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拍了拍他的背,说:「快睡。」
莫武很快闭上眼睛,在唐奕生温暖的气息包围下,本来已经因为麻醉而睡了很久的莫武又渐渐有了睡意,他在唐奕生怀里悄悄打了个呵欠。
「我会……,你什麽都不用担心。」
唐奕生好像说了什麽,但睡意渐浓的莫武听不明白,不过倒是听清楚「不用担心」四个字,在唐奕生身边他本来就不太担心会发生什麽事,於是莫武很放心地让自己陷入睡眠之中。
隔天一大早,唐奕生就匆匆地离开了。
没多久陈火言便赶过来照顾他,还带来一堆食物。
「老板,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吧?不用特地过来照顾我,我一个人没关系的。」虽然受伤是意外,却总觉得对所有人都很抱歉。莫武实在不敢再麻烦别人更多了。
陈火言敲了敲莫武刚打好石膏的脚,说:「你这样怎麽就没关系了?老是在逞强!」
「没有,唉,我现在觉得很抱歉,因为我受伤,很多工作都不能做了,给老板你添麻烦了……」莫武叹口气,脑子里想的净是那些排到年底的工作要怎麽办?
如果那时可以小心一点就好了。
其实一块板材没多重,就算後辈突然松手,自己应该也能撑住,怪就怪在那时腰腿突然没力,才会整个人摔下楼梯。
「说这什麽话?又不是你的错!你尽管休息,工作我会处理,大不了推掉一两个让别人去做也没什麽!」陈火言大气地拍了拍x脯,说:「身t健康最重要,你放心休息吧,明天我会叫我老婆来看你。」
莫武苦笑,哪有心情休息呢?他们这行放假就等於没收入,工作推掉太多也会失去客户的信任。
早上听医生说这脚要两三个月才会长好,等於这两三个月都不能工作。虽然现在和唐奕生的经济变宽裕了,但那麽久没收入也会让他心慌,总不能都靠唐奕生养他吧?
莫武的担心都写在脸上,陈火言看了也觉得无奈,作工的最怕身t受伤,那个损失无可计量,虽然他们心知肚明莫武是因为大楼规定而受伤,但又如何?那些人不会反省是自己的规定有问题,他们也不可能得到赔偿,出事只能自己吞掉,怪自己倒霉。
陈火言只能拍拍莫武说:「别想太多,会好的。」
会好的,莫武只当是一句安慰的话,没想到当天下午那栋大楼的管委会的主委、社区经理还有那天嚣张又强y的管委居然一起到了莫武病房里。
「师傅,不好意思馁,打扰你休息,你的伤怎麽样了?」由五十岁的主委开头,社区经理和那天的管委也在一旁表达关心。
尤其是管委一改先前高傲的态度变得谦卑又讨好,不断的嘘寒问暖,弄得莫武和陈火言都是一头雾水。
一通关心後,主委才切入正题说:「这次的问题说到底都是g0u通不良,其实我们社区规定不是那个意思,是经理他误会了,没有不能用电梯这种事啦!」
「是啦,都是我不好,没有确认清楚,让你受伤了真的很抱歉……」社区经理主动揽下过错,带着一大盒水果恭敬地递给莫武。
「对啊,一切都是误会,我那天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作工当然可以用电梯,我们也都理解,只是我们那边是高级社区,住户对出入的人b较谨慎,会怕啦……所以我们才会建议非住户是不是走楼梯b较不会引起纠纷。」管委接着紧张地解释。
莫武和陈火言面面相觑了一会,明明那天管委的态度不可一世,信誓旦旦地强调这是社区规定,没有通融的可能,现在却来跟他说一切都是误会?
莫武不是第一天出社会的年轻人,听得出他们大阵仗的来探病,是想和解的意思,将他受伤的事情引导成g0u通不良的误会。
但莫武不懂的是,前一天还摆高姿态的人,怎麽才半天的时间就转换态度了?
看起来就像是在害怕什麽?
莫武和陈火言都觉得事有蹊跷,也隐隐明白这些人在害怕他向他们究责,所以打算先来示好并推卸责任。
面对他们三人解释和道歉,还有意图将事情揭过的态度,莫武和陈火言也以一种不伤和气,但不轻易允诺和接受的态度,像打太极一样推回去。
表面上看起来一团和气,但谁都没得到什麽。
他们回去後,陈火言才奇怪地问:「那些人是怎麽了?」
莫武摇摇头,他和陈火言一样不清楚。
2-1
工人在工地受伤的事时有所闻,有些是工人自己贪图便宜行事的问题,但偶尔是像莫武这样因为住户或大楼规定的要求而受伤,通常工人都只是自己00鼻子自认倒霉,不会有人特别在乎他们,像他们这样学历不高的人,向来不太懂得争取权益或对错,所以莫武压根没想到自己受伤的事会被那栋大楼的主委重视。
接着他又接到屋主的电话,表达关心和慰问,并约了时间要过来探病。
莫武感觉更奇怪了,怎麽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突然间对他表达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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