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未凝固的血液从我的手指上流下来,当我回过神来,战场上就只剩下焦臭味,血腥味还有一股奇异的烤肉香味。
我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手上染上的血,还有不知名的肉块,有些出神。
“萤火大人,斑大人的忍猫说要您赶往北边战场支援。”一个宇智波朝我说道。
我点头,扯了块衣角细细的擦拭着手,直到那股浓烈的腥臭从我手上淡去,我才下令往斑说的战场疾走去。
死亡,是一种消散不了的臭味。
无论我怎么擦拭,它依旧如影随形。
我知道我在变得疯狂,走入深渊,因为剥夺别人生命充盈自己的那种感觉太过美好,令人沉迷,但那沸腾的狂血冷却后,留给我的,只是那完美躯壳下一地的蛆虫。
天边的初阳刚升,这抹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遥遥望着同样站在树梢的千手扉间,一种冷意和悲哀又一次袭击了我。
试探啊……总是试探……
为何恰好是面对扉间呢?
我苦恼着。
木叶如是,爱芽如是,斑……也是这样……
明明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总是因为它走上陌路。
如果梦境里也是这样的结局,那真是……
太遗憾了……
我想了想,朝扉间说道,“我不会杀了你,但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看见扉间的眼睛似乎亮起来了,里面闪动着我看不透的神色,但只过了一瞬,他同我一样的——抿着唇,眼睛里有杀人前对生命的漠视、对死亡的麻木。
我突然笑了,不是因为好笑而笑,而是我觉得,如果真的能死在他的手上,那,面带笑容的我,会让他吓得记一辈子吧。
他没有理我,手上朝我丢了个手里剑,然后快速结印,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那股水龙直冲面门时,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没那么想死。
“湮灭。”
一只无形的手将气势汹汹的水龙抹去,我笑容淡去,只剩下满身疲惫。
因为我的执念,根本完不成。
“你很想杀我?”我拿出我的刀,薄红的刀刃上有未干的血迹,我举起它,朝扉间挥舞而去,“我却不能杀了你。”
扉间似乎是被我的话摄了心神,下意识的闪身离开,但是还是被我在左肩处划了道很深的口子,他没有下意识的摸上伤口,而是摸上了左肩上方的白色毛领子,那里被刀气卷秃了一块。
“我不该信你。”他的手终于碰上了伤口,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哀,和一丝我看不懂的像是从那冰封的身躯里崩裂出来的情感,压抑而又汹涌。
但我才懒得猜他的情绪,而且他这话真是奇怪,我从不觉得一个千手有过信任宇智波的时候,而刚刚……不过是意外吧。
我继续漫不经心的和他打,时而救几个宇智波,吸几个倒霉蛋的生命力,扉间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果然有默契,他不约而同的装作和我激烈打斗着,顺便把我们的战斗带离战场。
“你究竟想怎样!”一脱离了战斗,他就急促的发问。
我沉默了一会儿,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该如何表示呢?
说我想要你促成宇智波和千手的联盟或者我直接杀了所有千手,直接建成和平社会,无论哪种选择,都是我想要而又不真正想要的。
“我想,”我刚要回答,抬头却看见扉间的眼里有了一丝泪光,我惊讶的问道,“你在哭吗?”
扉间平静而又冷漠的回答:“怎么可能,你还是想清楚再回答我。”
我知道他在装,在写轮眼的视力下,有什么是不被我看清的。
但他因何而哭,因何而笑,甚至因何而死,都与我无关,我只在意的是,我能不能回到…拥抱属于我的温暖。
“我想要的是和平。”我狡猾的在两个选项中选择了中间项,并且把问题抛给了他,“你说,如果你期待一个和平的社会,但要达到这一切,注定会失去你爱着的人,你会愿意去做吗?”
“爱……”千手扉间呢喃着,像是站不稳一样,踉跄了两步。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惊慌失措,身为忍者,我以为他一直是如此冷酷的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情绪,像神明一样。
“我想,我会的。”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终究忍者就是忍者,将所有柔软都抛弃的忍者,来自暗影的恶灵,无法走进被阳光笼罩的世界。
我看着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这东西刺眼,“我们做吧。”
“你爱我不是吗?”
“把你的身体献祭给我吧。”
我的手摸上了扉间的脸,在那三道胭脂痕上划过,我看着他露出怔然的神色,靠在他肩上有些恍惚的说道:“有些时候给了一双看得太清楚的眼睛,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切的伪装都无所遁形。”
我吻住他,在这战场的边缘,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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