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祝赫心里好笑,和他一起走出了酒吧。外面虽然热闹,却是寒风冻人。祝赫有点庆幸没让秦盼一个人经历这种寒冷。
出了酒吧是一条步行街,祝赫陪秦盼一起走到街口去打车。秦盼感叹道:“好倒霉,本来还以为可以蒙混过去的。”
祝赫其实不赞成他来酒吧:“秦炎本来就不该带你来。”
秦盼却说是他缠着秦炎非要来的,因为想见识一下大人才能来的地方。这么一说祝赫倒也能理解了,因为自己也是出于新鲜和好奇才跟秦炎来酒吧,于是对他说:“那等你成了大人再来吧。”
步行街临湖而建,两个人慢慢走在点缀着闪烁灯饰的路面上,像是漫步在璀璨的星空里。祝赫突然想到,以前秦盼一个人待在楼顶时,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吗?
他转过头,发现现在自己已经看不到秦盼的头顶了:“你又长高了。”
秦盼开心道:“我妈也这么说,估计到了夏天就可以跟我哥一样高了。”
真是没想到,当年秦炎身后的这条小尾巴,也有追上哥哥甚至超越哥哥的一天。祝赫觉得自己或许不该再只把他定义为朋友的弟弟了,他就是他。
往街口走时,两个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秦盼说起上回鲁冰乔做饼干的事,还问祝赫:“你们将来会结婚吗?”
祝赫莫名其妙:“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秦盼只说,因为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个很般配,也包括他自己。
这算什么理由,祝赫反问:“般配就要结婚?”
秦盼期期艾艾地说:“我以为你很喜欢她的。”证据是祝赫对别人都直呼全名,但只管鲁冰乔叫乔乔。
什么嘛,祝赫简直有点哭笑不得,难道秦盼也误以为他和鲁冰乔是一对吗?他以为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误解了,秦盼也不会是其中一个,毕竟他是秦炎的弟弟,他当然会知道鲁冰乔真正喜欢的人是谁。
于是他否认了,说是因为从小就听外婆这么称呼鲁冰乔,所以他也习惯了这么叫她。
秦盼却说:“那婆婆还叫我盼盼呢。”
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娇——那你怎么不跟婆婆一样叫我盼盼?
祝赫心里一软,叫他:“盼盼。”
不料秦盼脚下突然被绊到了,差点摔跤,祝赫连忙抓住了他的胳膊,等他站稳就立刻松开了。
秦盼大概是不好意思了:“我、我听婆婆说,盼盼是熊猫的名字。”
祝赫想起了些什么:“嗯,有一年亚运会的吉祥物是只熊猫,就叫盼盼。”
秦盼的头越埋越低:“我还挺喜欢熊猫的。”
“熊猫是挺可爱。”
氛围好像变得有点奇怪了。两个人认识了那么多年,极少这样单独待在一起,更别提还说了那么多的话。明知道秦盼喜欢自己,非但不避开,还主动示好上了,这算什么呢?
但不可否认,祝赫确实很喜欢今晚和他一起漫步的感觉,只希望这条路可以慢一点走到尽头。
终于到了街口,秦盼打的车还没来,祝赫便继续陪他等待。附近的露天酒吧传来驻场歌手的歌声,旋律温柔婉转,让人心中宁静。
秦盼夸道:“这歌真好听。”
祝赫也觉得挺喜欢,可惜不知道歌的名字,不过秦盼说了他回去会认真找找的。
一首歌唱完,车也来了。秦盼笑着跟祝赫告别:“那我走啦。”
祝赫看着他上车,也忍不住微笑:“一路小心。”
再回到酒吧里,其他三人早就喝上了。秦炎点的鸡尾酒度数高,人已经微醺,缠着服务生要了个矿泉水瓶子,把秦盼点的那杯旧金山灌了进去:“这杯是我弟的,我带回去给他尝尝。”
苏武夷酒量不好,喝上头了开始犯困。鲁冰乔其实不爱喝酒,也就是图个新鲜,痛苦地把自己那杯一点一点抿完了。祝赫觉得自己点的玛格丽塔味道还不错——只是季节不对,柠檬汁和盐霜混在冰凉刺激的龙舌兰酒里,还是更适合在炎炎夏日里一口闷。
几个人边喝边聊,时间快到了零点,苏武夷实在熬不住了,只想回家睡觉,四人便散了局。住在春井巷的三个人一起打车回去,等车时,祝赫掏出手机才看到秦盼发来了信息,告诉他已经查到了那首歌的名字。他回复了一句谢谢。
回去时秦炎瘫在车后座上,面朝着窗外街景,突然说:“汪雪凛现在在干什么呢?”
祝赫道:“估计已经睡了。”
坐在前排副驾驶的鲁冰乔猜测:“不会还在做题吧?”
祝赫觉得有道理:“也有可能。”
车载电台里传来新年倒计时,零点一到,街上响起人们的欢呼声。鲁冰乔的那句新年快乐刚说了一半,秦炎掏出手机来:“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他半醉着向汪雪凛告白,舌头都打结了,但话语里能听得出真诚。秦炎说喜欢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不知得到了什么回应,他只小声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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