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声有点大,郭建川没有听清。“你是不是经常载人!”洛意又大声问了一遍。郭建川大声答:“偶尔送苏尼拉回家!”“停车!”郭建川把车停在路边,一大一小两颗光头齐刷刷地回头看着洛意,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洛意被他们爷俩看得有些不爽,他把圆圆的头转回去,说:“你还送人小姑娘回家啊。”郭建川本来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听到他话里的酸味就什么都懂了,故意逗他说:“是啊,送她回家,他们家还管一顿饭。”他说完便重新发动车子,沿着公路飞驰而去,洛意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郭建川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一下。摩托车在离海军基地还有大概两公里的地方拐上了一个小坡,最后停在了一栋大水泥建筑前。这栋楼最早是华军承包商的库房,后来又改成了汽修厂。场地内装上举升机和洗车槽后依旧很空,上任老板就在最左边砌了一面墙二层楼,郭建川接手之后把一楼改成了私人车库,他自己住在二楼。郭建川把摩托车停进车库里,让洛意和圆圆稍微等他一下,从侧面的小门进到店里,招呼正在干活的伙计说:“今晚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别打着加班的旗号在我这里喝酒。”那几个小伙子根本不怕他,笑嘻嘻的说:“师傅,怎么了?难道带人回来了?”郭建川心里说还真被你说中了,面上却板着脸说:“你们几个上次耍酒疯刮掉了客户的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明儿要是趁着酒劲跟附近的华军打起来了我可没那个面子保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还是很听郭建川的话的,他们一边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一边又不怕死地继续问:“不是苏尼拉的表姐吧?”有人接话道:“想多了,郭哥还是要找他们华国人。”“睡一觉又不打紧,哈哈。”郭建川像赶鸭子一样把这些荷尔蒙旺盛的本地小伙赶走了,又把卷帘门一个个锁上,才返回去找洛意。洛意带着圆圆安安静静地等在车库里,车库里除了刚刚那辆摩托车之外,还停着一辆小面包车,各类居家常用的工具分门别类地码在几个架子上,角落里摆着一个简易的收纳柜,洛意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些冬季的被褥,几套海军的制服被压在最下面。“车库里没什么好看的,上楼吧。”郭建川说。楼上是简单的一室一厅,房间非常整洁,几乎没摆什么私人物品,看起来就像是海军的宿舍一样。客厅的一角摆了一个水箱,里面养了两只乌龟。郭建川朝洛意和圆圆招招手说:“给你俩看个有意思的,把手指放在这个玻璃上,这俩傻王八就会张嘴。”圆圆立刻被小动物吸引了,不停地把手放上去又拿开。洛意见状便说:“圆圆自己玩一会儿,爸爸跟妈妈有话要说。”郭建川还有点想跟圆圆一起看乌龟,被洛意不容置喙地拖进了卧室里。郭建川看他跟个河豚一样气鼓鼓的,笑着解释说:“苏尼拉一个月就回一两次家,他们留我吃饭我不好拒绝,在这边常住总是要跟本地人搞好关系的,而且我一个人能不开伙就不开伙。”他看洛意还是不满意,把他拉到面前圈住,等了一会儿说:“我送她回去是开面包车送的,车上还捎着好几个她同村的人。”洛意在他胸前重重地锤了几下,骂道:“你个鬼人,逗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在来的路上有多害怕。”洛意突然就哭了出来,“我来得好晚,还带着圆圆,你又说你一退役就想结婚,万一圆圆一来发现爸爸跟别的人结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你要是年后再来,那就晚了,现在来,还不算晚。”他转身去拿纸巾,一只手依旧牵着洛意, 问:“儿子小名叫圆圆?”洛意说:“嗯,刚出生的时候很胖。”“大名叫什么?”郭建川问完觉得有点离谱,但他确实不知道亲儿子叫啥。“姓洛。”洛意看郭建川一副“不姓洛姓啥”的表情,又接着说:“叫洛鸿远。雪泥鸿迹的鸿,遥远的远。”郭建川没听懂,夸赞道:“挺好的名字,你起的?”“长辈起的——你跟圆圆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副郭建川是第一天当爹,十分不认可洛意这个安排。但是圆圆毫无异议,躺在沙发上颇有一种懒得动了的意思,郭建川只好给他找了张小毯子,然后跟洛意去了卧室。两人在床边枯坐了半天,郭建川说:“我先去洗个澡。”他洗完回来,看见洛意仍乖乖地坐在原处,又说:“你也去洗个澡吧。”洛意听话地去了。郭建川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他觉得有些好笑,他们做这事也做过很多次了,竟然还是会紧张。过了一会儿洛意出来了,裹着浴巾湿漉漉地望着他,他又站起来说:“我给你找件t恤,你凑合凑合当睡衣穿。”他拉开衣柜,在叠放得整整齐齐的t恤里挑了一件,又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边找边嘟囔着说:“我记得前几天超市打折我买了一打内裤啊,我嫌紧了一点就给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他猫着腰找了好一会儿,听见洛意在他身后说:“老公,别找了。我刚刚去客厅看了,圆圆已经睡着了。”他扭头一看,洛意已经把浴巾解开了,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床边。郭建川慢慢走到他面前,把他轻放倒在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一下下地啃舐他的侧颈,一举一动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执念和隐忍。洛意这处还是一如既往的敏感,他紧紧地攀住郭建川的肩背,水红色的脸颊在郭建川的耳廓上难耐地蹭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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