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硬刚。他使劲想扯回自己的手臂,可惜力气没对面大,拉了半天也没用,咖啡馆里的人见势不妙也跑出来劝架,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越来越多。李三援咬牙切齿,直接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朝喻黔砸,瓷杯砸在喻黔的头上,咖啡泼了他一脸,喻黔大概也是被砸蒙了头,手上松开了李三援,嘴上大骂一声,踢翻了桌子,翻倒的桌面把李三援撞倒在地,连带着还有一杯没喝完的咖啡和牛奶都砸碎在他身旁,碎片、牛奶和咖啡淹没他的手指。
李三援十几年没受过这种气了,肺都要气炸,周围的店员惊呼着过来搀扶他,紧接着,更大的惊呼声响起,李三援一抬头,就看到喻黔被人扯住后领“哐”一下砸地上,白白净净的运动鞋随即狠狠朝他胸口连踹数脚,又嫌不够解气似的,赶来那人抓起一旁的椅子就对着喻黔脑袋招呼,只一下就血呼刺啦哀嚎迭起。
“陆以川!”来不及想起他的,李三援急忙招呼儿子住手,喻黔哪怕不是好鸟,也不能直接当街往死里打。好在他的呵止对陆以川十分有效,陆以川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凶器,转身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你怎么在这儿?”李三援问。
“和同学来买东西,学校下半月有艺术节。小叔你来看吗?”陆以川抓着李三援的手给他擦干净上面脏污的液体,发现他的手掌上有碎瓷片的划伤后,陆以川又扭头狠狠盯了一眼被店员扶开的喻黔。
“嘶,不擦了,回家再说。”
“先生,我们报警了,您还不能走。”又从旁窜出个像店老板的人来,拦着李三援不让走,眼神一直朝一旁狼藉的地面示意。李三援翻个白眼,拉着陆以川坐一旁等警察,反正他是被骚扰的那个,就算陆以川打了喻黔那又怎么了,那是合理正当的防卫。不过陆以川确实下手有点狠,李三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陆黔安打个电话,以备不时之需要捞人。
陆黔安那边这次倒是接了,只是接听的人不是本人,是陆黔安的左膀右臂陆屿。李三援乐得不用拉着脸跟陆黔安说话,直接跟陆屿说了这边的情况,以陆屿的手段处理这点事已经绰绰有余。他挂了电话后才发现,陆以川还在盯着自己的手看,眉头蹙得死紧,好像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伤似的。李三援又想到那一晚陆以川跪在床边时郑重的神色,他忽然想,这个从小都不太亲人的儿子,会不会,其实很重视他的妈妈呢?
“没事的,回去擦点药第二天就好。”李三援装着没有办点事儿,甩甩手。
“嗯。”就是不知道陆以川又究竟听进去多少。
11
陆屿的办事效率确实对得起陆黔安左膀右臂这个身份,李三援只简单做了个笔录就被放了,而喻黔看样子还得继续在局里接受“教育”。
一天的好心情可谓是付之一炬,也不对,心情一直就没有太好。李三援阴着个脸带陆以川往停车场走,越想越气不过,很有一股冲动,想反身回去给喻黔几拳再说。
比李三援心情还差的就是陆以川,他其实老远就看到妈妈和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露天花园里,只是看背影不知道妈妈约的是谁。本想着意外看到就不去打扰他们聊天,可下一秒,咖啡厅里风云突变,李三援站起身被对方拽住手挣扎不得。陆以川赶忙把手里抱着的材料全塞给身边的同学,抬脚就往咖啡厅跑,结果还是迟了几步,李三援已经被撞倒在地。陆以川很难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只觉得喉咙里烧着一把火,这把火灼烧他的眼睛耳朵鼻子,烧到他的大脑,蒸发他的理智,他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朝那个背对自己的男人下了狠手,踢他的膝窝将之掼倒在地,再猛踹他的腹部、胸膛,可是这样踹又觉着还不算很痛,陆以川便提起一旁的铁艺椅子,对着地上那人的太阳穴凿过去,可惜,被避开了没有正中准心,再想砸第二下时,李三援的声音传来,陆以川不得不中止手上的行动——比起地上那摊烂肉,他更应该看看妈妈现在怎样了——那是陆以川唯一的想法。
“小叔,那边有药店,我去买点碘伏。”陆以川两步追平走在前面的李三援,指着街对面的药店道。
“不……”李三援刚准备拒绝,忽然想到等会儿还得开车,握着方向盘时手心估计很痛,可别把伤口弄得越来越大了,“诶,买点儿吧,再买包创可贴。”
“等我一下。”陆以川小跑着去药店买东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用棉签擦了碘伏,埋着头无比认真的给李三援上药,那样子让李三援想起某个广告里用放大镜怼着切钻石的珠宝师。他忍不住笑得抖了抖,陆以川还以为是把他弄疼了,紧张地停下动作抬头看他,那眼神又变得像小心翼翼的小狗。
“我以前没有发现,你很会照顾人啊。”李三援说。
“是吗。”陆以川不置可否,继续擦药,然后又撕开创可贴把稍大的伤口都遮掩住。
“对了,你刚才是不是问我去不去你们那个艺术节?”
“是,家长都可以进校看,有作品展览和舞台表演。”陆以川把药品收好,“不过我没有表演项目,也没有作品展示。”
“哦没事啊,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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