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巨变的。都是人情世故,走个流程罢了,这种男人,都是需要人哄的,以前这些道理,我在陈嘉效身上毫无用武之地,可对老王有用,所以我和他结婚了。我现在送的,陈嘉效也不见得喜欢,可如果他喜欢呢?瞎猫撞上死耗子也不错,我就是想为自己赌一把。”郑清昱在地铁上还不断回想陈莉莉的话,她说为自己赌一把,当然不是依旧对陈嘉效会喜欢她让她做o夫人抱有幻想,郑清昱看得出来,陈莉莉是真对陈嘉效动过心,可凭她的本事,使出浑身解数了,还拿不下对方,她也不会自讨没趣浪费自己最有价值的资本。但还是不甘心,当了他两年助理,就算不能像ceo助理那样,对领导面面俱到的照料,照顾到床上,起码,陈莉莉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没能看穿那个男人一点。不然,陈嘉效会成为她的耻辱柱。该到站了,郑清昱没有下车,而是抬眼研究路线图,拨通了久违的号码。那个让其他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也许在十二天前从外地回来的第一个夜晚,真的进了月亮湾八栋2101室。那晚,郑清昱最后没有换被子,洗了个头,然后在客厅挑了部电影看到天光微亮,头发自然晾干,不到六点她就出发去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取早餐,在保安都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走进了原乐楼。之后几天,在值班室睡的。关系户不能理解,“昱姐,我以为你就是睡怕值班室才来原乐楼的。”她说得倒轻松,好像原乐楼是随时想来就能来的,不过对于她自己来说,的确这样,所以认为所有原乐楼的职工都是靠关系进来。
算不上嘲讽。而且这件事,郑清昱无可辩解,没有厉成锋绕了一圈关系找到当时的院长疏通,她来不了原乐楼。郑清昱很快释然了。风波第一次平息,郑清昱去神经科开了药,病人不多,曾经的同事和她倒了一通苦水,说自己二胎出生了,不能再躺平,最近搞科研休息不够头也开始疼了,叮嘱她一定要爱惜自己身体。高峰期,郑清昱排了很久队才缴费拿到药,回到月亮湾是七点多,没有饿的感觉,翻了很久外卖软件,最后还是打算再出门一趟,重新囤点面条。出门前想起刚拿回来的散利痛,想着先收起来,顺便看看还需要补充什么药,除了针对最严重的头痛、睡眠不好,郑清昱很少在医院开药,小区楼下就有药店,顺手的事。客厅的茶几基本上摆设而已,当初装修郑清昱本来不想要的,可蔡蝶觉得客厅还是要有客厅的样子,郑清昱随她去了。侧面抽屉专门用来放各种药和保健品,拉开看一眼,郑清昱就知道这里被人动过了。郑清昱十分确定家里原本没有散利痛了,除了全新的散利痛,还有布洛芬、佐米曲普坦,口服的、喷雾,中成药天麻头痛片也有。可以用于治疗偏头痛的所有药,几乎都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本来就休息不好,加上蹲着,血液循环不畅,郑清昱腿麻得很快,最后把抽屉里所有东西都拿出来,重新整理一遍。去了超市,路过药店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刚才忘记统计哪些药没有了,回到家,下了几根面条和青菜,安静吃完,才慢慢回复蔡蝶一个多小时前发的消息。“乖女,吃饭了没?”郑清昱不喜欢让脏碗过夜,以前和厉成锋一起生活,两人偶尔都在家做回饭,她负责打下手,厉成锋还没炒完菜她就开始清洗厨具,一定要清洗完才上桌。厉成锋劝她先吃,一会儿他收拾,郑清昱很固执,让他先吃,厉成锋没办法,摘下围裙靠在旁边帮她,无奈笑道:“我做饭就是为了和你一起吃的,你还要让我自己吃。”刚结婚前半年,也会有时候让郑清昱恍惚地想:也许这辈子,她会和这个男人就这样过下去了。和谁过不是过。把厨房都整理过一遍,确保每个角落完全擦干锃亮反光,郑清昱才舒出口气,搬了张凳子去主卧。换厚被子又是一项大工程。可她看到的是床上原本薄薄的夏凉被已经换成了羽绒被,床单也换成了法兰绒,整整齐齐一丝褶皱都没有。陈嘉效来过。可郑清昱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来的。如果是那晚之后,长长十二天,他为什么一条消息都没有?如果是那晚……她和厉成锋碰到他之前,过了十二天,她才发现种种痕迹。陈嘉效没有让她等太久,第一声是听起来并无异样的嗓音,只是和今天的天一样,沉的,有点阴。“嗯?”“听说你病了?”陈嘉效听到背景音是到站提示,忽然有些嘈杂,郑清昱的语调清冷。“在哪儿呢?现在。”郑清昱换了只手拎面包,照路线图上的地名念,车厢门关闭时,她走了片刻神,忽然听到那边尾音点哑的声音:“来我这边?”他那边,郑清昱去的不多,在城市另一边,其实不管是他去公司还是她去原乐楼,都有点距离,在那边过一次夜,六点就要起了,大早上就走快速路,朝阳追着车跑,让郑清昱时常有一种逃离这座城市的错觉。挂掉电话后一分钟,陈嘉效就为她制订好路线,转成文字发在微信里。郑清昱在下一站下车,按照他说的从b口出去,他预约好的网约车刚好到。郑清昱有时候真好奇,他们这种所谓的“精英人士”,是怎么做到轻松自如掌控时间的。东方豪庭,听起来是比较气派,格局也比月亮湾大而繁复,更安静,随便从身边开过的都是豪车。陈嘉效住顶层,郑清昱刚走出电梯,门就从里面推开了,他一身黑色缎面家居服,显得人更修长单薄,短发更随意。这种状态的陈嘉效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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