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善保在福康安怀里醒来。光溜溜的。自己光溜溜,福康安也光溜溜。善保顿时魂飞魄散,接着小花儿一紧,咦,不痛啊?难道,啥也没发生?善保伸出一只胳膊,光润如玉,也没啥亲吻后的痕迹啥啥的。扭扭腰,身上并不疼。唉哟,差点冤枉福康安,善保咧嘴,无声的笑了笑。“傻笑什么?”声音从头顶传来,善保才发觉自个儿头枕着福康安的一条手臂,脸贴着人家的胸膛,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的被人家手搭在腰间搂怀里。“你怎么在我屋儿呢?”先找茬。善保挣了挣,拨开福康安的胳膊往上蹿了蹿,俩人脸对着脸,眼对着脸,鼻子对鼻子,嘴对嘴,福康安的视线就在善保稍稍有些红肿的小嘴儿上逡巡而过,勾唇一笑,略做解释,“你昨儿喝醉了。”哼,肯定趁机占我便宜了!善保很有些小气愤,不过福康安能坐怀不乱,倒是让他另眼相待。也没好多做计较,揉着太阳穴,皱眉问道,“啊?我都忘了!我没出丑吧!”顿时担心起来,这辈子不知道,上辈子只要一喝多,他常会干些不大靠谱儿的事儿,完全脱离平日里温良恭俭的好形象。记得他还在跑龙套时,好不容易有个超越龙套的小角色给他上,结果他一高兴喝多了,差点把导演给潜了,后来不但角色不了了之,他的龙套生涯也很悲催的结束了。“我,我没干什么不好的事儿吧?”福康安哼哼两声,拍善保屁~股,磨着牙唬他,“没干?你可把我大堂兄得罪惨了!”“啊?”善保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富察将军回来了?”“嗯,头一天回来,听管家说你扑他背上不肯下来,拿他当二郎神,嚷嚷着要瞧哮天犬,不但叫他背你进了屋儿,还吐了他一身……”“天哪天哪!”善保一捂脸,嗖的钻被子里去了。没脸见人了!在人家园子里住着,竟然平地撒酒疯!可到了被子里头,他缩得太靠下,借着微光低头就见福康安腹下茂密的草丛,以及那根半埋草丛里的、尺寸傲人的萝卜。福康安低笑着刚要劝善保几句,未待开口,善保的大头“嗖”的又顶了出来,咚的撞到福康安的下巴上,差点撞得福康安咬舌自尽。“唉哟,福康安,你撞死我了。”典型的恶人先告状,善保摸着头,苦巴着脸,脸上微微泛红,小小声抱怨,“真是不要个脸面,你怎么连底裤都不穿!”“不知道昨晚谁吐了人家一身哪。”福康安给善保揉了揉长了些毛茬儿的头顶,“该剃头了。”善保直发愁,“福康安,富察将军不会生气吧?我,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没事,明瑞哥胸襟宽阔,不会与你计较的。一会儿你见了他,跟他赔个不是吧。”“那咱们赶紧起来吧。”“不急不急,再躺会儿。”福康安想起什么,凑到善保耳边儿悄声调戏,“三爷的尺寸还不错吧?”善保凤眼横波,笑眯眯的问,“要不要给你揪下来!”善保收拾妥当和福康安先去给傅恒请安,并没有碰到富察明瑞,福康安还问了一句,傅恒心情极好,笑着看善保一眼,道,“筠亭已经来过了,应该是去小校场了。”善保脸上都忍不住发烧,太丢脸了。福康安笑,“我和善保也要去打拳,兴许能碰到大哥。”“嗯,去吧。”善保闷闷的,满腹心事的模样,福康安安慰他,“跟你说没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我大哥岁数长你一倍,做你阿玛都足够了,哪里会跟你计较。”“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善保斜福康安一眼,低着头瞧着脚下水磨石板路,边走边嘀咕,“昨天你也不替我挡酒,害我喝多,出大丑。”福康安喊冤,“真是天地良心,一大半的酒都是入我肚子,你这会儿还抱怨上了。你以前都不大喝过,难免量浅些。”“诶,善保,你对我第一印象是什么样子的?”善保弯起眼睛,笑道,“你啊,挺好的,我受伤了,你还去看我。”一只大肥羊。“第一次见面!在咸安宫的那回。”“不记得了。”“没良心的家伙。”福康安极是不满,善保已经在校场入口站定,仿佛没听到福康安的话。善保见富察明瑞练剑,才明白什么叫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眼里那□□~裸的倾慕,气的福康安伸出两指夹住善保的脸颊,狠狠拧了一把,善保吃痛,打掉福康安的手,“干嘛?”“我怕你把大哥看化了。”福康安轻哼,别过脸,冷嘲道,“赶紧把口水擦擦。”“干什么,你的剑术也不错么?”善保拽拽福康安的胳膊,仰头笑问,“生气啦?”“我剑术好,怎么没见你用这种敬仰的眼神看过我?”善保哄逗他道,“你怎么知道没有?我偷偷看的,哪里会给你知道,白白让你得意去?”福康安脸色稍稍回暖,仍有些不耐烦道,“行了,我也知道大哥剑术高明。”纵身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矫健的身形飞快,甚至带出一丝残影,直逼富察明瑞。善保只恨校场没摆上两张椅凳,一杯热茶,不能舒舒服服的看一场高手比武。福康安在富察明瑞手下走了上百招,才退一步,抱拳认输。
富察明瑞还剑入鞘,笑着点头,“不错,长进很多。”“大哥,你才回来,怎么不多睡会儿。”福康安额上微汗,将手中的□□递给小喜子,接过毛巾擦擦脸。富察明瑞将毛巾递给长随,笑道,“习惯了,睡也睡不着。”善保瞅准机会,趋步上前,行礼问安,“富察将军早。”富察明瑞上下打量善保一番,整齐乖巧的模样,与昨天撒泼的模样可是有天壤之别,敛笑问道,“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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