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果子,盘外排着一排排的葡萄。
“你这是闯了什么祸,叫爹娘给你困屋里,还不使人给些玩物书籍,让你无聊成这般。”
“可怜这葡萄叫你摆满咯,下头丫鬟婆子白洗一造。”
“我闯祸?我落了个水还闯什么祸。”牧瑜才不想无缘无故被扣上祸帽子,答完又觉得不对。
是了,他没穿祸,就是落了水后两日也没少外出,怎么现在不能出去了,这两天叫丫鬟仆子送些玩件,都说是母亲要他静养,目前最是疼自己,要是往日自己生了病祸,自是要什么有什么,哪来过静养一说。
可自己闯了什么祸吗?牧瑜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牧瑾本是来探病的,看他无聊的模样才打趣一句,瞧他真寻思起自己错处,倒是觉得可爱急了,都多大了还这般纯真,旁人说什么是什么。
“莫要想了,想不起便罢了,我回来就是看看你的,瞧你无事便好了。”
“早晨见你嫂嫂听她说她家大郎前几日不知范了什么错,发了祠堂挨了十来道鞭子,把你嫂嫂心疼坏了,正叫我陪她回去看看。”
“你落水恰巧是他救的,要不明天跟兄嫂一同过去?”
牧瑜起初没想起这大郎是谁,后一听嫂嫂心疼,瞬间明白了。
好哇钟有道!
你也有挨鞭子的时候。
“去去去,我去!”钟有道那假正经的乐子怎么可以错过。
光是看牧瑜这激动的模样,牧瑾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罢了,能叫弟弟开心一些,虽不厚道,但也没什么大碍。
牧瑾又做着多说了几句,还提到给牧瑜捐个阴官当当,被牧瑜三言两语给搪塞过去,又放了些礼到天将黑才回自己院子。
第二天,几乎是一大早牧瑜就被丫鬟给叫了起来。
收拾一番就随兄嫂,出了府邸。
因是看钟有道的乐子,为了气那个假正经,牧瑜穿的格外喜庆,虽不是大红,可也是鲜亮颜色,本不觉得有什么,等进车子瞧见兄嫂都穿的素雅,嫂嫂面色还有些恹恹,这才觉了一丝不愧疚。
钟有道那厮不好,可到底是嫂嫂的胞弟,嫂嫂又向来疼自己,这般多少有些伤了嫂嫂的心,罢了罢了回头少刺钟有道一句。
直到进了钟府见到钟有道之前他都是这般想的。
可才踏进屋里和钟有道对视一眼,顿时觉得钟有道这厮,不配他心软!
瑜郎怎生来了?是来看我的!瞧他这一身比起往日里要华贵不少,定是为了见我格外打扮了,我就知在瑜郎心里我还是有些许分量的。
才踏进屋子,牧瑜看钟有道那厮果真挨鞭子不轻,只裹了里衣,趴在床上,正暗暗笑话,就听见钟有道这厮的声音,抬眼一瞧等对上他那没什么表情的脸,那双眼睛倒是真死死的盯着自己,嘴巴倒是没有张开。
牧瑜方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该死!自那天落了水,自己就有了读心术了,偏生只能读这个狗东西的!
牧瑜瞪钟有道一眼,这狗东西在心里可怪会给自己加戏份,还分量?倒是有,狗东西分量还不如狗。
到底是在钟府,又是陪兄嫂来探病的,惹出麻烦来不好,这钟有道又没说出声来,反驳了怕是解释不清,倒像是他上赶着一样,牧瑜心里宽慰自己一番。
接着进去随兄嫂坐下,牧瑜借着吃点心,一个抬面给了钟有道这厮不要脸的白眼。
只一抛出,牧瑜就后悔了。
钟有道这厮嘴上说着:“劳烦姐姐姐夫还有瑜郎关心我并无大碍。”
牧瑜却听他心里想的,瑜郎能来,我又喜他怜我,又惊我这卧床难起的模样会吓他,他自幼乖巧那见过鞭刑,哎呀,瑜郎竟然抬眼看我了,瞧他满眼担心的模子,真是叫我…叫我想将他……
那是白眼,谁怜惜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了,还老子乖巧!老子打街串巷时你个狗东西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还将老子干嘛!要不是兄嫂在老子现在就给你一巴掌!
牧瑜气的捏着点心的手劲大些,点心难逃迁怒掉了不少渣。
刚将点心放到嘴边就又听见。
真真是该死,惊着他了,叫他连点心都握不住,当坐起来的。
钟有道心里这般想的,身子也跟着行动起来,撑着床沿便坐了起来。
嫂嫂钟氏,正数落着钟有道平日里稳重,进日莽撞惹了父亲生气,话音刚刚落下看见钟有道做起来,还当他是听不得说,到底是心疼弟弟连忙扶着就改口道:“诶,我说说你罢了,又没指着你什么不是,快趴下,别撕了口子。”
钟有道轻轻挥开他姐姐扶来的手,自己坐了起来“我在营里呆了多年,几下辫子算不上疼,姐姐无需担心。”疼还是有些的,但不能叫瑜郎觉了我软弱,本就是有违天地,我若软弱了,瑜郎该如何。
如果不是听见这狗东西心里所想牧瑜怕是要笑死,这狗东西额头都冒汗了还说大话。
现下牧瑜只觉得,怎么不疼死这狗东西。老子捏不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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