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大不了的!”“莱芜郡主慎言,若是此言传将出去,便是大逆不道。”谢姝这话的声音不小,足够那些人听到。“郡主不会以为死了人,自己就能捞个公主当一当吧?”“你……拂衣,你少得意,你给我等着!”“郡主放心,我这个人最是有耐心,我会好好等着的。”谢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但愿郡主你能心想事成,千万莫让我失望。”莱芜郡主抬着下颌,“我会让你看到的!”谢姝闻言,笑意更深。“那我拭目以待。”所有人都看着她们, 各怀心思。景元帝的一众孙辈姑娘中,唯有谢姝的身份最高。但倘若最后被立储的是顺王,那么莱芜郡主的身份必定在她之上。众人既不想得罪谢姝, 也不愿错失巴结莱芜郡主的机会。有人意欲替莱芜郡主找台阶,道:“郡主心诚, 发上簪的白绢梅花都是自己亲手所做。”一时之间, 恭维声不断, 不少人又将她围在中间,有夸那白绸梅花做得极好的, 有夸她心灵手巧的。一水的缟白素衣,应着宁王府办丧事的景。然而姑娘家爱俏, 岂能真的素衣素面。或是在首饰上动些小心思, 或是在素衣暗绣上花了不少功夫。哪怕是一朵应景的白绸梅花, 也能变幻出无数的雅致精巧。如她头上簪的这朵所用的白绸便是进贡的宫锦, 其色虽白, 却有玉色流光之感。梅花之中以细小金珠为蕊, 越发显得精美华贵。“三皇伯父不幸遇害, 本郡主心中难过, 一应守孝之物,本郡主都想做到最好,以求告慰他的亡灵。”她这番话, 又引来无数夸赞之声。谢姝深深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然后转身。这一笑, 极淡, 极轻,又极具讽刺。她顿时一恼, 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油然而生。“月城公主,三皇伯父去世,你我皆在丧期,你为何没有佩戴白花以示守孝?”按血缘辈份,谢姝应称呼宁王为表叔。依照习俗,她确实应该头簪白花示孝,但她发间除去一支白玉簪外,再无其它东西。若她仅是来吃白席的宾客,这般装扮倒是极为合适。但她是李氏宗亲,此举便有些不太妥当。莱芜郡主以为拿住她的短处,越发揪着不放。“月城公主,你是不知礼数,还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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