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
段毅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内,先是取出一条白巾,又拔出十炼剑坐在凳子上缓缓擦拭剑刃。
只看到剑锋两侧有不大却很明显的豁口,知道是之前和林伯晖斗剑时被内中气劲力道所震出的,不免有些心疼。
这柄剑虽然十分普通,远称不上精良,更遑论宝剑,却伴随他度过人生练剑的最关键阶段,打下深厚剑术根基,却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了的。
“这一战打得还真是没所谓,如果不是阮家威逼,曲东流有意促成,还真不想咬这块硬骨头,辟邪剑法,的确是厉害。
林伯晖还未真正自宫练剑,凭取巧之法修行的粗浅造诣,就能有这般成就,可想而知这门武功的深奥玄妙。
所以,这一战还不算真正的赢过辟邪剑法,毕竟练武时间尚短,实力有限,只能算是阴谋取巧。
不过等下一次,一定要真正和辟邪剑法的传人打上一场,深刻领略这门武功的风采。”
段毅并未自满自大,原因便是知道他现在的武功或许已经不算弱小,但也绝称不上高明,须得持如履薄冰心行事。
至于辟邪剑法,说实话,他还真有些心动。
其一,神功绝技太过吸引人,纵然不能修炼,拿来参悟一二,开拓见识,增长武学智慧和底蕴也是不错的。
这种机会乃是可遇不可求。
其二,藏武楼内也有一门辟邪剑谱,可惜空空如也,只有名录,没有秘籍,甚为缺憾。
现在林伯晖走火入魔,体内的真气四窜,不听使唤,别说动武,连活动一下恐怕都难。
所以段毅如果能够下山,趁阮家不备将林伯晖绑票,再施以酷刑,威逼剑谱心法秘诀,倒也有几分成功的可能。
然而却有数个不便以及隐患。
首先就是金鼎派门户极严,要想下山,必定要惊动曲东流,他对于此人极为忌惮,还有大仇在身,不想过多进入这个人的视野当中,引动对方的注意。
另外便是白希文跟段毅说过的林伯晖的来历,今天打了小的,来日定会来了老的,以林春望之武功,恐怕白希文也讨不了便宜,隐患极大。
所以再三思量,段毅还是打消了这个颇为危险觉得念想。
“仔细想想,就算不打辟邪剑法的主意,这个仇恐怕也结下了。
林伯晖若真是岭南道福州林家的子弟,我将他算计的走火入魔,势必得罪了林家,将来或许还有一番纠葛也说不定。”
江湖便是如此,得罪一个,或许就牵连出一群,点点成线,线条交织成网,将天下武林,四海江湖网罗其中,谁也逃不过去。
段毅虽然年少,但并非真的是个毫无见识的少年,不会以为这件事单纯的就此了结,往深了说,得罪阮家不算什么,惹上林家才是大麻烦。
但谁又能预料到阮家能请动林伯晖,而林伯晖又偏偏从岭南来到河北呢?
一切只能说是命吧。
不过他可不会就此认命。
林家罢了,真要是神功大成,天下无敌,十个林家也不在话下。
所以一切还是实力为主。
而段毅的实力,没有势力加成,尽数来自于他自己的武功,便只能继续朝着增强自身的路子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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