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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坐馆大夫想要对付太师府,犹如痴人说梦,除非陆曈是疯了,否则背后必有人撑腰。
裴云暎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问:“戚家现在在查什么?”
“在查陆家家族亲眷。陆柔是常武县人,家中人丁单薄,除了陆柔和陆谦两姐弟,现在并无其他姊妹。”
“现在?”
“线人查到曾有个小女儿,七八年前不知是死了还是走丢了,没听说过消息。”
裴云暎思忖片刻,对门外道:“青枫。”
青枫走进来:“大人。”
他道:“你亲自去一趟常武县,陆家的消息,一条也不要放过。那位陆家走丢的小女儿之后经年音讯,过去外貌习惯,务必查问清楚。”
“是,大人。”
青枫领命离开,萧逐风看向裴云暎:“你怀疑她是陆家走丢的小女儿?”
“为什么不可能?”裴云暎反问。
“失踪多年的女童,能活下已是不易。再者,就算她真是陆家女,离家多年,隻身一人来盛京杀人,寻常人难有此等復仇之心。我看,除非是有人想对付太师府,借她做手中刀。”
裴云暎不置可否地一笑。
寻常人是不可能,但陆曈很有可能。
几次三番与她打交道,也没在她手中讨得了好。那位陆大夫的报復心,可不是一般的强。
“说到报復心,”萧逐风问他:“你不打算报復报復苗良方?那可是你最心爱的马驹。”
闻言,年轻人的笑容淡下来。
他想到那匹心爱的红马驹,外祖父在一众烈马中亲自挑来送他,那匹小红马漂亮又骄傲,家中兄弟为了争马驹还私下打架,可仅仅一月,红马就因误食毒草倒在夜色下。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流泪,但还记得自己抱着马驹,红马体温在自己掌心渐渐冷却的感觉。那是他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生平第一次感到无能为力,殊不知在未来多年里,这样无力的瞬间还有很多。
他垂下眼,哧道:“我哪有那个闲心。”
“噢,”萧逐风面无表情,语气却有些嘲笑,“真是长大了,心胸也开阔,我还以为你要迁怒,要落井下石,原来不记仇。”
裴云暎看着他。
萧逐风一脸认真。
半晌,年轻人冷笑一声,道:“不,我很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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