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将人放进去。
兰青不明就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后,从腰间的香囊里掏出一颗瓜子,丢入了口中,轻轻一咬就挑出了瓜子仁,而后又随口一吐,将瓜子皮准确无误的吐在了一旁的一块牛皮纸上。
正当她百无聊赖的吃着瓜子时,不远处匆匆行来了一人,不消片刻就走到了跟前。
兰青认出了来人,那正是服侍在老夫人身侧的一个丫鬟,与她同岁,两人也曾一起闲聊过,关系倒也算是不错。
喜出望外的站起身,又拍去手掌之上的灰尘,兰青冲着她招了招手,待人走到跟前便笑着道:“珍珠,你怎么来了?”
珍珠白着一张脸,看上去极为惊慌,她伸手一把攥住了兰青的手,低声急促问道:“兰青,郡主娘娘可在?”
兰青被珍珠掐的有些疼,她一边皱着眉头挣脱,一边低声道:“郡主才歇下不久,珍珠你先放开我,你掐的我有些疼了。”
珍珠闻言却并未松开兰青,反倒是越攥越紧,她低声央求道:“兰青,我求你一件事,能不能让我见见郡主娘娘?”
兰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虽被珍珠掐的实在是疼,不过看着珍珠如此不安惶恐的面容,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一时也顾不上疼了:“你见郡主做什么?是老夫人的旨意吗?”
珍珠痛苦的摇着头,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她甚至想要当场给兰青跪下:“兰青你别问了,这是性命攸关的事,我求你帮帮我吧。”
一听是性命攸关的事,兰青也不敢懈怠了,她急忙点了点头,先安抚了珍珠。而后低声道:“珍珠你先别急,我我会替你去问问郡主。”
这事看上去似乎真是紧急,兰青没有怠慢,安抚了珍珠几句之后,便急匆匆的跑到紧闭的房门前,敲了几下:“殿下,奴婢有事禀告。”
房间内一片静悄悄,兰青抿了抿唇以为那二人已经歇下了,此时打搅便是扰了郡主的清梦,她有些犹豫的放下手,回头看了眼那站在门前抹泪的珍珠。
若真是性命攸关的大事,郡主郡马想来也不会怪人惊扰。兰青稍稍犹豫后,咬了咬牙,又抬手敲门继续喊道:“殿下,奴婢有要事禀告。”
屋外声声急促的敲门声及叫喊声,惊扰了床榻之上忘情|交|缠的两人。
沈顷婠抵在林思慎肩头的手,试图将她推开,可林思慎却不肯放手。直到一声闷哼过后,林思慎突然猛地坐起身,抬手捂住了唇,难以置信的看着面露羞恼的沈顷婠。
沈顷婠缓缓坐起身,白皙的面容上是微染的红晕,薄唇亦是鲜红欲滴,她没好气的嗔了林思慎一眼:“莫非你未曾听见兰青在唤我。”
林思慎捂着唇委屈的蹙眉,有些含糊不清的闷闷道:“那你也不能咬我。”
沈顷婠闻言却是淡淡开口道:“活该。”
林思慎跪坐在床榻之上,待舌尖之上的疼痛退去后,她舔了舔唇面上露出了一丝欣喜的笑意,而后目光始终跟随着起身披上外衣,走下床榻打开房门的沈顷婠。
兰青急匆匆和沈顷婠说了珍珠求见之事,沈顷婠沉吟了片刻后,让她去将珍珠唤来。
没一会后,珍珠便匆匆走入房门,一见沈顷婠便当场跪地,崩溃着哭喊救命。
不止沈顷婠有些诧异,就连在床榻上无所事事躺着的林思慎,也坐起身神情一变,侧耳听着外头的交谈。
珍珠是自小就养在老夫人身侧的丫鬟,林思慎常常来往老夫人的佛堂,与她自然算是熟识。且不论她为何在将军府内,还会遇到性命攸关的事,就算她真是遇上了那等事,不找老夫人不找林思慎,怎么居然跑来琉光阁,找上了沈顷婠。
要知道沈顷婠在将军府内,可是身份最为特殊的人。
她虽然是林思慎的娘子,是林将军的儿媳妇是老夫人的孙媳妇,可她的身份却比林将军和老夫人都要高。她是皇家人,是身份尊贵的天之娇女青阳郡主。
将军府的人,对她总是多了一份敬畏,少了一份亲近。莫说这些丫鬟家仆,就是林将军和老夫人,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
有事不求老夫人不求林将军不求林思慎,居然来求沈顷婠,想来这事还真是有些蹊跷。
林思慎不在将军府得这两年,沈顷婠也时常来往佛堂,与珍珠也说过一些话,算是眼熟之人。
沈顷婠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珍珠,柔声开口问道:“你莫要慌乱,先起身吧。发生了何事,你且细细道来与我听就是。”
犹豫再三后,在兰青的拉扯下,珍珠终是站了起来。
她梨花带雨的抬眸看着沈顷婠,哀声解释道:“郡主娘娘,此事奴婢若是告知了老夫人,老夫人定是会将奴婢逐出将军府,所以奴婢想来求求郡主娘娘救奴婢。”
沈顷婠颌首,目光扫过珍珠面容:“你且说来听听。”
珍珠看了眼身后的兰青,犹犹豫豫道:“奴婢有些难以启齿。”
沈顷婠了然于心,她抬眸看着兰青,轻轻一拂袖示意道:“兰青,你且出门候着,不许旁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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