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胆子,就这个心性,也好意思嫌弃这个鄙视那个?她加快速度,将两人倒吊到一颗大榕树上。她爬得高,两人身体掩映在大榕树枝叶之间,不刻意探查,没法发现。做完这一切,许机心满意地爬回主屋。确定大美人没在房间,她化回人形,脚步轻松地往床边走,之后脱下外衣,只着兜肚,在床凹造型。她一会儿手指搭在肩头上,一会儿手落到兜肚红带子上,一会儿手搁在腿上,各种魅惑姿势,都学一学。只是,姿势凹了许久,房外也没动静,许机心偷个懒,平躺下来,想着等外边有动静了,她再凹造型,结果,这一觉直接睡到大天亮。醒来时,许机心抱着被子,还有些懵。咋回事,大美人一晚上没回来?她穿好衣服,打着哈欠走出房门,这时,大美人从西边练功房出门,前往厨房。这是练功练了个通宵?许机心挑挑眉,跟了过去,不过还没靠近,厨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许机心:“……”她靠近推了推,厨房门从内部上了栓。许机心鼓鼓脸颊,对现状不太满意,大美人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她想亲近下都不行。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用得着这么防备?她完美忘记,自己为了吃豆腐,都做个哪些妖。约莫一刻钟,谢南珩从厨房端上早餐,放到四方桌上。早餐是手拉面,面条圆鼓鼓的,有点粗,面上还搁着绿油油的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蔬菜,看起来卖相不错。许机心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筋道q弹,饱蘸肉汁,吃到嘴里,不油不腻,口齿生香。她真心夸道:“夫君,这面拉得不错。”谢南珩没有接这话茬,只道:“明天,我送你回凡间。”许机心将筷子一扔,抱臂骂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送我走?”若不是他容颜极盛,又试用过了,她对他,才不会这么有耐心。真当她脾气好,几次三番被拒绝,也不会生气?谢南珩道:“我在家族的地位,你昨晚已经见识到。”他抬眸,浓眉弓骨似藏在鞘里的利剑,不细看瞧不出其中的危险。他开口,语气轻描淡写,“那两个丫鬟,不过是谢家最底层的丫鬟。你若继续呆在这儿,这样的折辱,天天都有。”这只是轻的。“你若留下,便算待这院子,也不安全。”他未必天天在院子里,他一走,旁人闯进来,她无法自保。便是谢南珩对美色无感,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凡女容貌上佳。而谢家那些旁支,不乏贪花好色之辈。她若被害死,无人会在意。凡女身份,他夫人身份,都太过微不足道。七少夫人只是消耗品,没了她,还有千千万个凡女。许机心听完谢南珩的解释,怒气散去,她手一抹腹部,摸出一张蛛丝织成的帕子,之后,她从桌上捡起筷子,用帕子擦干净继续吃面。她一边吃一边道:“我的安全,不必你担心,我走,除非是你和我一起走。”谢南珩捏紧筷子,目光沉沉,“值得吗?” 你不是想杀我吗“什么值不值得?”许机心抬头,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清澈,好似无忧无虑的白鹿,对世界充满美好的期待。她活在自己的小天地中,不知道外边已经风霜刀剑,杀机重重。谢南珩低头,道:“没什么。”两人的开始源于一场算计,两人之后相处,他也没给她什么温情。她若聪明,当知道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可偏生她这般不聪明。对许机心的决定,谢南珩并没有自己落魄,依旧有人对他不离不弃的惊喜,只有满心烦躁。之前他只需要负责自己一人,现在却要背上另一人未来。太沉重。
目前毫无实力的他,背不起。而且,这样纯白的没有恶念的人,也不适合他。他强硬道:“明天我会送你走。”许机心撩起眼皮瞧他,清凌凌的杏眼盛满无辜,然说出来的话却满是挑衅,“有本事你就送,你送得走,算我输。”谢南珩额角青筋崩了崩。这熊孩子。她到底知不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随时都可能被人上门欺辱,求助无门,意味着她将会如惊弓之鸟,时时刻刻都担忧着自己的生死与贞洁。谢南珩本不愿她经历不好的事,她一凡女,卷入修者算计已够不幸。但她这般坚持,谢南珩只能冷漠地应道:“随你。”等她吃吃苦头吧。一念及此,谢南珩神情更为漠然。许机心没有在意谢南珩那些复杂心绪,只问:“你手里有没有什么修炼功法,说给我听听?”许机心这个要求,是比较过分的。功法无论在哪个时空,都称得上珍贵,便算是最便宜的功法,价值也不低。而主功法,更是修士的根基,轻易不可让人知道,以免旁人窥出他功法漏洞,拿捏住他的命门。这是很危险的事,代表着自己的生死,掌握在旁人手里。谢南珩听完这话,吃面的动作就是一顿,他抬头,望向凡女,视线里盛满探究。她,是他没查出来的棋子?许机心察觉到谢南珩的视线,朝他露出个灿烂的笑。她双手交叉放着下巴,眨眼k~谢南珩盯着她片刻,没察觉到她别有用心,他低头,问:“你眼睛抽筋了?”许机心:“……”她没好气地开口,“我这是在抛媚眼。”她又眨眨眼,笑问,“有没有被电到,心砰儿跳?有没有觉得我特别美,想上前狠狠亲我一口?”谢南珩:“……”“没有。”他用筷子搅了搅面,道,“你嘴角有油。”许机心:“!!!”她瞪了谢南珩一眼,用帕子擦干净嘴边的油。她嘟嘴不悦,“有油怎么了?有油说明我真实。便算我嘴边有油,也是美美的小仙女。你说是不是?”谢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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