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培根意面,搭配番茄牛腩汤,她自己则是一份无油无盐的轻食沙拉,还有一小碗希腊酸奶。“最近减肥,本来这个时间已经不能进食了的,所以只能用这个来陪你们了,小柠不会见怪吧?”傅金琳坐在主位旁,朝姜幼柠大方一笑。姜明宇从背后溜达着进了饭厅,闻言立刻接话道:“有什么见怪的,回来这么晚得好好听话才是啊。”他的袖口高高挽起,露出的小臂比他的脸还要苍白,青色的血管看着尤为明显,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位置安排,脸上扯出一个了然的笑,脚步一抬走到姜幼柠身旁坐下。谁知他刚刚拿起叉子,姜幼柠就从他身旁起身,一言不发地端着盘子走到了餐桌对面重新坐下,开始搅拌酱汁。
姜明宇握着叉子的手渐渐攥紧,正想发作就听见姜彦海咳了一声:“开始吃饭吧。”他气提了一半,此刻只能强行咽下,不虞地盯了姜幼柠一眼,将气撒到面前的晚餐上。傅金琳有些意外地盯了身旁姜彦海一眼,见对方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才放下疑虑。可能只是她多心了。吃饭时餐桌上极为寂静,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以及咀嚼吞咽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姜明宇倒是想找点姜幼柠的麻烦的,但他几次开口都正好碰上姜父清嗓子咳嗽,他又只能暂停话题,就这么饭吃了一大半他都没能开口,有些邪门儿地盯了眼姜父。傅金琳显然也注意到了,一双美目探究地看向身旁的姜父。一次是巧合,这么多次就肯定不是了,姜彦海以前从不会管这些事,这次怎么几次三番阻拦他们和姜幼柠对话,反常至极。于是在姜父又一次想要清嗓子的时候她及时微笑着开口:“彦海,你感冒了吗,怎么今天咳嗽这么多次?”说罢微微抬高声音,“杨姐,帮忙冲一杯冲剂送过来。”保姆阿姨速度极快,立刻就端着瓷白的杯子走过来,里面盛着水温正合适的感冒冲剂。姜父:“……不用了吧,我就是嗓子有点痒而已。”傅金琳笑容温柔,语气却不容置喙,轻轻搅了搅杯中的小勺,将杯子塞进姜父手里:“最近气温忽高忽低的正是容易感冒的时候,你今天都咳这么多次了,必须喝药预防一下。”姜父心中苦不堪言,只能老老实实把药喝了,保姆不知冲的是什么冲剂,苦得他牙根泛酸,连喝了好几口白水才勉强压下去。意面还没吃完,但他此刻喝水都差不多饱了,嘴里还满是苦味。“彦海,好好吃饭,吃完好好睡一觉,这样预防效果才最好。”傅金琳满意地把杯子递给身后保姆,再次温柔叮嘱身旁的姜父。姜父心中苦不堪言,早知道就不用这种方式阻止这对母子两问话了。姜幼柠在一旁默默观看了这一整场戏,心里泛起一丝冷意,傅金琳这是在向她示威呢,想告诉她姜父被管得死死的,让她别有不该有的幻想。她心底嗤笑一声,也不嫌累得慌,每次来都要演上几轮。傅金琳教训好姜父,这才把目光转向下首处淡然吃饭的继女,从姜父开始咳嗽到她强硬逼迫姜父喝下药再到现在,姜幼柠就仿佛没听见动静一般,始终专心致志解决着面前盘子里的面,连头都没转一下。真会装。“小柠,这次回来休息几天啊?”傅金琳慈笑着开口,像一个关爱女儿的慈母。姜幼柠头也不抬:“不是休息,只是临时有事回来一趟,明天就得回剧组。”“这么赶啊,也太辛苦了。”傅金琳故作心疼地感叹一声,其实她早就知道姜幼柠的行程了,若不是知道对方马上就会离开,她也不会把对方喊回来吃饭。姜幼柠一声不吭,浑似没听到一般。傅金琳也不意外,只是状似不经意般问道:“小柠,我偶然听说小璇现在和你在同一个剧组啊?”姜幼柠没忍住语气微妙地回了句:“偶然听说?”傅金琳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十分坦然地点头:“是啊,偶然听别人聊天才知道的。”她故作苦恼地叹了声气,“这孩子自从开始工作以后就开始对我有秘密了,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小柠,你是姐姐,以后还得你多多照顾一下小璇啊。”姜幼柠想也不想就道:“别,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可没什么弟弟妹妹的。”说罢餐桌上蓦地一静,连装死吃饭的姜彦海和吊儿郎当看戏的姜明宇都愣住了,这还是姜幼柠第一次这样当众公开表示对重组家庭成员的不欢迎,甚至连之前三缄其口的早逝母亲都搬出来了。听到姜幼柠提她自己的亲妈,傅金琳的温柔面具第一次出现裂缝,有些僵硬道:“小柠,你这是开什么玩笑呢,咱们都一起生活多少年了,早就是亲人了不是吗?你这样阿姨可要伤心了。”“亲人?”姜幼柠突然笑了一声,茶色的瞳仁不带一丝温度,“我没有开玩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还是说……姜明宇和姜璇其实是我爸亲生的?”“噗——”姜父正在喝汤,闻言直接喷了出去,傅金琳吓得手里的叉子摔回盘子里落得叮当响,就连姜明宇也震惊地盯着姜幼柠,脸上写着“你是不是疯了”几个大字。“……小柠,不要胡言乱语。”姜父勉强稳定住情绪,又惊又怒地盯了姜幼柠一眼,眸中还带着一丝恳求,似乎是希望她别再语出惊人了。姜幼柠确实是故意吓这几个人一下,她就是看不惯傅金琳这副虚伪的样子,动不动就是一个“姐姐职责”压下来,让姜璇吸她的血,怎么想的这么美呢。姜明宇比她都还要大五岁,要真是姜父亲生的那也太离谱了,岂不是说明他之后和姜幼柠的母亲的婚姻完全是一场欺骗。“我就那么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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