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事我就挂了。”
“啊,对了,努力了这么多年,下次还是有点长进吧。没有实质性的证明的话,就不要再专门打电话说这件事了。”
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听了这么多年,我也很烦啊。”
“byebye~”
“嗡——”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经纪人看着手机一阵抓狂,怒其不争。
穿着黑色紧身上衣的伏黑甚尔活动了一下脖子,向前跨出一步,从百米高楼上直接跃下。
夜风在周身呼啸,地面的景色迅速在眼前放大,失重感带来的刺激令人眩晕,却无法让天与暴君心绪波动丝毫。
【无聊。】
身形矫健强壮如黑豹一样的男人灵巧的落地。
【找下一个任务对象吧。真是的,这两年日本的诅咒师都找遍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小鬼身上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一群废物。】
【要不要找找海外的诅咒师?】
【难办,现在又变成每个月都得回到小鬼的身边陪他的时候了,不能放心的出去做任务啊。】
【啧。】
【麻烦死了。】
【要不是给的钱多,相处的时间长,这么粘人的小鬼才不会和他保持关系。】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走着,抬起头时却发现周边的景色有些熟悉。
绿树掩映下,一座学校静静矗立着。
门口刻着:滩高等学校、滩中学校。
啊,是这里啊。
伏黑甚尔挑起了眉。
那小鬼曾经在这里读的高校一年级,后来就转校去东京了。嘶,转去的那个学校,好像叫开成高等学校吧。
至于为什么会转校。
伏黑甚尔笑了笑。
啊咧,好像是他闯了祸,让那小鬼不得不转的吧。
至于闯得什么祸……
落叶在脸颊边飘过,思绪随之回到5年前那个夏天。
2001年,盛夏,位于兵库县神户市的私立高校,滩高等学校迎来了一年一次的开放日。
那天天气很明媚,天蓝得像被颜料泼过。
19岁的禅院甚尔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进了一间废弃的空教室。
自从干掉神宫寺家的那个管家后,这是禅院甚尔第一次以神宫寺荼的监护人的身份行事。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来参加一下学校的开放日,顺便开个家长会而已。
他难得穿了西装,头发完全梳了上去,看上去英俊性感的让人不敢直视。
教室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节奏声很熟悉。
禅院甚尔转身,看到穿着运动常服的神宫寺荼出现在门口。
蓝白色短袖和运动裤,额头上带着薄汗,一副刚从球场上下来的模样。
那年神宫寺荼16岁。
禅院甚尔19岁。
他们认识的第五年,成为情人还不到一年。
神宫寺荼还是单薄高挑的少年体态,四肢修长,脊梁挺拔,个子到禅院甚尔的下巴,眉眼清隽淡然,嘴唇呈现健康的红润色泽。
一身矜持贵气的少爷气质。
禅院甚尔靠在窗户边,神情散漫:“你不是有课么?约我在这儿见面,不是说好了开家长会的时候在你们教室见的吗?”
高校一年级生神宫寺荼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
呦,这个眼神看我。
“怎么了?”禅院甚尔问。
神宫寺荼没有立刻回答。他关上了门,发出“嘭”的一声,听得禅院甚尔眉头一跳。
他微微直起腰,神情变得认真了些。
生气了?
神宫寺荼拉出一张椅子,慢条斯理地用咒力震掉上面的灰尘,坐下去,然后抬眼:
“我听到一些有趣的事,甚尔。”
少年脸上带着一贯的、礼貌式的温和微笑。
“你似乎和松下先生进行了一场有趣的对话。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复述一遍给我听吧。”
……啊哦。
“什么有趣的对话,根本没——”
“拜托了,甚尔。”打断他的神宫寺荼仍然微笑着,“复述给我听。”
他那时候刚拥有禅院甚尔没多长时间,还没来得及变得足够温柔体贴。
“很简单的事,你做得到的,对么?”
禅院甚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姿势重新变得散漫。
“哦,这个啊。也没什么,只是那群人很奇怪为什么你们家的陪护人变成我了而已。就是那个,什么?松下?”
“他问,为什么神宫寺家继承人的监护人会变成我。”
“我说,”
19岁的禅院甚尔顿了一下,英俊中还带着些青涩秀气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带着十足恶劣意味的笑容。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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