辱的记忆从暗处破壳而出,一想到被林饮溪玩弄到射精,云空呼吸直接停止了。
“我……我…”云空的大腿根烧出一场大火。
两人相对无言,云空虽然躺着,但是神已经走了有一会了。林饮溪将要抚摸上云空的胯,千钧一发,云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双手撑在身后和林饮溪拉开距离。
“喜欢小动物吗?”
“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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