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画展扇:“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让我无法继续嚣张下去。”中年男子大怒:“那我们就比试比试!”正要拔出剑,身边人赶紧拦住劝说,以防两人杠上闹得不可开交,中年男子气急败坏收起剑,狠瞪了白颜画一眼,他虽比白颜画年长,白颜画实力远胜于他,加之白颜画性格孤僻冷傲,更惹人厌恶。白颜画微抬下巴:“诸位可别忘了来此目的,魔头作乱,自己人先起内讧。”那跟着中年男子的同门道:“自己人?谁跟你是自己人!”“就是,你是魔教叛徒,我看你杵在这里分明就是在接引魔头。”白颜画眯起双眸:“血口喷人,我是否是魔教叛徒,并非由你定论,拿出证据。”“白仙尊,我们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不然你怎么解释除了你和魔教叛徒,其他弟子都中了守斋怨,唯独你没有!”白颜画:“我说了,守斋怨的事我不知道。”“呵,不知道?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那么多人都中了守斋怨,怎么偏你没中?难道你还是那幸运儿?”“我看是你藏着解药,早解了毒不肯拿出来!”几人又要闹开,其余人忙都拉住,免得事情越闹越大,好说歹说还有任务要做才熄了火。“算了算了,我们别耽搁时间了,还有正事要做。”“还要一起对抗邪魔啊,别伤了和气。”“哼!”中年男子拂袖而去,冷睨了眼白颜画。白颜画淡定如初,白扇轻挥,眼尾中带着浅薄的弧度,并不正眼看人。众人转身离开,他听到那些人窃窃私语。“怎么一遇到白仙尊大家就吵架啊,白仙尊也该想想自己身上的问题了。”“有时候人还是得学会低下头,白仙尊这样只会给自己招来更多树敌。”“哎你这么说也是,好像都是见白仙尊独来独往,他是没有朋友吗?”“他那样的性格也交不到什么朋友。”“至少连个说话的人也总该有吧……”白颜画背脊僵直,握紧白扇的手指泛白,待那群人声音不见,他缓缓垂下眼睫,伫立原地。突然听到轰的巨响,白颜画抬起头发现竟是结界破了,他还未思及奇怪之处,便见一个巨大红骷髅降落,魔教左尊出现。“是魔教左尊?!快避开。”众人惊慌失措纷纷散开,仍有少数人躲避不及,惨死于那红色骷髅手下,鲜血洒满长空。
白颜画脸色猛沉,扬步准备挥扇,忽然,他似察觉到什么,转眸扫向左侧,刹那间一阵清风拂过,他便被风卷起。再落地之时,他便出现在竹林里。白颜画放下袖子,目光环顾四周,不禁皱了皱眉。这是一座幽静而又美丽的竹林,竹叶飘飘,青翠欲滴,阳光倾洒而下,为这片竹林染上了金灿灿的光泽。白颜画心头有些疑惑,但更多的却是警惕。“这是……谁在那!”他眉宇凌厉,厉喝一声。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风声轻呼。就在此刻,远处传来鞋靴声,听闻声音,白颜画收回目光,望向面前渐渐走来的年轻男子,眼底带着深思。他没有见过这个男子,但是此刻却觉眼熟。年轻男子年纪不大,约莫十八、九岁样子,身姿修长,衣袂飞扬,竹叶香染着墨绿衣裳,青丝束起,马尾辫垂下,长相极其夺目冷清好看,如月亮沉入水底,又如秋霜池凉井,这一切都归功于那别具一致的小狐狸面庞。白颜画目光中充满了审视,仔细去打量男人的容貌:“阁下何意?把我引至此处所谓何事?”当男子朝他逼近,白颜画方才发觉这五官轮廓与他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有几分相似。“你是谁,我见过你吗。”白颜画再也不客气,厉声质问。男子愈来愈朝他靠近,他突然发现那人眼睛竟是灰雾色。一瞬间,白颜画瞳孔骤缩,心脏狠颤了一下,震惊的倒抽了口凉气。“你是——!?”白颜画握紧手中白扇,收敛神情,冷漠至极,目光中透着高傲:“小兔崽子。”戚袁青停下脚步,凝睇白颜画。 师徒相杀白颜画脸色一沉,目光犀利得像是要将对方剥皮拆骨。六年时间已过,当年十三岁的小孩已然长大,褪去稚嫩外表,两人间距五米,戚袁青身形高挑,比白颜画足足高出半个头,那张脸还是没怎么变化,依旧像块冰疙瘩。“你竟还活着,活着便罢,竟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六年不见,你胆肥了。”白颜画目光阴郁,缓缓从白扇里拔出白剑,他可不会像其他师父那样说一句“你长大了”,况且,比起见到自家徒弟长大,他更想看到的是自家徒弟的白骨!戚袁青抬起戴着黑色紧手套的手指,出手第一句便是做了“师尊”二字,可下一秒雪白剑光划破空气,径直斩向戚袁青喉咙。他侧身一避,身后大片竹林哗啦作响,尽数折断。“谁是你师尊,我早已将你逐出师门。”白颜画负剑,脸色很臭,显得极其的不耐烦,全身上下都在写着我没有你这样的徒弟。他可没忘记那时在畿遗山,这小兔崽子吸了他力量,无底崖这么危险戚袁青竟然还能活着回来,还是完好无损,力量定然增强,甚至还要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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