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邯将军等人抓获,昨日已派人撤下其通缉令。不知陛下打算如何惩治?”
嬴政闻言问道:“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依臣看,盖聂食君俸禄,却不为君分忧。辜负陛下圣恩,还与墨家等叛逆份子勾结!按照大秦律例,应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请旨上奏的官员正是刚才那位脸色阴郁的官员。李斯见他面熟,忽然想起这个官员父亲姓魏,曾因办事不力,而行贿于嬴政的几个亲信。好巧不巧,台宫处理朝政。他一向勤政,甚至达到以衡石量书。正当他专心处理朝政之际,影密卫的章邯求见,并向他呈上个盒子。
这是盖聂叛逃后,嬴政邯低头跪在地上,让嬴政想起了那时的盖聂。
生死相随,誓死以护……
嬴政看了渊虹许久,表情不知喜怒。他的手指划过冰凉的剑身,触摸着上面细致的花纹。
“若是陛下不喜,臣可以……”章邯言语犹豫,未等他言尽。
啪!盒子被帝王猛地合上,连同那些许久的往事一起封存在黑暗中。
“罢了,留下吧。”
……
嬴政的轿撵停到咸阳宫的一处角落,新修葺的大殿早早燃起烛火。往日立侍左右的宫女太监皆在外当值,静默无声。众人见嬴政回宫,纷纷行礼。
殿内唯有盖聂一人带着镣铐躺在床上。嬴政缓步进来,见殿内修缮还算不错,心中微微满意。阴阳家的这份“礼物”送的实在太过匆忙,嬴政只能暂时把盖聂安置在自己的龙床上,另外吩咐人整理出合适的宫殿。
不拘殿外如何,宫殿内温暖舒服即可。
劳碌一天的嬴政并不着急就寝。他背光而立,正仔细地擦拭着配剑——天问。
期间盖聂一直盯着自房梁垂下的条条红纱。直到确定嬴政不会开口时,他才问了一句。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在下?”
“你觉得呢?”
盖聂沉默了。今日的早朝,他已经猜出朝臣们是如何变着法儿的献计献策,让嬴政处死叛逆已解心头之恨。
现下章台宫里堆叠的奏疏,恐怕有一半都是要处死他的。可现在他仍然安然无恙的躺在这,足以说明问题。
见盖聂不答,嬴政也不追问,干脆换了个话题,“渊虹是如何折的?”
“在墨家机关城,我与小庄交手时被鲨齿所折。”
“所以你就改用木剑?”
“是。它们都不过是剑罢了。”
平淡的语气加上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嬴政心中略有些怒意。渊虹是这世间邯,带先生下去更衣。”
一直暗中的章邯闻声推门而入。精雕的屏风后嬴政的身影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丝丝蒸汽自水上腾起。
章邯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不料盖聂却蹙眉立在屏风后,一动不动。
嬴政仿佛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局面。
章邯无奈只得强行按住盖聂,拉去偏殿更衣。一路锁链拖地发出的侍奉左右的宫女端着衣物早已等候多时。
为首的女官朝盖聂施然一礼,作势要解他的腰带。葱白纤细的手指尚未碰到衣角,盖聂便后退一步,缓声道,“在下自己来。”
女官面有难色的与章邯互换眼神。后者仿佛早就料到会如此,从腰中掏出把匕首朝盖聂划去。
“刺啦——”
衣料被划破的声音响起。盖聂的衣服被章邯沿着手臂及大腿划出几道裂缝。此举是不打算替盖聂解开镣铐了。
“锁链的钥匙在陛下那,只能出此下策。还请先生尽快更衣,陛下还等着传召你。”
留下这句话,章邯带着一众宫女纷纷候在殿外。
盖聂叹口气,独自换上准备好的月白色长袍。温凉柔滑的绸缎帖伏着身体,比他换下的麻布衣服舒服不少。同色的衣带被系了个蝴蝶结挂在腰身。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腰际,只要他稍一动作,手腕脚腕上的锁链便叮当作响。
长袍无论是尺寸还是样式,都觉得十分适合穿在他的身上。盖聂手指微微屈起,双腿在白袍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宫女们垂着头,缓步提着宫灯。涨红的脸出卖了她们此刻的心思。即便是章邯也是微微侧目。
“还不下来,想让寡人上去请你?”
嬴政斜倚在热气氤氲的白玉池壁上,看着迟迟不肯下来的人,语气微怒。
光脚踩在柔软温热的地毯上,盖聂的身体缓缓没入水中,露出光滑白皙的脊背。墨色的长发浮在水上,整个人的神情隐没在朦胧的水雾中。
不枉费嬴政舍出那么多的好药材,盖聂在池水中确实感到蕴含的药效,让身体舒缓不少。
空荡的宫殿寂静无声,章邯领了陛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打扰。池水中热气氤氲,偶有殿外巡视卫兵的脚步声经过。
平静的池水泛起一圈圈涟漪。嬴政冷眼望向那人裸露皮肤上纵横叠加的深褐或淡粉色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甚至能看到深层外翻的里肉。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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