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没事我就挂了。”
邵群似乎早有预料:“你那朋友没什么本事,就算查到了顶屁用。”
“你怎么知——”黎朔很快反应过来,“你他妈监听我的手机?!”
“吵死了,声音小点。”邵群不屑道,“下回学聪明点,想查我的底先把通信公司买通了。”
“邵群!”
“好了说正事。徐大锐和高利贷的事情,你不用管,敢动老子的人,他死定了。”
说完邵群就挂了。
黎朔对着电话愣了半天,邵群要管他这事?要说起来,徐大锐跟他的渊源一开始也是邵群挖出来对付他的,现在算什么?想弥补他?
别开玩笑了。
还有邵群最后那句“老子的人”,黎朔心里涌上一股怪异感,浑身不适,像是恶心,又像不是。
项宁打电话半天没人接,又打了一次过来,黎朔赶紧接起:“项哥,有什么进展?”
“黎老弟,这事儿本来我都查得差不多了,结果被人中间截胡了。”项宁有点急,“我找人打听了一下,好像是邵群干的,他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黎朔太阳穴一阵发疼,叹了口气:“哎……不是。”
“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项哥,这件事——”黎朔想到电话被监听,“你暂且不用管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项宁说了一半,语气古怪,又打住嘴,“行吧,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尽管找我。”
“谢谢你,项哥。”
黎朔挂了电话,就看到赵锦辛发来的信息,也是让他放心,徐大锐的事交给他跟他哥。
黎朔回了条:“我的事和你们无关。”
“黎叔叔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朔看着那行字,心里总不是滋味,想到最后还是没狠下心,回了一句——
“你们小心点。”
邵群这人虽混蛋,但办起事来利索得很,才两三天,就给黎朔来了电话。
“徐大锐已经解决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黎朔还有点意外,一时不知怎么回。
“说话啊,老子费了这么大劲,一句感谢都没有?”
这嚣张的语气登时让黎朔心底那点别扭烟消云散:“我没有求你帮忙。”
邵群恶劣地笑了起来:“事儿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我大发慈悲帮你消除了隐患,顺带连我威胁你的筹码都少了一个,你就不会低个头?”
“谁稀罕你的施舍?”黎朔虽然嘴硬,但确实松了口气,让邵群去料理徐大锐和高利贷,的确要比项宁去办少很多后顾之忧。
“行,不感谢也行。”邵群漫不经心地说,“你肉偿就行,今天过来。”
“邵群你——”黎朔原本还有一丝微不足道的感激,这会立即又恨得牙痒痒,他简直要唾弃自己的慈悲。邵群真是有本事,总能让他情绪起伏跌宕如此之大。
“你不是正人君子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我不去又怎样。”
“你可别忘了,徐大锐的事是解决了,但你父亲还在恩南集团,至于这里边的文章……你不是说我混蛋吗,那我就混蛋一把给你看看。不过——”邵群话锋又一转,“你要是乖乖听话,老子也能保证起码在京城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邵群这手威逼利诱,玩得真漂亮。
只是黎朔一点也不想上钩,可沉默半晌,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可以反抗的资本,他之前找人买了张不在他名下的通信黑卡,用来跟项宁沟通关于邵群的事,这短短几天,还没什么进展。
又联想到那天三人在邵群家的荒唐,黎朔顿时心里一阵发麻。
邵群像是能窥见他的心事,见他半天没说话,便“贴心”道:“锦辛去收拾高利贷的残局了,也不在家,你来郊区那家盛达会所。”
到邵群挂电话,黎朔也没再开口,邵群的霸道不讲理和赵锦辛的痴情纠缠,让他思绪混乱,搅得他的生活一团糟,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还会给他添堵。
黎朔翻开酒柜,挑了瓶昂贵的葡萄酒,换了身得体衣服才出门。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理智了,如果再任由大脑胡思乱想下去,他可能就要做出更冲动的决定了,索性今天来个不醉不休。
哪怕对面那人是邵群。
黎朔又一次在快速干道上飙车,越往郊区路况越清明,黎朔开了窗,车窗玻璃割开灌进来的冷风,一道一道的,刮在脸上生疼。本来就是,睡都睡了,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年少轻狂,他不过比这兄弟俩大了十岁,还玩得起,谁没风流过。
只要……只要不付真心就好。
但他真的能不付真心吗?
黎朔提着红酒一脸阴森地出现在会所门口,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小心翼翼地接过红酒,小声提醒:“黎先生,邵总等您许久了。”
这是黎朔第一次来这家新开的会所,但经理却认得他,他问道:“这是邵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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