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一个人的意思,所谓“我们”。曲青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小雨淅沥沥的。
“其实你没有打算害她,是吗。”
何书峻的眼泪不绝如缕,溪流一样仍旧滑落,“……如果她是陈以红和你生的,我当然不能害她。”
曲青微微吸了口气。
“她在巴西利亚。”曲青低声说,“如果你要把她带回来,她会二话不说杀了你。”
在何书峻去到巴西利亚之后,他紧跟着就像陈以红一样消失了,这种失联可能是不错的征兆,要么是他现在和陈以红在一起。不过要么就是厄运了,他可能真的被陈以红杀了。
何书屹对于自己少了个弟弟全然不在意,倒是曲青还对何书峻挂心,他来到国内后陈以红就不再联系他,这是他们的约定,所以他现在还真的没有途径问到什么消息。对曲青的担忧,何书屹感到非常莫名,“如果他死了呢?”曲青问。
“等消息传到我们这里,我就去给他收尸。”
“你不怕何书峻真的死了?”
何书屹爱恋地拍拍他,拱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被陈以红杀了的话,对何书峻来说是最好的死法。与其在这里等着老死,何书峻肯定觉得当然要死在她手里。”
曲青皱着眉看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可理喻的话。
何书屹吻他温热的皮肤,抱得不松手,黏糊糊地说,“你把我留在这里也是一样的,还不如杀了我。”
曲青推开他的手,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身体没办法很好地适应何书屹现在夸张的性欲,他比过去更痴迷留恋在床第上,只要有空他都要把曲青脱得精光。
“我去洗一下。”
何书屹跟着从床上起来,跟他去淋浴,寸步不离地像个影子似的。曲青不让何书屹的手去自己的身下摸,何书屹转而就向上去包曲青的胸口,想捏玩那漂亮的乳环。
“今天要去市里。”
“那什么时候做?”
曲青有时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何书屹沟通。这个偏执的何家大少,现在的何家家主,对做爱的倒是热诚始终如一。他们昨晚做到曲青根本捱不住了睡着,早晨又被他干醒,和曲河星吃完早饭,曲河星去上学了,何书屹又打着回笼觉的名义回床上做。
“……你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曲青把水关上,拿毛巾擦拭身体,他看着何书屹充血的阴茎,如果不是刚才真的把精液从身体里弄出来了,他简直要怀疑何书屹刚才根本没射。
何书屹又那么柔和地笑起来,笑得冶丽又吸睛,“你知道这五年为什么明面上的事只有何书峻做吗?”
“不知道。”
他凑过来,湿湿地在曲青面上轻吻了一下。
“这五年我经常被鬼相缠得没办法脱身,总不能顶着那张脸和外面的人接触。”何书屹又蝴蝶似的在曲青脸颊边啄吻,“我没做爱,没有你我跟谁做爱。这五年欠的你都要还给我。我都想好了,如果杀了老头子还是没办法让你回来,那接下去就要看我和书峻谁自杀得更快,好把烂摊子留给另一个人。”
……他绝不是说玩笑话。
曲青没有动,他任着何书屹在他的唇边、嘴唇、颈侧和锁骨上一路浅吻。当何书屹还想往下的时候,曲青隔开了他。
“开我的车去。”曲青说,他看着何书屹那张因为兴奋而漫上一点血色的脸,“回到车上就做。”
等待的时间还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何书屹叹着气穿戴整齐,跟曲青上了车。
市里很久不曾见到何书屹和曲青,除了那天来吊唁的人外,他们都两三年没见过何书屹了,而曲青几乎成为了一个传说。现在,这个传说正坐在市政的人身边,他和过去一样骇人,眉眼是很深的,嘴唇的线条也很锋利,下唇的凹陷因为没有表情就显得仿佛是刀刻而成。
他们不住地偷看曲青的纹身,他看上去非常粗硬的骨节上绽放着柔韧的兰花。在极短的发下,那些深青色的花纹遍布了脖颈上裸露的所有皮肤。
他听着市政的人说话,在这些看起来就非常文弱的人身边,曲青像是来胁人的危险分子,两条健长的腿敞着,又微曲,气势逼人地踩在地面上,西装包裹着曲青一身无赘的肉理。看上去,他貌似是何书屹的保镖。何书屹就这么半神游地在一旁看他,看他的耳扣明亮地散开光晕,看他面上曾经穿孔的地方愈合的痕迹,在贴身的衬衫下,曲青穿着那垂坠蝴蝶的铂金链,在场只有何书屹和曲青知道这件事,所以何书屹拿眼睛在找衬衫上凹凸不平的痕迹。
“……您看怎么样呢?”说了一大通,市政的人汗涔涔地望着曲青,继而又求救似的看着何书屹。
何书屹从头到脚把曲青用眼睛亵弄遍了,耐着没勃起已经算很有礼貌了,他微微抬下巴,“都听他的。”
曲青垂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和何书屹不一样,何书峻走了之后,这些明面上的东西都交到他手里,何书屹原来是分毫不管,现在就爱跟着曲青来蹭。他稍微蹙着点眉关,把市政的人吓得半死,何书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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