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乖僻性子,若虞俭真是死板的跪下认错,反而要惹他不快。现在少年这般软着话撒娇,反而让商千言责怪的话说不出口。
阴沉宗师斜着眉瞥他一眼,张口却道。
“昨日为何没来见。”
虞俭心里咯噔一下,暗想果然这茬没这么容易躲过去。
他用手擦擦鼻子,抹了姜汁的手指顺势按住眼眶,不多时,便见那双眼里泛起水色。
“弟子、弟子昨日太累了。”
虞俭跪在师父面前,略低头便露出后颈被咬烂还未痊愈的伤口,他小狗似的低头蹭着商千言的衣角,黑色锦袍像要被他蹭出花来。
商千言皱了眉,伸手要推开他,却被少年反手握住指骨,殷红的软舌像是小蛇似的,在那泛冷的指尖上吮吸,反倒把自己弄得眼中水光潋滟。
“师父,你饶了弟子这次吧。”
少年忽得被商千言抱起来,虞俭小声笑起来,又痴痴地把头埋进师父的脖颈。
鼻翼是商千言画符布阵的墨香,虞俭只知师父捏着自己的指尖,放在面前。
“以后少用这种小聪明。”
姜味果然瞒不住师父,少年撇撇嘴,又偷偷把另一只手的姜汁在里衣蹭了蹭。
“那只手也伸出来。”
于是另一只羊脂玉似的手也被捧到商千言面前,眼见师父嫌弃地掐个清洁诀去了味,商千言这才有功夫正眼看他。
“你说,迟到、撒谎,该罚几下?”
虞俭心想一下也不要罚,可嘴上不敢那么说。
“五、五下吧……要不打十下手心也行。”
“还敢和师父讨价还价?”
商千言墨瞳一转,略阴霾的眼神盯着那装傻卖乖的少年,手里已从乾坤袋里取出玉尺,慢慢在少年娇嫩的手心摩挲着。
他一边打,还一边要虞俭计数。
啪啪几下落在手心,少年疼得泪都出来了,嘴上哼哼唧唧呜咽着,眼眶红了一圈。
“一、二……呜呜、弟子知错了!”
其实商千言打得哪有这般用力,不过是虞俭习惯这般叫唤让人心疼——师父打得最重的永远是第一下,后面看着少年叫得凄切,实际上早就收了力道。
“八、九……师父轻点,弟子好痛……”
商千言无语看他,哪家的弟子受师父罚,会像这样甜着嗓子叫唤。
真疼成这样?
虞俭数到十,手心打红了,又委屈巴巴往商千言面前一凑。他见师父似乎不生气了,便大着胆子咬着商千言的唇瓣,用软舌描摹着对方的唇形。
殿内一时水声渍渍,少年餍不知足,急迫地吻着师父。
哪家的弟子会这般与师父亲近?
商千言吻够了,那双阴冷的墨瞳里终于有些颜色。
他脸上仍是淡漠的,单手搂着少年的腰,便像提重物似的把虞俭捞起来。
少年也不生气,像只犯了错误被主人逮住的小脏狗,躲在师父腰间咿呀乱叫。
商千言带着他出了主殿,穿过山涧走廊,绕过拐角便见后山水雾氤氲,已入初秋的山腰气温骤降,但谷地那汪温泉湖眼还热气升腾。
扑通一声,虞俭被师父扔在湖边。
“自己洗干净,从外面回来,脏成这样。”
虞俭委屈低头看看自己一身,衣袍都是新换的,统一的天机门弟子服,白袍赤带,少年穿着很是意气挺拔。
但他到底知道商千言洁癖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灵峰层层叠叠不知加了多少层屏障,外人来去皆要清洁,他本人更是一天换四五身衣裳,恨不得彻底把自己与外界隔绝。
若不是宗主阻拦,商千言恐怕要把整座灵峰搬到天上去。
少年慢条斯理地当着师父面脱下衣袍,不过商千言现在对这小脏狗半点兴趣也无,一挥衣袖转身设了道屏风,自己坐在外面饮茶下棋。
衣料摩擦,层层堆叠。
虞俭自己都听得耳热,屏风外那人却举止照常,无半点旖旎心思。
水花四溅,乳白身躯隐入水中。
少年只把面颊露出水面,眨巴着黑曜石似的眼睛,隔着屏风想象着师父的模样。
落子无悔,厮杀自如。
虞俭被温泉水泡着,温润水流缓慢滑过胸口,惹得人酥麻惬意。
这眼泉水下不知被商千言布了多少阵法,四季常温,灵力温养经脉,实在叫人舒服至极。
少年那双羊脂白玉的手拨弄着水浪,哗哗作响,他玩心大发似的弄得水声渍渍乱响,嘴里还嘀嘀咕咕念叨什么。
屏风外落子声一滞,便听师父嗓音低沉。
“别玩了,赶紧洗干净出来。”
被这般没情调的打扰,虞俭不满地哼哼几声,总算消停下来。
他终于安静泡了一会儿,猜到自己不在的时候,师父肯定又折腾了这汪泉眼。
水流温润,蓬勃的灵力蕴入经脉,少年身体泡得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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