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了灯,刷刷刷地把空间内的宝物堆了个满地,一副“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样子抬起了一只爪:“看!这些都是和修复、治愈相关的宝物。”岑砚:“……”白秋捞起一块玉佩,按在岑砚身上:“拿着!”岑砚有些恍惚地拿住玉佩。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他感受到了从玉佩里传来的清凉气息,顺着经脉缓缓流淌。“我想了想,你这种情况可以分开来,先修复经脉,再重铸丹田,”白秋的小奶音上上下下起伏,“毒本身就有之前的丹药压制,等经脉和丹田都好了,我再把它给抽出来吃……扔掉。”白秋骄傲挺起小胸膛:“怎么样?”岑砚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这块……玉佩,是什么?”白秋:“这个啊,它可以将任何物种身体上的缺陷进行治疗、恢复和强化。不过只能是和那个物种共有的身体相比较下,也就是说,人类这个物种都有经脉,所以它能修复经脉,但修真者所说的丹田就不是人类共有的,和普通人的丹田不同,修真者的丹田是基于灵根,后天形成的,不过你放心,修复丹田的东西我也有,完全不不是问题。”岑砚握住玉佩,指节处微微有些发白。以往无论吃什么灵丹妙药,无论用什么方法,经脉中永远只有疼痛,像是把身体一寸一寸碾压成碎片的疼痛。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感觉到经脉中流淌的不是疼痛,而是令人舒适的气息。他的神识不由自主地顺着这股气息追寻而去,恍然间,他似乎感觉到那碎裂成一节节的经脉,缓慢而又持续的被修复着。岑砚沉默了很久,才松开指节,看着掌心的玉佩,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暗哑:“这是……什么品阶的宝物?”上古时代,修真界还为宝物制定了详细的品阶,但在灵气没落的现代,这些规则都被简单粗暴地划分为一到九阶,简单明了又方便。白秋呆了下,这些宝物都是他和饕餮出去浪的时候吞的,当时也没问是什么品阶的,看着好看就都抢过来了。不过那些品阶设定都是人界自己弄的,仙界的宝物应该……叫仙器?不过都是从其他神兽那里强的,还是说叫神器?白秋谨慎道:“仙器。”岑砚:“……”岑砚觉得今晚可能是自己做了个梦。见岑砚表情有点奇怪,白秋更加谨慎地换了个说法:“……神、神器?”岑砚的指节再一次泛白。白秋破罐子破摔:“随便叫什么器吧,反正好用就行嘛,你吸纳灵气的时候还管它是本地的还是仙界偷渡的啊?”“我并没有那个价值,”岑砚终于调整好了情绪,他放下玉佩,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平和和冷静,“你不知道仙器的珍贵性,就这个玉佩,可以把修真界搅得天翻地覆。”“这个仙器是你从你的族群里拿出来的吗?”岑砚再次确定了面前的小灵兽在族群里格外受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丢了一件仙器,对于任何……”
白秋:“停。”白秋指了指身后一堆宝物:“这堆都是仙器。”白秋又指了指自己:“都是我的。”毛茸茸的小灵兽蹦到了岑砚的肩膀上,甩了下尾巴:“我也不是把仙器送给你,就是借你用用而已,而且你对我也是有用处的。”“你……唔,你对我来说很特殊,独一无二的那种,”白秋想了想,还是没把定神页的事情说出去,“在你身边修炼,我可以更快的成熟,更快地长大。”“这就是个等价交换,不用想太多。”白秋伸出爪子:“你允许我在你身边,借助定……你的气息修炼,而我用我的宝物,帮助你治疗,助你重新修炼,怎么样?”夜风吹过,窗帘微微飘起。窗外夜色沉沉,月光澄澈。岑砚伸出手,郑重地握住小爪子:“好。”第二天早上,晨光刚刚照亮房间时,岑砚便睁开了眼睛。准确来说,他一夜没睡。白秋趴在他枕头上睡得不省人事,岑砚轻轻拢了拢他尾巴上的小绒毛,换来了某小灵兽不满地蹬了蹬腿。睡个觉都能睡这么熟,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岑砚轻轻握住贴着胸膛的玉佩,这是昨晚白秋迷迷糊糊中随便弄了条绳子穿起来后给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始终有股带着清凉的温润感,哪怕被体温捂了一个晚上依旧如此。他站起身。体内的经脉随着动作而摆动,却没有了以往无时无刻不在的闷痛感,经脉里流淌着的清凉气息仿佛和血液一样,循环往来,滋润着每一寸破碎的伤口。岑砚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这具破碎的、如行尸走肉般的躯体,居然还有焕发新生的一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岑砚的瞳孔一瞬间深沉地宛如沾染了最纯粹的墨汁,满是冷冽。白秋靠在卫生间门口,浑身透露出了没睡醒:“你都看了十分钟了还没看好,难道脸上长了颗痘不成?”“没事,”岑砚顿下身,把白秋给抱在了怀中,“没睡好?怎么不多睡会?”白秋抖了下尾巴,下巴搭在岑砚手腕上:“我刚刚突然想起来,这个宝物本身对于经脉有重塑作用,这个时候如果配合一些能够壮大经脉的丹药,效果肯定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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