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少年手脚确实俐落,他很快地便安排好了一个包厢,等李长风步入之後,里头正是那名说书的老人。
老人手持拐杖,一身布衣垂髫,看上去白发苍苍,脸上满是皱纹,目光却十分有神,给人一gu蛰伏之感,彷佛伺机而动,蓄势待发。此外,老人身旁尚有一名年幼的nv童,她梳着双平髻,发环垂挂两侧,小脸粉装玉琢,一双水灵灵大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看上去可ai至极。相b老人朴素穿着,nv童倒是身穿一件漂亮的青se襦裙,一手握着波浪鼓,一手握着糖葫芦,显然老人对其宠ai有加,把好东西都留给nv童了。
老人见到李长风和云惜寒,倏地起身,恭敬道「拜见两位上仙,不知上仙找我有何事?」
李长风笑道:「此事暂不着急。」他转过身来,从怀中取出一块用油纸包覆的糕点,递给了在一旁t1an着糖葫芦的小nv孩。小nv孩有些怯怯地瞥了老人一眼,待老人点头之後,她这才放下手中坡浪鼓和糖葫芦,双手捧过那块jg致的糕点。她欣喜地咬下去,一口接一口,本来吃得正开心,忽然间,她像是有些头晕,呢喃道:「爷爷,我好想睡……」话音方落,她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老人骇然失se,他惊恐地望着李长风,道:「上仙这是做什麽?」
李长风道:「老先生不必担心,我只是让她小睡一会,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危害。」
老人眯起眼睛,道:「莫非上仙是想问恶蛟帮的事?」
李长风神se自若,点头道:「老先生果然聪明。若我没猜错,方才那名叫许三的人,他的妻子应当被恶蛟帮抓走了吧?」
老人问道:「上仙是如何看出的?」
李长风道:「掌柜和跑堂的急於把那个人赶走,他们的眼中写着害怕二字,这意味着此事牵扯甚广,他们不愿意介入过多。此外,你与许三说话时,语气中透露出怜悯和无奈。此处为恶蛟帮的地盘,他们平日欺压百姓,强掳民nv,不免让人联想许三的妻子是被恶蛟帮盯上了。」
老人苦笑道:「上仙见微知着,在下当真佩服不已。」
李长风笑了笑道:「说到底我也只是推测而已,不过依你所言,我似乎没有猜错。」
老人捋了捋白胡,叹了口气道:「许三妻子确实是被恶蛟帮抓走,他自己本人亲眼所见,甚至目睹了全部过程,所以他不可能不知晓。他之所以变得疯疯癫癫,正是因为想要逃避,不愿亲口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云惜寒终於忍不住道:「你们为何不报官?」
老人摇了摇头,无奈道:「报官又有何用,恶蛟帮每年上缴多少钱给他们,相b之下,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x命根本微不足道。再者,就算他们想介入此事,他们又如何去管?纵使恶蛟帮嚣张跋扈,当街掳人,又有谁不要命了敢出面指认,到头来恶蛟帮的人只要装傻充愣,在没有证据之下,捕快也拿他们没辙。」
云惜寒纳闷道:「莫非没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老人轻叹了口气,道:「以前有过一些热血心肠的人,最後他们都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云惜寒脸se一冷,道:「这恶蛟帮未免太过分了,莫非当真以为世上没能治得了他们!」
相b云惜寒的愤怒,李长风倒是十分冷静,他问道:「许三的妻子还活着吗?」
老人久久不语,眼神闪过一丝悲痛,道:「我想八成是si了。若是我没猜错,下手之人肯定是恶蛟帮的三当家曹嵩。曹嵩此人y险狡诈,好se成x,最喜狎戏nv子,将其亵玩後杀si。不光如此,他特别锺ai有夫之妇,甚至会把丈夫一并抓走,当其面前欺凌nv子。据他所说,他喜欢看见那些男人痛不yu生,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老人说到这里,双拳用力地握紧,指甲陷入乾皱的肌肤,渗出丝丝鲜血。
李长风注意到这个动作,他问道:「莫非你也有切身之痛?」
老人闻言一惊,双肩颤抖,他缓缓地闭上双眼,似是在回想什麽。良久,他老泪纵横,泪珠如泉水般涌出,流过他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他睁开双眼,目光含有血丝,脸上充满悲愤之se,带着哽咽说出了一段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
原来,老人名叫梁章,当初他尚有一儿,早早便成家立业。他的儿媳妇刚生下他的外孙nv梁小屏不久,身子尚未恢复气力,便给曹嵩这恶贼看上。他的儿子不肯让曹嵩将人带走,惨遭对方活活打断双腿。
最终,他的儿媳妇在遭受非人般的凌辱後,因身子不堪折磨当场si去。他的儿子报官无果,颓丧地回到家後,整日郁郁寡欢,半个月後心力憔悴,选择投井自杀。
梁章一个白发人送走两个黑发人,当下心痛不已,若非外孙nv梁小屏尚在襁褓之中,需要有人照顾,他只怕也不想苟活於世了。
听完梁章的说法,云惜寒面se一沉,如罩寒霜,冷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芒,忿忿道:「如此卑劣之徒,所做之事令人发指,惨无人道,他若不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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