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揪起。“师父,我是成素,我煮了些米粥给您。”傅绫悬着心等待,就在她以为师父不会开门时,就见到梅霁出现了在面前。不过是一宿未见,他却似憔悴清减不少,俊美面容上增添几分病态,平日里周身的冷淡气息削弱很多,穿着素色寝衣,衣襟微敞,像是个病弱可欺的贵公子。傅绫将粥放到桌上,看师父坐下吃粥,心下不禁一松,眨巴着乌黑杏眼,小声说:“师父,您还在生我的气吗?”梅霁怔了怔,“不是你在责怪我么?”“没有!”傅绫脸色一红,“我怎么会怪师父呢,昨夜是我不好,无端想到了一些别的,所以才突然推开师父……”她抬起眼,怯怯地问:“师父,你是因为我才感染了风寒么?”梅霁拭了拭唇角,低声应了一声。“嗯。”傅绫愈发愧疚,低垂头颈,就听师父微微沙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我惹你生气,心中难安,便在院中打坐自惩一宿。”傅绫愕然抬头,“什么?”如今虽是春日,但早晚仍冷,更深露重,师父不感染风寒才怪!她愧疚得几乎要哭出来,“师父,都是徒儿不好。”梅霁却微笑道:“你很好,是我冲撞了你,想来一切自有命数,我也许注定要受此怪病折磨。”傅绫掉下泪来,哽咽道:“不!我一定会帮忙治好师父!”梅霁眸光微凝,“成素,我不想勉强你半分。”傅绫用力擦去眼泪,粉白小脸笃定:“师父,我毫不勉强!”梅霁掩唇低咳,嗓音虚弱:“那就有劳成素了……”见师父吃完粥,苍白的脸上多了丝血色,傅绫心中方好受一些。少女泪盈于睫,眼圈都红了几分。梅霁轻声道:“成素,你不必自责,都是为师的错。”傅绫摇了摇头,“不怪师父,是徒儿一时想岔了,师父您好生歇息,晚间徒儿再过来。”说罢她收好碗盘,退了出去。甫回到前院,几位师兄便赶忙凑了过来,叽叽喳喳询问:“怎么样,师父他吃粥了吗?”“吃了吃了,已经歇下了,诸位师兄无需担心。”“我就说五师妹去管用吧!”成守的语气很是得意。成文欣慰笑道:“五师妹,接下来两日还有劳你多照顾师父,我们几个粗手大脚的,不如你们女儿家细心。”傅绫则不认同道:“细心与否和男儿女儿没有干系,就看愿不愿尽心罢了。”正说着话,有师弟跑来找大师兄,“大殿内来了两位居士,要找大师兄相看风水。”成文闻言跟着去了。成守惯会偷懒耍滑,生怕有事务找上自己,叫嚷着腹痛直奔茅房。成礼年纪虽小,却十分老成懂事,自去井边打水浇菜园子去了。傅绫昨夜没睡好,回房补眠,直睡到天色黑透,她迷糊着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忽地想起为师父治病一事,忙起床穿衣,梳发束冠,直奔而出。今夜无月,四周黑黢黢的,傅绫来到师父门口,见门虚掩着,室内亮着灯,她推门而入。“师父?”≈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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