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实,小女子在泮城实在待不下了。在左丞相府的那段时日,说起来不怎么算愉快外就连小女子最后想离开,左丞相府那也不愿意开立赞状或保举小女子实在难再从事相关事务,只得离开。也碰巧,恩人那日也说,小女子手伤需要静养,小女子便打算回家,刚好这段路上手能休息外,回家中还能照顾母亲与弟弟。」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殷姑娘了!」
「恩人又怎会在这?」
云璃抿了抿唇,眼中透着无奈。
殷萍自是看出来了她的不便,想了想又将话说了下去。
「恩人若是没主意不若与小女子一道回家?」
云璃听着又愣了愣。
这殷姑娘也不简单,三言两语之间就能看出她的难处,也难怪她能在左丞相府安然到了现在,虽然手受了伤,却也不像其他那些个被打杀了的。
「我还是不给殷姑娘添麻烦了吧。」
云璃苦苦一笑。
她如今可是个只会连累人的存在,帮不上忙还仅能脱后腿,这不是她要得。
殷萍倒也不似其他女子一般苦苦相劝,反倒是有理有据的认真回答。
「恩人,您现如今状况,明显是不大好的,您会在此便说明了您也是想赶着离开的、还不想被人发现。若您继续一人,肯定上不了路、被人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想必这不是恩人所想的。不若恩人跟着小女子同路,小女子还能为恩人遮掩一二,甚至真出了事,小女子与恩人两人分开而行,来人也相较不易追查,恩人也多了更多时间,如此何乐而不为?」
殷萍清晰有理,云璃又岂会不明白,这姑娘是站在她的立场替她出主意了呢?
想追查她的人,严格说来也不会伤了她,杜瑛与什姑儿一心为她好,即使找着了也肯定不舍怪她,至于另一方那就更不用说了。
找着了与没找着,都是相同的结果。
她只是自己单方面的不想被任何熟识的人发现。
她不想面对他们任何人,对她的怜悯及哀然。
她更怕的,是他们对她的漠然与淡然。
可那也无所谓了。
她管不着任何人怎么对她。
她只能先解决自己
殷萍说的都不错,她也实在没了拒绝的理由与藉口。
不过
「殷姑娘的好意我明白,不过若是我们两名女子上路,只怕多有风险若殷姑娘同意,将我暂时当作是您的兄长,我们以兄妹之名同行,兴许这样更能掩人耳目、更加安全些。」
她毕竟四处经商游历过,女子出行大多风险极高,尤其两名女子同行,看着就好欺凌的模样。也幸好她情急之下也没失了理智,现下穿的可是与男子相同款式的麻衣裤,这样她扮作男子,两人同行还能得到些保障。
那殷萍也不用云璃多说,自然也明白其中弯弯绕绕,便点点头,表示赞同。
「恩人说的言之有理,恩人可称我为萍妹,但不知该如何称呼恩人才好?」
云璃想了想,回了殷萍。
「不若我便化名为殷殇吧。」
殇。
表示不幸或灾祸,强调生命的脆弱和短暂,也做对他人的早逝感到惋惜和痛心。
殇这字,最能体现眼下的她。
她没了的贞洁、没了的风华、没了的岁月。
她没了的家人、没了的亲人、没了的恋人。
她内心又抽了一抽,眼神略显哀伤。
殷萍听着那殇字,心中倒是明白了一二,肯定是失去了甚么,这才用了这字。也不点破,点了点头。
「那我就称殇哥哥吧!不过我两明显都是女子面貌」
殷萍才说着,云璃便从怀里拿出了张人皮面具带上。
她的几套男装,内兜里都摆着不同面貌的人皮面具,这,还是她早先年前央着什姑儿给自己做的。
那时什姑儿只觉着好玩,又听闻是她要办男装用的,也就开开心心的捣鼓了好几张不同相貌的给了她。
她拿到手时,也就在她的男装里各别放了两张,以备不时之需。如今,还真成了她的躲藏利器。
出自什姑儿之手的人皮面具,一般人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即便是武林好手,也难在第一时间轻易认出,也只有功力深厚的火眼金睛,才能短瞬间看出个所以然,不过这种人少之又少,云璃自是不担心。
殷萍见状,内心也是暗暗佩服了起来。
看的出来,她这位&ot;哥哥&ot;,做了不少准备。
一般大户人家的姑娘,哪有这般胆识与能耐?
多的是才出逃没几个时辰,便被抓了回去,狠狠痛打了一顿。
就说她之前主家,一名小姐闹了脾气,偷偷骑马出城,便是要逃到外城乡下去,却在出泮城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家中护卫成功拦截,还硬生生被打了一顿,痛的那小姐三个月下不了床。
如今端看她这位恩人,明显是备了好几手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