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是第一发现人?有注意到什麽异状吗?」
「我进到厕所前」叶千泽r0u了r0u太yanx,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他闭着眼道:「和一个突然从厕所冲出来的人相撞,我猜他很高的机率就是凶手。」
苏振言握着小册子振笔疾书,然後点头道:「你有看到他的脸吗?」
一旁警员跑过来在苏振言耳边小声说了些什麽後,他面目凝重,转过头的眼神带着些许歉意。
「法医透过伤痕回推凶器,然後跟前几天的那场随机杀人进行b对,初步监定凶手大概率就是同一人,之前监视器没能清晰拍到他的脸,这次事发地点刚好又在厕所」
「我懂你的意思了。」叶千泽抬起手,随意地说:「给我纸跟笔,我画一下凶手的脸。」
叶千泽记忆力超群,虽说不到过目不忘这麽夸张,但很多东西也是只要看过一次就很难再忘记,更何况是几分钟前才见到的脸。
幸好画图也是他的强项之一,最终,叶千泽几乎是丝毫不差地将凶手的脸复制了下来。
迅速做完笔录後,苏振言叫住了准备离去的叶千泽。
「你要不要去找吴医生聊一下啊?他之前联络我说你好久没回诊了。」
吴医生是和警局长期配合的心理医生,专长是对受害人或目击证人等创伤症候群的高危险群做心理治疗。
之前叶千泽回台湾後,透过苏振言介绍去过他那里几次。
「帮我跟他说我没事。」叶千泽撑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後转过身向外离去。
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苏振言冷不防又想起五年起刚找到他的模样,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苏振言随即小跑步追了上去,朝前面的人出声问道:「你最近真的还好吗?」
叶千泽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说:「嗯,我很好。」
说完,他就弯腰穿过hse的封锁线,消失在外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群之中。
出了微风南山,叶千泽随手就拦了辆计程车。
「先生,请问要去哪里?」
「」
叶千泽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竟然不知道程昊云家的住址,况且,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没有他家里的钥匙,就算知道怎麽走也进不去家里。
这几天都没有出门,不只程昊云,连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
拿出手机打开程昊云的电话号码,却又突然想起秘书说过下午有场重要的会议,这时候打电话过去想必会给他添不少麻烦。
「请问要去哪?」司机再度加大了音量。
收起手机,叶千泽思索了一下後,突然开口道:「麻烦带我去台大。」
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在叶千泽和程昊云身上都留下了不少明显的痕迹,曾经二十出头的男孩们不知不觉也将奔向三十。
但对於这座日治时期就建立起的大学来说,也只是时间洪流里的过眼云烟。
叶林大道还是记忆中那条夏天会热得要si的柏油路,傅钟也依旧是那座拍毕业照时才会特别停留的校园地标。
大学时期的课都翘了七八成,叶千泽对於这座校园的记忆实在是少的可怜,他晃了一下後就从田径场旁的小路穿了出去。
过了新生南路後的那片老公寓区,就是叶千泽大学时期四年的租屋处。
这附近倒是变了不少,他以前喜欢的那间早餐店不知何时已经成了夹娃娃机店,几间老旧的公寓外墙也重新装潢,瞬间焕然一新。
这片住宅区的小路错综复杂,回过神後,叶千泽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拿起手机打开地图,眼角余光瞥见那座怀念的公园。
幸好还没被建商买去盖成高楼大厦,他微微一笑,收起手机打算再多停留一会儿。
以前最喜欢在这里玩荡秋千了,还常常跟附近小孩争个你si我活,惹来对方家长一顿碎念。
纵使如此,他还是喜欢待在这座小公园,一待就是一个下午,抢不到秋千的时候就会坐在一旁长椅上,抱着笔记本写着只有自己看得懂的算式。
看着拉单杠的老爷爷,叶千泽脑理计算的却是施力与作功,一上一下玩着跷跷板的两个小nv孩,在他眼里就是个大型的杠杆原理实验器材,而那个总是人满为患的秋千,对於玩不到的他来说,也不过是个放大版的单摆。
如今,来公园玩的小孩少了大半,曾风光一时的荡秋千孤伶伶挂在那儿,看起来有些可怜。
叶千泽捧场地坐了上去,老旧的秋千发出「嘎」的一声哀号。
以前他会和隔壁秋千的小孩b谁荡得高,但现在,他只能前後简单晃一下。
他畏惧高处,他知道从上头掉下来是个怎麽样的滋味。
就算只是几十公分高,就算下面铺了软垫,叶千泽还是没有勇气飞上去。
此刻,太yan已没入地平线大半,街边老旧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公园另一头角落里,一名黑衣男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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