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小鸟慢慢的从那场绑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虽然平时无咎依然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样子,但只有唐路遥知道他的小鸟晚上会因为噩梦而睡不着,会半夜抱着被褥来敲他的房门问他能不能一起睡。
无咎其实并不愿这样给唐路遥添麻烦,他知道鹿路运输的盘子很大,很多事都需要唐路遥亲力亲为,所以后来即便是再次从噩梦中惊醒,无咎也只是裹紧被子,他一遍遍默念那都是梦,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但他总会感觉有无数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抚摸,他辗转反侧,漫漫长夜却总与泪水作伴。
又是北洛率先发现了不对劲,在黑曜长大的人,多少都比森罗土生土长的要敏锐些许。
一般鹿路运输内部对无咎的讨论大部分时间都是他昨天又烧了哪个仓库,今天又接到了多少投诉,明天会不会被唐路遥暴揍之类,大部分也都是些女性员工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最近几天更多的男员工话题里也开始频繁提到无咎,而且那些谈论总避不开一个“性”字。
“我就感觉吧,无咎最近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味,让人容易昏了头脑。”
“可不是吗,那天小家伙拉着我问路,我看着他那嘴唇一张一合的,实不相瞒,硬了。”
“放以前我高低得觉得你性取向有问题,但现在嘛,不好说,不然我也有问题。”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调笑,一抬头看到冷着一张脸的北洛顿时噤若寒蝉,低着头灰溜溜的跑了。这不是北洛法的抽插又让昊苍难耐地扭腰想要躲开。十手卫在床上总温柔得让昊苍不知所措,从很久以前那次意外捅破了二人之间的窗户纸之后似乎一切都水到渠成,等昊苍回过神时他们已经习惯了生活中彼此的存在,十手卫从未向他询问过他的过去,他总是这样体贴,生怕那些回忆会成为尖刀撕开他已经愈合的伤疤,但昊苍知道十手卫多少也从自己那一次的失态中猜到了什么,所以他总是那样温柔,明明已经忍得那般辛苦也从不勉强他,老卫每一次进入都那样温柔,他总会在自己耳边用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一遍一遍告诉他:“小天儿,你是值得被爱的。”
你是值得被爱的。
“艹,被玩儿了这么久这婊子还咬的这么紧,简直天生就是个伺候男人的下贱东西。”
我值得被爱吗?昊苍双目无神地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他感觉到一个人射在了里面,那根疲软的阳物才依依不舍地抽出去,下一根滚烫硬物便就着蜜液与浓精一顶到底。你真的值得被爱吗?昊苍感觉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自己,过去他是圣冕的脔宠,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那怪物抚摸亵玩过,他在他身上打下了梦魇般的印记,如今小腹的印记随着圣冕的死亡而消失,他以为他已经摆脱了过去,他已经从圣冕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但刻在心里烙印在灵魂上的印记却难以这样轻描淡写的根除。昊苍紧握双拳,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现在正在被侵犯,他在向施暴者张开腿,摇着尾巴求欢,这样肮脏的身体,究竟何处值得被爱?过载的快感比疼痛更加难熬,昊苍挣扎着,呜咽着,像只受伤的野兽红了眼,奈何疲软的四肢已经不受控制,只能被动的用自己最柔软的私处去迎接,取悦施暴者。
或许这是对他的惩罚,是黎威尔对他的审判,是无数冤死于奎斯坎尼斯獠牙之下的灵魂对他的复仇。
为虎作伥者有何资格得到宽恕?你有什么资格被爱?
恍惚间昊苍似乎听到了男男女女,或苍老或稚嫩的声音混在一起向他发出质问。
……
再次醒来时,昊苍眼前斑斓的色块半天才拼凑出模糊的画面,他努力眨了眨眼,这才看清自己的处境。还是那个熟悉的刑讯室,他被绑在他之前未曾使用过的行刑椅上,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着,迫使他不得不保持着双腿大张将私处暴露出来的姿态。昊苍早已对羞耻感到麻木,他不知道今天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他只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说出半个字——为了屠苏,也为了这里所有人质的安全。一声低低的抽泣声传入耳中,昊苍有些意外的循声望去,是个被五花大绑的小姑娘,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正充满惊恐的望着自己。是大使的女儿,昊苍认出了她,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如今还在恩利都的大学攻读博士,临近年关来大使馆和父母团聚,谁曾想……不等昊苍出言安慰,熟悉的破风声便先至一步,这一鞭正落在大腿内侧最娇嫩的肌肤上,顿时鲜血淋漓,昊苍的脸瞬间失了血色,剧痛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对方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随其后皮鞭不断落下,胸膛,手臂,大腿内侧,乃至娇嫩的花瓣都见了血,豆大的汗珠布满额间,他想躲,但铁链与皮带将他禁锢在木椅上挪动不了分毫,只能被动承受这熟悉的感觉……一如他在圣廷的那一夜。
然而一旁的小姑娘早已被吓破了胆,温室里长大的花朵何曾见过这世间的残酷,连体检扎针都害怕的女孩儿看着被皮鞭抽得鲜血淋漓的昊苍吓得闭着眼再不敢看。“别闭眼啊小丫头,好好看看,要不是因为你们,他可用不着在这受苦,”然而那些雇佣兵显然不愿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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