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条有一条滑腻的青蛇,一只死死咬住他的耳垂,分岔的蛇芯子恶作剧一般来回舔舐。其余的全部收紧了身子,勒得他几近喘不过气,那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白湫廉又惧又气,奋力挥舞着四肢想要把这些讨人厌的蛇全部从身上赶下去。
没成想这蛇聪明的很,察觉到白湫廉的意图后就迅速爬行到他的四肢,牢牢锁死他的手脚。白湫廉直挺挺躺那儿,气得火冒三丈,刷一下睁开了眼,就看见程悦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死死纠缠着他的四肢,大脸凑他脸边儿恬不知耻笑意盈盈瞧他。
“程哥,”白湫廉咧着一口白牙,灿烂夺目地笑,“我快被您压成饼儿了,能不能麻烦您纡尊降贵挪一挪身儿呢?”
“小湫告诉我夏雨到底是你什么人呢?”程悦充耳不闻,厚着脸皮埋在白湫廉脖颈处轻轻吐着气,驴头不对马嘴问道,“为什么小湫到死都想着他呢?我很嫉妒。”
“我靠,您连我底裤都掀了,还不知道小雨和我啥关系?”白湫廉被程悦呼出来的气搞得痒兮兮的,想要躲开却发现无处可躲,只好扭了扭身子。
“他是不是你的私生子?”不然干嘛对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杂种那么好。程悦酸溜溜地想。
“您吊,您厉害的两岁生娃娃当爹哈。”白湫廉一听程悦放的屁,气得像搁浅的鱼一般上下弹跳死命挣扎,爆发出的力气大到程悦差点儿被得了空。
“小湫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程悦胡乱去寻白湫廉的嘴唇,试图通过一个吻去安慰气恼的小湫。
白湫廉一边翻白眼,一边疯狂扭头去躲,程悦刚刚那一番话中遗漏的什么突然被他捕捉到,细细思索之间头也不动了,反而被程悦捡了漏好好品尝了口里津液的味道。
白湫廉舌头发麻,嘴也被嘬得红肿疼痛,压在身上这货色不知节制半天不停,于是他乖乖张着嘴仍由程悦的舌头在他嘴里来回进出。
口水流了一胸脯,气也快喘不过了,才总算让白湫廉等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毫不犹豫一合牙,却不成想程悦这奸贼早有防备立马撤退,搞得白湫廉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没收一点儿力,这一下狠狠蹬了他的牙。
“等等,你是不是动我手机了?”白湫廉气喘吁吁好一阵儿,缓过劲儿脑子也清楚了。
“对啊,我还特别乐于助人的帮小湫把短信发出了,”程悦得了便宜尝了鲜还不够,笑咪咪地凑过去啄吻白湫廉的颈窝儿。
“我操你妈,你他妈是想让我被销户吗?”白湫廉一听这屁话气得头晕眼花,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早知道最后还是发出去了,我他妈就抵死不从了,你他妈玩儿尸体算球了。”
程悦神色不变,只是手掌死死捂住了白湫廉大放厥词的嘴,他压得不留一点空,白湫廉一声儿也发不出来。
“首先,小湫操不了我的妈妈,她已经去世了;其次,我很喜欢小湫,舍不得杀的。”
白湫廉甫一听着前半句,也不呜呜叫了,一动不动地仍由程悦揉搓。
程悦俯身去寻白湫廉低垂的眉眼里的神色。
白湫廉长长的睫毛轻颤,薄薄的、透出青色毛细血管的眼皮藏不住情绪,那里头充盈着的愧疚快要把小湫给淹没了,他自知自己说了混帐话,所以也止住了挣扎、忍着不适,轻轻颤抖着身子由着程悦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瞧着一副任人摆布的乖巧可爱模样,硬是强逼着程悦去更多的去欺负他。
“小湫很缺钱吗?”程悦松了白湫廉嘴上的桎梏,但还是牢牢地抱着他,“不如来我手底下吧,我会给小湫很多很多钱,比梁济给的还要多很多。”
“咋,自投罗网天天让你干这档子腌臢事儿?”尽管语气还是不好,但是白湫廉显然收敛很多不再乱出口成脏了。
“不会,虽然是很想,但是我更不想让小湫不开心。小湫如果愿意,可以从最底层做起来。””程悦来回把玩着白湫廉的手。尽管白湫廉的手又修长又白,却属实好看不到哪儿去:皴裂破皮、干燥粗糙、每个关节处都有不大不小的开口的伤口与疤痕。
“拒绝。”白湫廉眼也不眨地回答。
程悦也不生气,笑意盈盈地向白湫廉讨个理由。
“做人要有职业操守和道义。随随便便就搞背叛、见利忘义这一套,就算我到了你手底下,以后要是被你抛弃以后还有谁敢收我。”白湫廉淡淡地回答。
“我永远不会放弃小湫的。”程悦立马表明立场。
“哪来的永远呢?”白湫廉不冷不热道。
“那小湫怎么会甘愿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付出那么多呢?”程悦起身,居高临下定定地凝视着白湫廉,等着他的答案。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愿意选择我的人后悔,”白湫廉回望程悦,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哪怕之后被一脚踹开,我仍会在他还乐意跟我的时候对他掏心掏肺。”
程悦本想厚颜无耻借用白湫廉的回答再去答复他,听了以后竟顿口结舌了。因为这是只能由白湫廉说出的话,任何一个人说都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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