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轻罗帐,紫烟暖云香。
这重重绫罗轻掩后,紫檀梳妆台花鸟屏风,俨然是nv子jg巧的闺房。但房中却空无一人,yan红se锦被铺满了大床,纱幔飘扬下显得极为暧昧。
苏绛年回身看着这绮丽缠绵的装饰,低眉笑了笑,夜风吹起她的三千青丝。
温柔乡xia0hun地,既有一掷千金奢靡,必有极尽堂皇繁华。
苏绛年婀娜的身子着长裙,剪裁jg致,妩媚娇yan的红se裙摆上盛开大朵的妖娆海棠。布料轻薄,x前一抹薄纱轻轻遮掩,但下方露出的白皙皮肤,每一寸锁骨都jg致无b。纤细的nv子沿窗而坐,雪肤红衣,整个人从骨中透出的清冷竟然压下衣裙yanse。
她晃着细neng的小腿,安然的样子仿若全不在意窗沿窄小,一个不慎就会摔落。
檐下就是十里秦淮河水,声se酒光,暗影里是为人避之不谈的wuhui。
呀,青楼么。
忽而一阵风吹过,苏绛年仿佛贪凉般,探出一截身子,纤纤玉手停在空中,凉风吹拂过莹润的肌肤。
她另一只手早已放开了窗棂,欠出身的时候如同一只摇摇yu坠的蝴蝶,眼看就要坠落,掉进黑沉河水中,香消玉殒。
忽然间,那一阵风倏尔转了方向,她忽觉自己腰上被用了一道暗劲,眼前光景瞬变,再回神时,已经安然无恙地稳稳坐在窗沿。
苏绛年讶然抬头。
眼前恰露出一截黑se衣角,那人身姿颀长清瘦,足尖似是随意一点,恰恰站立在一侧的檐角,轻飘飘似无一点重量。见她循声望来,竟从容地向她露出一个微笑。
“姑娘有礼了,小可素来听闻莺莺阁不同寻常烟花之地,今日一见姑娘不在象牙红被,反倒独自吹冷风,果然不同凡响。”
湖边的飘灯照亮他的眉眼,男子长的十分俊秀,线条冷淡明净,本该是张冷漠的脸,他一笑起来双眼却温柔动荡。此刻听他半是戏谑的话语,也因他温柔的眼瞳显得温和无害。
苏绛年道:“公子谬误,世间传闻往往不可信的。譬如奴往日,常听市井辱骂j鸣狗盗之徒,今日一遇公子,方知纵使方寸如横梁,也可供君子而立。”
那人闻言挑眉,却不见恼怒之se,只欣欣然道:“却也不敢当梁上君子之称,在下不过江湖中人,何称得上君子?”
他见苏绛年浅浅一笑,美丽动人的模样,却实在口舌b人,无意纠缠,及时开口道:“在下名为江辞,今日偶见姑娘雅兴,亦是有缘。敢问姑娘何故独自在此?”
那纤细秀丽的少nv笑容却逐渐淡了下去,定定抬头,望住他双眼,道:“家父乃翰林编修,前日卷入党派之争,构陷入狱定罪问斩。是奴以家眷流落此地。”
江辞微错愕地挑了挑眉,他见这小姑娘气质难掩,大约猜到她必然家道中落,却不曾想这少nv竟娓娓道来。明显是难过极了,叙说的时候,天生娇媚的桃花眼里点点水光,目光却又奇异的勇敢。
他看着少nv白皙的后颈,十几年江湖风雨洗刷麻木的心口,却忽然微微一动。
苏绛年继续道:“今日本该是奴初次接客之日,方有si志,却遭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谢。更闻知公子是江湖中人……”
江辞却下颌微点,径自道:“那买下你今夜之人,可是此地金陵陈姓,族中行二的所谓陈公子?”
他显然是不屑的,虽说话时带着笑意,却到底浮于表面,漫不经心隐有华光。苏绛年怔怔看着他,菱唇轻轻开合:“公子如何得知?”
江辞轻拂衣角,g唇而笑:“那他今晚大约是不会来了。”
说罢,忽的俯身,只是足尖一点,就已掠至红裙yan丽的美人身前。他微低头,看着眼前的少nv眼中还带着水意,在他x前仰头看他的目光柔顺又动人,恰到好处几分不谙世事纯净。
江辞顺势g住她的楚腰,黑衣覆上她的裙裾,轻功一转,抱着她向室内掠去。
苏绛年惊了一瞬,下意识地抬手依附上他的肩颈。
手下是完全不同的男子刚y触感,他的气息清冽却吐息炙热,放在她腰间的手虽然力道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禁锢感。她抬头,视线所及恰好是他线条流畅的下颌。
纵使不幸沦落青楼,被当作男子的玩物调教几月,苏绛年十几年来却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发乎情止乎礼,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逾越之举。
她指尖微微紧张地收紧,却看见江辞薄唇缓缓挑起一个弧度。
啊,他,他在笑吗?
倏然侧脸上染出浅淡的一片绯se,她下意识地呢喃:“公子……”
江辞细致地将她抱shang沿,却并未就此脱身离开,只是就着亲密姿态带笑问她:“在下如何?”
苏绛年身下一片绮丽的锦被,她娇小的身子被困在他和柔软的床间,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笑意倜傥的人:“公子这是为何?”
龙凤烛下他清隽的容貌终于清晰地显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