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的方子,若从前的方子吃了不管用,不如按这上头的抓来吃一吃。”玉漏忙去接来,捧给老太太看。老太太虚瞅一眼道:“那边的太医想来是比这边的太医能为些,回头就按你这方子吃几副试试看。”说着脸上端得凝重起来,拂开了玉漏的手,“听老房说你身上也不大好,所以皇上才许你回南京来将息些日子,到底是哪里不好?我叫他们请了何太医来,一会你回房叫他好生看看。”玉漏睐眼把老太太瞟着,难得见她老人家如此忧心如焚的神气,素日听她说起二老爷来,多半是以他的权势为傲,很少关心到二老爷身体如何,念叨也念叨两句,不过都是漫不经心的态度。想来她此刻也未见得是真关心他,恐是怕他身子不好了做不好官,或者是怕养病不过是借口,可能是朝廷里有什么差池。池邑两手攥在膝上,连声数声冷冷清清地笑,“儿子不过着了些秋凉,没什么大碍。”“既无大碍,怎么皇上又想着叫你回南京来养病?你可不要瞒我这些事。”池邑睃了眼各处立着的丫头们,玉漏领会,向四下里招手,引着屋里一干人等出去。大家皆不敢远走,都在廊下嘁嘁唧唧地说着话听差遣。话头自然是围着二老爷在说,玉漏留心听,多半是谈论二老爷在朝廷如何受中用,如何得力的话。也有一两句说到他的私事,声音鬼鬼祟祟的,说他在京城这些年,一个女人也没有。有个上年纪的婆子低呵了她们一声。玉漏也觉得奇怪,因问丁柔:“二老爷在京真的一个女人也没有?”总不会是为燕太太守身,那为什么不索性将燕太太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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