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师可否留下与本座聊几句?”
还不等沈顾淮落下话来,墨沉便抢了话语权,斩钉截铁道:“不可。”面色带着警告。
而魔尊就像是不在意的一般,与墨沉传音了一声。
“本座不会对他做什么,只不过有些话想问问罢了。”
沈顾淮:“魔尊若是想问什么问便是。”
魔尊眼神示意着沈顾淮,想让墨沉先行退下。
沈顾淮拉住了墨沉,往自己旁边拉了拉,轻声哄道:“出去吧。”
“不行。”
“放心,为师不会有事。”
魔尊就站在一侧,双手环臂的看着二人,还真是不简单。
在沈顾淮面前的墨沉,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指不定还真的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而后墨沉便不依不舍的离开,在殿门外候着。
沈顾淮浅笑道:“魔尊请问。”
魔尊唇角微扬,指了指旁边的桌案道:“坐着说吧。”
沈顾淮点了点头。
两人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对面看着对方。
原本空空的桌面上,随着魔尊手一挥,浮现出了一盘棋局。
“沈宗师可会下棋。”
沈顾淮看着桌下的棋局,摇了摇头,婉拒着:“不曾下过。”
魔尊见沈顾淮这般,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话,脱口而出:“下其局,见其人。”话落下,魔尊便思索了一会儿,顿了顿,“沈宗师莫不是在担心本座会用棋局来试探?”
沈顾淮不曾想过这么多,倒是魔尊想多了。
“魔尊怕是高看我了。”
“既沈宗师不曾下过,那便算了。沈宗师可见过一个人?谢尽苍。”
沈顾淮怕自己听错,言语之间都透露着不确定,不由得反问了一句:“谢尽苍?万游山那位用琴之人?”
“对。”魔尊点了点头,绛紫色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光芒,“就是此人,沈宗师可有见过?”
沈顾淮摇了摇头,实在是记不起这人的存在还有事迹,不过这些年来,沈顾淮都有看一些书籍,还是能够知晓一些的。
“不曾见过,但曾听过。魔尊可要听?”
魔尊点了点头:“沈宗师说便是,本座定会洗耳恭听。”
沈顾淮思索片刻,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倒是记得他有带着一些书籍,或许里面有些。
沈顾淮当即便将带来的一些书籍拿了出来,丝毫没有要避讳的意思,当着魔尊的面便看了起来。
魔尊:“……”一开始没看明白,后面倒也是明白了,沈顾淮这是当着他的面直接看书籍中的谢尽苍。
这动作还真是令人没有想到,和那些人倒真是不一样,倒是……还挺可爱的?
一想到这个词,魔尊便觉得不对劲,怎么能用可爱来说,应该是,难怪墨沉会喜欢他的这个师尊。
魔尊手肘抵在桌面上,撑着下颌,懒散的看着沈顾淮翻书的模样。
就这样等着,也没催促半句。
若是他人,魔尊定是一句都不想听,可这人不一样,是谢尽苍,是一个会弹奏琴弦,能将琴弦弹活的这么一个人。
魔尊很是感兴趣,若是能见到此人便更好了。
“谢尽苍这人孤山傲雪,喜爱独善其行,常年居住在万游山之中,鲜少有离开万游山。魔尊又是从哪听来的这人?”
魔尊听后,有些傲娇的仰了仰头,笑了一声,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脑子里一懵,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是我道侣。”
既是道侣,为何还要问沈顾淮关于谢尽苍之事?
沈顾淮一愣:“道侣?”
魔尊当即便点起了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甚至还故意试探了一句:“沈宗师与墨沉不也是道侣吗?怎么听到我与他是道侣便如此震惊?”
沈顾淮默了默,实属是没想到魔尊会这般言语,清秀的眉目不免皱了皱:“我与墨沉不过是师徒关系罢了,何来的道侣情分?”
“不是吗?”魔尊故作玄虚的说着,“眼睛看到的。”
“沈宗师与他,任本座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师徒,更像是道侣。”
沈顾淮依旧是浅笑道:“魔尊怕是多想了。”
“沈宗师若真的是对他没有任何想法,本座劝沈宗师还是离他远一些,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乖巧听话。可心却不是如此,他的心可是比玄冰还冷。谁受伤他都不会心疼。”
“就算受伤的这人是沈宗师,他都不会心疼半分,很有可能……还会落进下石。”
听到魔尊如此说,沈顾淮心里便不舒服,他们之间又认识多久,是几日还是十几日?难不成还有自己与他待的久?更清楚他的习性吗?!
沈顾淮面露不悦,语气都冷了几分,明显的已经动怒了。
“他是我养大的,我自是清楚!”
魔尊也只是轻笑:“恐怕不一定,沈宗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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