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年纪,旁的府上这般大的姑娘,早该嫁人生子了。只郑玉珠因为家中事一直被耽搁下来。如今入了京城,郑玉珠不出两月就跟一群世家娘子们交好,可若是真想要寻一户不差的郎君成婚,到底是因着身份,难了一点儿。素琴是知晓自家娘子心思的。可侯夫人的位置早已经有人做了……做妾,素琴知晓自己娘子的心高气傲,只怕是万万不乐意的。侯爷瞧着,虽有几分偏帮郑玉珠,可只怕是不愿意休妻另娶……“你去将我那对明珠耳坠取来。”郑玉珠温声叫回素琴的思绪,素琴连忙应声过去取。待到翌日,郑玉珠装扮得当被素琴搀扶着,体态聘袅,前往赴宴。……王府别庄设在京郊,中有山水,外便是绵延不断的群山。云山青青,风泉冷冷,翠竹,浅山如画。赏菊,吃蟹,登高,远眺,吟诗作赋,此乃人生乐事。恭王前些年就藩,等闲是回不来的,旁人家女眷都巴不得求爷爷告奶奶随着丈夫前去就藩,只恭王妃明明与太后交好,想跟着夫君赴任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她偏偏未曾入宫求情。只带着儿女留在京中,先前是伺候老王妃,前两年老王妃去世了,恭王妃也不见就藩,反倒是安安分分的给儿子安排娶亲,给女儿安排婚嫁,乐呵呵养起孙子孙女来。恭王妃八面玲珑,世子妃亦是长袖善舞,在京中人脉交际广。这场宴会花贴,受邀之人无有不来。郑玉珠踩着下马凳下马,风姿聘聘袅袅,容貌出尘,眸光盈盈,便引得许多男子侧眸围观。她唇角含笑,扶着素琴的手慢慢往府内行走。见到几个往日有些交情的娘子,一群莺莺燕燕便忍不住又在一起说起私话来。如今满京城人议论的最多的事儿无非就那几件。其中一位当事人,正是郑玉珠。一群往日与她交好的娘子们一见到她,忍不住便问起来:“听闻侯爷伤了侯夫人?这回又是如何?侯夫人如今还不愿意回侯府么?”郑玉珠迟疑一下:“哪有的事儿,都是一传十十传百,传的难听罢,原事儿可不是这般……”语罢欲言又止,蹙眉不语。好叫一群热切八卦之人听的心急如焚。一个个动手催促上她来。“玉珠,这些时日我们与你是什么交情?这般支支吾吾作甚?还有什么是与我们不能说的?”郑玉珠摇头,沉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本来都是寄住在侯府上的,姑母又不在,只能跟着嫂子,你们若是乱传出去,可不是叫我难做。”这般,众人一听就知晓里头有事儿。“哎!你还不信我们么?你只管同我们说,我们绝对不会与旁人说的!”郑玉珠被胁迫一般,只能无奈哀叹一声:“哪里会是我表兄打的?我那表兄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最是斯文的人,如何会是动手打女人的?是嫂子自个儿晚上推搡辱骂,摔了瓷碗,这才一不小心摔倒一手按了上去……”一群人一听,竟是这般,一个两个都忍不住好笑起来。这侯夫人未免也太过嚣张了些吧,又是笑话她自讨苦吃。如此德行,如今倒是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自己跑入宫告状?当真是笑死人了。一群人正七嘴八舌嘲笑着,忽见不远处义宁县主提着裙子几步走过来。义宁县主今日想必是心情十分不错,风风火火,面容含笑,竟也屈尊降贵走上前两步拉上孙娘子与郑玉珠。一副相熟的样子。“你们方才说的可是乐嫣?我就是她是这般!自小便是这般蛮横,得理不饶人的!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丑事了?也说给我也听听。”郑玉珠敏锐且多疑,见是自己不熟悉之人,当即不敢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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