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香抬手拍掉了他的爪子,面无表情。千墨离一怔,顿时不敢呼吸,眼睛瞟向别处又转回来,师尊表情意思很明显,这是生气了。金来香:“徒儿,以后别这样了。”千墨离低垂着头,乖巧温顺的应声:“是,师尊,徒儿不该在他人面前冒然亲吻师尊的。”金来香叹气,点了点千墨离额头:“为师不是指这个呀,你我亲便亲,何必遮遮掩掩,为师又怎会因这个而生气。”千墨离:“那师尊为何不开心?”金来香:“为师是因为白颜画那一番话而不高兴。为师虽不在乎那些世俗的东西,可直接听到骂你我师徒二人恶心、龌龊、死断袖,还有那眼神,为师的心里也是不好受。”千墨离闻言,瞬间心里起了杀心和狠心,说来,这最后一个仇人白颜画,定也不能让他舒坦的活着。他揽住金来香道:“师尊别难过,其实,还是有很多人祝福徒儿与师尊的呢。”金来香:“有吗?”“有啊,师尊若不信,徒儿随便拉一个大街上的人来问,他指定祝福我们呢。”千墨离说着就要拉着金来香手跑,金来香赶紧道:“哎徒儿,我们不跟在白颜画身后了吗?”“无妨,徒儿早在跟他交手时就贴了追踪符,他跑不到哪去,还是先哄师尊最重要。”金来香一笑,由着千墨离握着自己手臂朝前方走去。到得街上,千墨离便见得灯下一个吃糖人的小女孩,他让师尊在此等着,他先前去交谈,随后金来香站定,等着徒儿回来。不一会儿,千墨离拉着金来香走过去,站到那小姑娘面前,弯下腰道:“喏,快看,这就是我家师尊,你快说,我与我家师尊,般配不般配。”小姑娘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金来香,脆生生答了句:“般配。”千墨离笑得眉眼弯弯,对着金来香邀功:“师尊,你瞧!她都觉得咱俩相配呢。”金来香哭笑不得,只得摸了摸千墨离脑袋,没说什么。千墨离悄悄给小姑娘递了铜钱,又推着师尊走到别处:“师尊若还不信,再找一个人问,肯定比刚才那小丫头说得更加动听呢。”说着停留在一位卖花的小摊贩前,指着他和师尊二人,问:“老伯你说,我与我家师尊在一起,合适不合适?”老汉看着那两个男子,愣了片刻。千墨离道:“若合适,这些花我就全买下来送给我师尊。”老汉想都没想,立马答道:“合适!太合适了!真是郎才郎貌,天作之合。”千墨离满脸欢喜地看向金来香:“师尊您瞧,老伯都夸咱俩合适呢!”金来香被逗乐,伸手捏了捏千墨离耳朵。
千墨离直接拿了全部篮子的花,大方地丢了银两过去,把花篮递给金来香。金来香都快要抱不住花,笑道:“徒儿可真是越发会哄为师开心了。”千墨离满足笑着,牵着金来香的手:“师尊不难受便行,师尊开心,徒儿就开心。”金来香嘴角微扬,低眸看着篮中花:“这般能与徒儿一起笑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日子了,希望往后的日子都能像这般,越来越多。”千墨离:“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能来临呢,只等拿回师尊的身体,还有师尊想要破了那什么葡萄阵,徒儿便可与师尊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金来香点头:“嗯,再也不要回来。” 心魔根深阳光照射在桃花林,粉云漫遍,娇红灼灼,白颜画翻身落下,看到站在桃花下的戚袁青,眉头紧锁。“你怎么在这,让我好找。”戚袁青比划:“赏花。”白颜画眉头皱得更厉害了,瞎子赏花??他这才稍微把目光移向身边桃花,这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枝上挂满粉红桃花,多肉的桃花、单瘦的桃花、四片的桃花、五片的桃花…透着自然的欲望,倒也算是赏心悦目,可他最不喜欢的花就是桃花了。小时候,他的家里也有这样一片桃花林,他常常在桃花林下练剑修炼……白颜画收敛思绪,抵扇摇头,许久不想起往事,怎么今日倒想起来了,叫他心烦。他瞥了眼戚袁青,看到戚袁青微抬头,天际的明媚阳光照在苍白脸上,那模样好像真在欣赏桃花,又似在嗅花。戚袁青:“桃花,是什么颜色。”“我不想告诉你听。”白颜画刮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把金来香身体抢去了?”戚袁青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依旧是那副冷寂样子。白颜画沉眉:“你抢人身体做什么。”戚袁青比划手语:“为了师尊。”白颜画拂袖:“为了我?别说这种恶心话。”戚袁青静静注视他:“师尊的绝情道,需要神道珠。”白颜画被气乐了,他深呼吸两次,平复胸口郁结的气息。“你是想拿金来香的身体做筹码,威胁千墨离交出神道珠?且不说你有这份孝心。”他特地把孝心两字咬字,“你有没有想过,你拿走金来香的身体,是个错误的选择,你把千墨离引过来,实则是给我带来了最大麻烦。”戚袁青默默地看他,似乎不懂他的意思。白颜画道:“而且我的事关你什么事,你若想从千墨离手上夺走神道珠就尽管夺去,何故拿我做借口,哼你又凭什么自作主张用神道珠来解决我的绝情道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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