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地待着。
父亲……要是父亲在就好了。品尝过那样的幸福,怎么还能忍受思念的夜晚?剖白心意的时候还想着只要一夜便无憾了,此时此刻却对着一个人的夜觉得怅然若失。父亲是否看透了他这样膨胀的贪心……
哎,曹丕叹气,闭着眼却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几遭,最后还是闷闷不乐地坐起身来,烦躁地扯着自己衣领,胸膛从敞开的领口露出来。曹操对他红色的乳尖颇有兴趣,却并不怜爱,总用手指辗几个来回,再揉弄不丰盈的乳肉。
寝衣被粗鲁地脱下来,光溜溜的裸体暴露在视野里,欢爱的痕迹还那么明显。
他把手伸向下边,摸了两把。那地方在做的时候诡异地硬得发疼,此时此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作为承受者,自然没东西来抚慰前面,他情迷的时候忍不住自己用手尝点甜头。当时曹操垂下眼睫瞅着他的小动作,又看了他一眼,曹丕便知道父亲这是不喜欢,于是尴尬地撤了手,躺好了任由曹操摆弄。身后汹涌的情潮让人欲罢不能,父亲偶尔的垂怜逗弄身前的阳物,足够他一次次泄出来最后精疲力尽。
当时曹操怎么了来着……似乎是笑了一声,掐着他腰的手温柔地摩挲了几下,奖励有眼力且听话的孩子。
曹丕一想就更受不了,白日里意犹未尽的快乐让人上瘾,他恨不得此刻就再爬到曹操床上去。
……心烦。
精神亢奋得飞上云霄,身体却疲惫于自我抚慰,且隐隐有抗拒的意思。他把手撤出来,自暴自弃地裹着被子强行闭上眼睛,让欲望和思绪在脑子里打了半天架,等神经终于累了,便让意识慢慢沉到黑暗里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想的、梦的都是父亲,以至于醒转以后一睁眼当真看见了曹操,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曹操坐在曹丕榻边,斜眼看他。
“……父亲?”曹丕唤道,身体还未完全苏醒,心跳先野起来,脸颊浮出比醉酒更甚的红色,他仰望着眼前的脸,心想是不是昨夜梦游大喊大叫,把人喊来了。
怎么一睁眼就是他?
曹丕试图从被褥里伸出胳膊,冬日早晨的冷一下子灌进身体,他后知后觉自己昨夜脱了个精光——现在还是裸着的。
视线下移,那件被脱得乱七八糟的寝衣十分应景地待在曹操脚边。
“……”
曹操颇为戏谑地瞧了人一眼,也知道他这是清醒了,“子桓昨夜这是做什么了?衣裳扔了一地。”
臊得脸上飞红的人都不知道是先穿衣服还是先出来,裹着自己支支吾吾,更显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年长者十分耐心地俯身,单手揪住被滚成团的被子,连着人一起拉起来,顺势拢近了让他靠着。刚睡醒的人身上暖和,在怀里抱着舒服。
“嗯?做什么了?”
说话之间吐出的气息打在光裸的肩颈,曹丕瑟缩了一下,像是更往父亲怀里挤。他头脑发晕,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什么都没做。”
这是实话。
曹操却明显不太信,目光里明晃晃的打趣跟其他父亲头次发现自家孩子偷尝禁果一个样子。曹丕艰难地解释了几句,发现怎么说都不清楚,最后选择僵硬地岔开话题。
“父亲怎么一大早来了?”
“前半夜头风犯了,便也不想再睡。”曹操说。
这个答案似乎跟问题关系不大。
曹丕眼底立刻浮出一丝心疼,曹操把他搂近了一点,伸手把揉得皱巴的被子翻开,年轻的身体一下子全都暴露出来。
“父亲……”曹丕低低地叫了一声。
“已经没事了。”曹操反而安慰他,大手把他两条腿掰开,状似不经意地摸了把会阴。上边的性器看起来不像被抚慰过的样子。
“昨夜……”曹丕纠结了一会儿,尽力把自己声音放得轻柔,像他年龄还小的弟弟,“一直想爹……”
曹操看他说了句话反而把自己热得耳朵通红,不由闷笑起来,手上捏着他大腿上一点少得可怜的肉。
“知道了。”
曹丕感觉到眼睑上落了一个温和的吻。他靠在父亲怀里,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把玩。昨天夜里的思念具象化起来,像风一样吹过身边,带来了曹操。心愿是被命运听见并眷顾了吗?
身体越来越热,呼吸声也跟着急促,甜美又酸胀的快感从下体传来。
他咬着牙,探索着要去摸父亲的身下,被曹操捉住手不让动。
“子桓日日邀宠,可真是这几年憋坏了?”促狭的玩笑语气不紧不慢地挑动心弦。
曹丕已经情欲上头,来不及思考明明是曹操主动把他抱在膝头爱抚,怎么又成了自己邀宠。他反扣住父亲的手,掌心对掌心地握住。“这几年”一出现在玩笑话里,瞬间消融了多年来冷漠浇筑的寒冰。曹操没抽出手,便任他握着,一低头,唇舌落在青年颈侧,温情地舔舐。
这一瞬间,曹丕觉得自己可以宽容过往一切小小的失意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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