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姜羽晖望向的却是山峦之後更远的地方。山峦之後就是层层堆叠的云彩,昨晚的气象报告说过今日山区天气不好。她再看了一会,最後离开顶楼,回到郑千遥和男鬼那层。
男鬼见到姜羽晖回来,嗯嗯地凑上前,就被姜羽晖撕开嘴上的符。他张了张被放自由的嘴巴,想不到该怎麽开口消弭他的好奇心,乾脆凑到郑千遥那边,和郑千遥一齐闪着双眼看向姜羽晖。
「阿季,」姜羽晖开口,「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男鬼挺x,「姜大人尽管吩咐,小的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这阵子就跟了我吧。」
男鬼的嘴巴无声地开开阖阖几次,一旁的郑千遥还来不及表达她的惊讶,男鬼的下巴喀!一声,脱臼了。他扶着下巴发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随後飘到角落去推他的下巴。
「吃住免费外加修行,你跟不跟?」姜羽晖不耐地把他扯来,一拉一推便把男鬼的下巴推回原位。
「跟!我跟!」他哪能不跟,也没那个办法不跟。
虽然姜天佑没有把姜羽晖的电话听完,他还是听到那通电话的重点:姜羽晖要肇事者的资料。几天过後,姜羽晖浑浑噩噩地从补习班搭车回来,她老爹塞了一张纸给她。
「肇事者的名字和电话。」姜天佑b了b那张纸,千叮嘱万交待,「你想要的东西我问来了,姜羽晖,你不要趁你爸不知道的时候乱来啊!」
姜羽晖看看手里的号码,乖巧地跟她老爸做了保证,拎着书包和男鬼一齐回房间令做打算。
「姜大人,」男鬼谄媚地在她身边飘来飘去,「您瞧着要怎麽和人搭讪呢?」
「装神棍啊。」姜羽晖裂嘴一笑,「这种时候当然要装神棍最简单也最方便。」
男鬼看她随手把书包扔在床脚,掏起手机直拨人家电话。电话甫接通姜羽晖霹雳啪啦地向对方说明来意,明白表示她接了王太太的案子,嗅到对方近日绝对有血光之灾。他听着姜羽晖糖果与bang子并用,循循善诱对方吐出姜羽晖想听的话。最让他感到心思复杂的不是这些,而是他头次见到满口胡话的姜羽晖。
通话结束後,男鬼飘到姜羽晖身边发表他的感想,「姜大人,您神棍的功夫可真高竿,小的佩服佩服。」
「没办法,」姜羽晖将电话往床上一丢,人往床上一躺,「要让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相信一个危言耸听的高中生有点难度,就只好这样了。就算到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在跟我胡闹、要我别乱了,那我只能用其他方法让他放我进他家大门。」
「……」
男鬼一点都不想问其他方法是哪些方法,问了一定不是什麽好事。他凑到姜羽晖身边,看她准备明天携在身上的符咒——姜羽晖和那位肇事者约在明天下午在对方家里见面。成为鬼的数十年来,男鬼见过不少符籙,可他从来没弄清楚不同t系的差别,就算这一年多来跟在姜羽晖身边也没弄懂过。他问了一些问题,姜羽晖不但一一回答了,还指点他在符籙咒术下的应对办法。他们的教学往来了一阵,直到姜羽晖惊觉已经很晚了,这才把东西尽数收拾乾净。
「不早了,我要睡了。你把我刚刚讲的再想几次吧。」
姜羽晖关灯扯过棉被,无视呆站在她床前的男鬼,满心适足得睡了。
隔天下午姜羽晖寻着地址,依约来到肇事者家门口。男鬼在人家公寓外绕上几圈,无声无息飘回姜羽晖身旁报告观察心得,「姜大人,此户人家予小的一种不协调感,您瞧着该如何是好?」
姜羽晖张望一下门口,最後按下一楼的对讲机,「进去看看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门铃响了约莫三声方被屋主接通。姜羽晖自来熟地和对方打过招呼,对方便开了公寓大楼的门放他们进去。他们来到对方所在的楼层,姜羽晖不由得停下脚步,打量肇事者所属的那面区域。
「应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ga0不定,听到有神棍送上门乱讲个几句就大表欢迎。」
那不是乱讲,明明就是威b利诱,但男鬼还是把腹诽咽下。姜羽晖指了指墙边,男鬼的视线自然朝她手指的方向移去,「你看,乱七八糟的气息不断得从门那边、还有这面墙传过来,大部分都是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散发的。也有几个有用的东西杂在里面,可是没用,都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夹在一起有用也镇不了本来可以应付的东西。昨天胡扯的时候有听说他家有一些问题请过师父来看,看样子钱花得蛮冤枉的。」
男鬼望天,现在说是胡扯了,「姜大人,昨晚电话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谁教你的?」
「嗯?没人教我啊。」姜羽晖向前按了门铃,「听我爸讲那些讲了十几年也差不多背下来了,照本宣科,稍微改一下剧本,这样差不多就能把人哄得半信半疑了。」
男鬼忽然觉得,神棍什麽的,於他如浮云了。他没感伤多久,黑se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位满是胡渣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陈先生吗?」姜羽晖笑着问。
对方愣了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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