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要得到爱抚更是痴心妄想!他只能在空中乱颤,可怜兮兮地滴出几滴透明的汁液……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水里,简直分不清脸上往下淌的是汗还是泪,又或者是血,他也不知道口中不断溢出的是唾液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他只听见自己被堵在喉咙口的呜咽被越发激烈的冲撞打得细碎,那些侵占口腔的东西甚至要一直往下,到胃里,到肠里,然后把他整个人穿过去!
他索性不动了,微不足道的挣扎只能让施暴的怪物更加兴奋。
他闭上眼睛,让横流的黑水肆意地从他胸口的空穴中涌出来,漫过他的大腿,胸口,脖颈,直到没顶。
只记得自己又被举起来的时候,有火一样的快感沿着神经乱窜!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到有谁突然撞开了房门,然后有黄色的光照进来,闪得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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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冲着被疼痛惊到突然回神的病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全身几乎要被纱布包满的男人明显被尽情享用过。当他被叫去牢房的时候,病人就好像一团被大力撕破揉烂的抹布那样缩在墙角,满是伤痕的身体上沾满各种不堪直视的体液。
“知足吧,起码以后不会有别人再碰你了。”医生试图安慰惊慌的病人,话说刚出口又担心这只能让对方更加恐惧。
“而且也多亏大少爷,现在你的伤口都已经被我处理好了,是不是不痛了?”
“你得感恩,对不对?”医生想了想,又笑着加了一句。
医生一边轻声问着,一边抬起病人的脸,满意地欣赏自己包扎的手艺——脱臼的下巴已经被复位,病人脑袋上层层叠叠地包着的绷带严丝合缝。
只是现在麻药的药劲堪堪过去,病人的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好像并没有闲心听医生说话。
医生倒也不在意,他今天好像突然善心大发,不但取过一旁的湿巾,轻轻给病人擦汗,还知道要扶着病人躺下来。
谁叫这个脆弱的人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要疼到昏厥似的。
而且医生对自己刚才没有被抓被咬感到非常意外。这男人明明遭受了这么多暴力,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对他却没有显露出一点儿攻击性。只是像虾米一样缩起身体,又好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既没有力气也没有胆量去把被重新塞进身体玩具取出来,也就只能可怜兮兮地蜷起身子。
医生平时不这样,但是奇葩病人见多了,他就是非常想帮帮这个又听话又悲惨的男人。而且他听见病人在小声呜咽,有点可怜。再说刚才是男人主动配合他的动作抬起屁股的。所以虽然今天因为男人加班了,但医生居然破天荒心软了,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再给男人增加额外的痛苦。
他甚至默许了病人在这里尽可能地多一些喘息的时间。
医生听见病人小声询问“我非得回去吗?”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男人坐起了身子,看向他的眼睛里好像闪着泪光。
“你知道的,这是规矩。”医生眼神闪烁,拂开男人试图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又说,“我已经多给了你一个小时。”
医生眼看着男人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但是把男人送回那个和怪物同居的牢房也是他的职责所在,他不得不这么做。
夜已深。
冷清的铁制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医生叹了一口气,看狱警推上了沉重的铁门。
他也不知道是否这间牢房特别紧实的大门是否是被人有意更换过。
紧闭的门关上以后,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声他一丁点儿也听不见了。
以前好歹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医生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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