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放开了她。“快起来。”他低哑着声音。舒青窈如同惊弓之鸟,离他老远。“这东西,你别喝,寻个由头倒了。”他说着,扶着桌边踉跄起身。走了两步又不放心,问:“谁送来的?”“是,”她抿抿唇,“魏老夫人那边送的。”沈星楼默了一瞬,道:“待会魏行昭,你自己应付吧。”不再多言。眼看他走到门帘,忽又折回,在舒青窈惊恐又害怕的眼神中,他伸出双臂,把她捞入怀中紧紧抱住。眨眼间松开,疾步离开了房间。舒青窈愣愣站着。恍如一梦。 信任“师姐!”凌桑慌慌张张进来,“小王爷怎么了,他——”见舒青窈满脸泪痕,更是震惊:“师姐,小王爷他欺负你了?!”舒青窈吸吸鼻子,抹去脸上残留的眼泪,走去桌边。他是早就欺负了,也不差这一回。可是……看向那碗喝了一半的燕盏金耳。方才她独在房中,沈星楼大可借中药之名得逞,而沈星楼居然放开了她。还有,他最后抱她是什么意思?“师姐,你在发什么愣啊?”凌桑不放心地追问。舒青窈冷脸,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若只是我的奴婢,这样的吃里扒外,我早就叫人把你乱棍打出去了!”凌桑扑通跪下了:“师姐,我知道你肯定讨厌死我了,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那个小王爷,是杀人不手软的,身边的云奕功夫有多高你也清楚。何况他还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这不就妥妥的老鼠见了猫——被拿捏了么。”“所以你就一个劲儿的卖我?”舒青窈冷眼扫来。凌桑噎了噎,旋即否认:“我当然晓得有些是打死也不能说的!”“哦,那我想用阴阳玉子你就能告诉他?”凌桑挠挠头,嘟囔:“这事也不能算我错,明明师姐才说不能动术法,自己又要动。你身体里还有游线金针呢,少不得吐血离魂。我阻止不了,只有他可以了。”舒青窈气笑:“我用不用术法关他什么事?”“小王爷很关心你啊,”凌桑脱口而出,“就像大师兄那样,关心师姐,又能压制师姐……”“关心?”舒青窈喃喃。他那叫关心?跟疯子似的,怕她不出事,又怕她出事,就好像想把她豢养起来,做只供他一人玩乐的鸟雀。“青儿,我寻了些上好的茶,想同你一品。”门外传来魏行昭的声音。舒青窈惊了一瞬,想起沈星楼临走前那句,立刻把那碗燕盏金耳往凌桑手里塞。“师姐?”“摔去地上,快!”凌桑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一声脆响。刚摔完,就听到舒青窈呵斥:“你怎么笨手笨脚的,这点事都做不好!还不快叫雾菱进来把这里打扫干净!”门外的魏行昭听得一愣。而后门打开,凌桑满脸委屈地走了出来。“青儿,怎么了?何事值得你如此大发雷——呃。”一眼就看到地上碎裂的碗,和倒洒的燕盏金耳。心里咯噔一声,好像也四分五裂了。这叫什么,人算不如天算?白若璃那边就好好的,他还和白若璃缠绵了好一阵,这边,居然根本就没中招?舒青窈将他眼底的错愕与失落尽收眼底,只觉得恶心得紧。要不是沈星楼,恐怕现在她已经成为魏行昭的囊中之物。“三爷,怎么了?”她平复心绪,故意问。魏行昭收回目光,明显有些恼:“是刚才那个奴才毛手毛脚的?我待会儿就告诉大嫂,把他赶出去!”
舒青窈愣住,这可不是她想要的。赶紧劝和:“说来青儿也有错,他也是好心,要青儿趁热,可青儿不想喝。所以……”魏行昭咬了咬牙:“坏事的奴才,你还包庇他作甚?青儿,你的心也别太善了!”“坏事?”舒青窈抓住重点,“坏什么事?”暗道不好,魏行昭清了清嗓子,勉强挤出两分笑容:“还能是什么事?当然是你养身子的正事了。”说着,扶好舒青窈在一旁坐下。靠近看清她脸上的泪痕,不免怔了怔,问:“青儿在伤心?为何伤心?”舒青窈别过头去。还没想好编捏什么借口把这位爷赶紧送走。“可是因为我那不争气的二哥?”魏行昭揣测。舒青窈颔首默认。魏行昭顿时叹了口气,放在身上的手紧握成拳:“我就知道!青儿,你听我说,魏行致你就当他是个疯子,是条疯狗!他就是典型的损人利己!”顿了顿:“都怪母亲当年十分宠他,才使得他如今这般的稀泥扶不上墙。但他好歹是我的亲哥哥,也是魏家的二爷,青儿,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原谅他这回?放心,我已经骂过他了,母亲也扣了他的月银,这段时日都不会再来烦你了!”舒青窈唇角撇了撇:“你是没听到他如何骂青儿的,可难听了,青儿心里委屈得紧。”见她这般小女儿态,魏行昭暗自窃喜,靠坐她更近了一分:“青儿,你知不知你这样,分外动人……”说着,伸手要触碰她的脸。“小姐,哪里脏了呢?”雾菱的声音在帘外响起。舒青窈连忙起身,走到珠帘边撩开:“那里。”雾菱提着笤帚进来。见到床上目光阴沉的魏行昭,立刻垂首行礼:“见过三爷。”“三爷?”魏行昭摩挲着手指上的玉环,“该改口叫‘姑爷’了吧。”雾菱顿了顿,回:“小姐过门那日,奴婢定当改口。”“哼,”他冷笑,看向舒青窈,“你的丫鬟倒是能说会道。”舒青窈站在帘畔,不为所动,只浅浅一笑。魏行昭所有的好兴致都没有了。想起方才白若璃的软玉温香,他生出些恍惚,颇是后悔方才白若璃苦苦相留,他居然没答应。水蛇般的腰身,烈火般的热情,和眼前这位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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