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滑手机边无聊地问道:“下个月5号有场子诶,好想去首尔看演唱会哦。”郁雾接过冰饮喝了一口,“我去不了,你可以和姜幼恩结伴。”“嗯?”陈佳楠看向她,“你有事儿?”“8号是我父母的忌日。”陈佳楠一愣,“抱歉啊。”风吹得郁雾眯起了眼,她说了句没事,而后一转眼,看到一辆车停球场边。下车一行人都戴着墨镜或者帽子,可她一眼就捕捉到了沉岸。他穿着白色的polo衫,内领和袖口翻出装饰的黑色,始终挂着不亲近的笑容与身旁的人交谈。莫莉球技不佳,第一杆就闹了笑话,她红着脸不停地赔礼。沉岸夹着球杆绅士地鼓掌,“不必在意,只是为了娱乐。”得到了他的解围,羞赧的莫莉不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站在他的影子里偷窥他的侧影,少女心事藏都藏不住。沉岸很高,无论是身型还是气质都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沉稳,他的不浮躁来自于冷调的肤色,还有儒雅待人的性子。半山腰的风吹得放肆,一卷不知从哪来的细绒落在他立挺的鼻尖上,莫莉大胆地为他摘去,得来沉岸的眼神。有墨镜的阻挡,莫莉都无法与之背后多情湿润的眼睛对视,她怯声解释:“沾上绒毛了。不是梧桐落叶的季节,哪儿来的绒毛”沉岸刚准备道谢,视线里闪进了郁雾的身影。郁雾笑着打招呼:“巧啊沉老板,也来打球?”昆拓和客户闻声看过来,透过两片黢黑的墨镜,沉岸盯着她,向他们介绍:“这是郁雾小姐,我家里人。”闻言莫莉一愣,而郁雾则瞪了他一眼,与昆拓握手,“您好,郁雾。”一一招呼后,郁雾旋过身面对莫莉,“这位是?”昆拓抢过话,“我女儿,莫莉,在宁都当交流生。原本只待一学期,但她很喜欢这里,又申请了两年。”郁雾恍然道:“这样啊,莫莉小姐真幸福,能在最美好的年纪留在喜欢的城市。在这里不会想家吗?”莫莉忙着端详郁雾,忙摇头说:“还好,爸爸妈妈一有空就会飞来看我,沉老板也很照顾我。”说这话的时候,她和郁雾同时瞥了眼沉岸,但确实两种相悖的意味。郁雾惆怅地叹了口气:“真好啊,独身一人在异国他乡的话,那就太苦了。”沉岸握拳轻咳了一声,拎起球杆打断了她的话,“到我了是吗?”昆拓让出位置,沉岸站定,瞭望远方目测角度与距离,利用发梢的飘动预估风向,继而弯腰握杆,打出漂亮的一球。球童反馈结果:“hole--one”沉岸在掌声中谦逊地颔首,回到刚才的位置站好。昆拓与客户一声声地夸赞他球技绝佳,沉岸也只是笑,不说多的话。郁雾听着,冷不丁地哼笑出声:“不错,老当益壮。”沉岸扬起的嘴角被她冷冰冰的一句话钉住,他把球杆递给安好,抱歉道:“我去趟吸烟室。”说完,一把掐住郁雾的胳膊将她带离了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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