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想给你发消息告诉你来着”抬起那只被楚子航捏了半天的手,上面已经清晰可见五指的紫色印记,路明非却不在意地继续解释。“可是我不敢,我怕说了之后你就不肯见我了,你会觉得我恶心,下贱。”
“一次?”重复的话语里尾音上扬变成了问句。
男人和他视线相接,神色笃定的点头:“如果还有第二次,我怎么还能有脸来见你呢?”话音未落就面露尴尬,补充道“我我我,我不是说只有一次我还有脸来见你,一次也不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越说越小声,最后脱离了和楚子航的视线接触,又垂下了眼帘。
是啊,楚子航苦笑,放纵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每个站上赌桌的人都觉得自己可以“小赌怡情”,最后呢?还不是倾家荡产输得彻底。
这应该是他抽身而退最好的时点,对感情他没有太高的要求,但有不能动摇的底线。
楚子航曾经纠结了很久,自己对路明非到底是责任感作祟,还是真的爱情。想要保护路明非,这是责任感吗?这二者之间分界线太模糊了,唯一可以比较的,就是爱情会带来占有欲这件事吧。
所以如果不是因为爱,他就不会如此心痛了,更不会想着就这样吧,而明知前路是悬崖依然不肯回头。
“所以你这么久了都不来缠我,是因为这些日子有人帮你排解寂寞了?”
“没!没没没没没没有!”路明非结巴了似的连说了几个没字,“我再也没和他…那个啥,更别说来了学院之后。”
“哦”楚子航摆出了然的表情,“原来只有一个人啊。”
“当当当当然!”路明非急得要哭了,“只有一次当然是一个人,我怎么可能去参加那种多人的游戏啊,你别把我想成是那种烂人。”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更喜欢‘那个人’一点,想和我分手吗?”
路明非狂摇头,讷讷地讲还是想要和师兄在一起。
“那你能保证之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对于这这一针见血的问题,路明非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摇头。“保证……不了。”
说他诚实吧,犯错后承认难道不应该是最基本的事情吗,说他真诚吧,居然说出来以后可能再犯这种浑话,难听点说是不要脸的级别了。
既不拼命道歉求得原谅,也不做出之后的保证,这是真的坦荡地把所有选择全放在楚子航一个人身上了,若非路明非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甚至不少三观是在楚子航的帮助下逐渐建立并完善的,品性性情没人比楚子航更清楚,他大概会觉得这个人是个自己都放弃了自己的、无可挽回的烂人吧。
“好”,他轻声说,“我不怪你,如果什么时候你变心了想要和我分开,也像今天一样和我坦白了就好。”
路明非神情复杂地盯着他的侧脸看,听了这样的话表情却不见放松。
他说:“师兄你难道不生我的气吗?哪怕你骂我呢。”
“为什么要骂你?”隐约有些不耐烦,但楚子航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
一只手抚着自己留着楚子航指痕的手,男人视线有些飘忽,似乎想到了过往的什么事情。
“可能是我太贪心了吧,师兄对我比对别人都要好,我真的很开心,但我总是想着,可能还能见到师兄更多不为人知的部分,那些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见到的,比如生气的时候。我不是故意做这种事只为了惹火你,但我还想见到你生气的样子,不然我会觉得——”再看一眼楚子航面无表情的脸,路明非破釜沉舟说了最后半句话“觉得你并没那么在乎我,我和其他人…也没太大区别。”
觉察到楚子航周身气压低了下来,他又凑上前,用几乎谄媚或是撒娇的语气道:“生气的话你就骂我好了,打我也好,你不需要忍着,也不需要维持形象什么的,在我面前你不用那么勉强自己。”
“我不是勉强我自己,也并不想骂你。”
脱口而出的话语带着几分冷意,楚子航觉得心脏处莫名的躁动不安。
“为什么啊?”偏偏路明非还像条狗一样追着不放,问个没完。
“如果你想要那种喜欢吃醋,无论大事小事都会揪着你吵个没完的爱人,你不应该来找我。”
不是某个受虐妄想的狗男人想要的骂人的话,但对楚子航来说已经是难得的重话,再加上他的冷脸,是个识趣的人这时候都该放弃追问了。
“可是,可是师兄你难道从来没有对某个亲近的人发过火,说气话之类的事情吗——”
路明非终于噤声了,因为楚子航猛地站起来,额发散乱,双眼是刺眼的金色。
他不知道刚才那句话让楚子航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掉了,那双他直视过无数次的黄金瞳在此刻显得格外陌生。
他犯了比之前做的事情还差劲的错误,爱人的脸上并非愤怒,而是痛苦。
“我做过啊!”楚子航对着他吼,话语里的怒气却不像是对着他,“你觉得我没有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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